行痴散发着金光的的右掌裹挟着巨大的力量,向阮凌峰袭来。强大的气势更胜原来的一掌,原本可以勉强移动的双腿此时竟然像是灌了铅一样被固定在原地再也无法移动丝毫。
所有人都以为阮凌峰必败无疑,这样的一掌如果落在实处,阮凌峰势必重伤,而且那强大的气息压迫似乎已经封闭了任何的躲闪机会。
行森略微沉吟,显然对于佛子的实力极其满意,心中对于这场对决的结果已经了然。
似乎全场都是这样认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痴心妄想挑战佛子,如今受到佛子的严惩,想必是极好的结果。日后传出去,也能壮一壮佛宗的声势。
除了一个人,楼观云。他始终不相信阮凌峰会这样输掉,他知道阮凌峰的性情就像一座大山,而大山,就是一块石头,一颗让想要吃掉它的人崩掉牙齿的石头。
“老阮,别输啊。”楼观云喃喃道:“不是说好了给床上那个家伙报仇吗?”
阮凌峰看着袭来的一掌一言不发,他似乎忘记了这一张带来的危险和自己如今并不乐观的处境,他只是看着行痴的佛身有些好奇。行痴的右掌光芒越来越大,逐渐蔓延到了全身,仿佛一轮白日下凡。
白日掌,就是这样吗?似乎也并不像想象中一样难以抗拒。
在白日掌拍到阮凌峰身上的那一刹那,阮凌峰终于懂了,终于动了。
“白日尽!”
伴着行痴惊讶的神情,滚滚浓烟再次升起,遮住了每个人或期待或焦急的目光。
府前院大饭馆
“你丫到底干了什么?”沉渊子质问黄辉冯:“那几个瓜娃子去找和尚的麻烦了!”
“啥?”黄辉冯大吃一惊:“我也没想到这几个孩子那么傻!”
“等会,我能说几句吗?”图库的声音响起。
“滚!”沉渊子和黄辉冯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大骂:“都是因为你!”
图库欲哭无泪,心想着这天下第一圣地的人咋都这么无耻又不讲道理。
黑峰卫军部
余夏辗转醒来,觉得浑身酸痛。身边是一脸心痛的杨敬书。
“余哥哥,你醒了!”周围一个人也惊了一下,是十七皇子傲辰。
“余先生,您醒了。身体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
“余哥哥,你被行痴那个混蛋秃驴打伤了,府前院的黄先生把你送回来了。”
“啥?我受伤不是行痴打得,是我自己跑步的时候弄伤的。”
“什么?阮哥哥和楼哥哥去找行痴报仇去了!“
“什么?”余夏翻身下床,却没有丝毫杨敬书和傲辰以为的一丝一毫的病态。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奔跑。听着风掠过耳畔,余夏感到了一种叫做自由的美妙滋味,不过他并没有时间可以用来享受这种美好,他很害怕自己的两个兄弟吃什么危险,毕竟行痴确实是被冤枉的,而且行痴真的是一个很痴的人,把那个奸细撞个半死就是极好的证明。
至于黄辉冯为什么让行痴背黑锅这个问题余夏不想去想,毕竟从沉渊子可以看出来,大饭馆里没有一个好饼,都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货。沉渊子用功法要挟他给自己当打手,黄辉冯一个八品高手居然跟自己赛跑,还一点都不让着自己。
原本要奖金一个时辰脚程的山关寺转瞬之间就到了眼前,余夏不由分说翻过高墙,便听到了一声巨响。
浓烟散去,每一个人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之间右掌佛光闪耀的行痴右掌按在阮凌峰的右肩上,阮凌峰嘴角流血,却并没有后退一丝一毫。
“什么?佛子的白日尽居然没有让他后退!”和尚们大惊失色,行森几乎怀疑人生他不敢相信佛子的成名绝技白日尽居然没有打败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
“好!”楼观云突兀地喊了一声,显得格外突兀,格外勇敢。
阮凌峰这一招取作巍巍青山之意,白日落山,不过一瞬而已,却能不伤丝毫。
“阁下好功夫,敢问这一招叫什么?”
阮凌峰想到了余夏曾经剽窃过的一首诗,虽然他并不知道余夏是剽窃了前人的诗词还以为余夏为何如此天赋异禀,随口一首诗居然有如此高的水准云云,心想余夏一旦能修炼该有多么妖孽,自己活着还有什么尊严。但是此时他想起那首诗中的其中一句觉得格外贴切此情此景。
“白日尽。”
白日依山尽。
好诗啊好诗。
行痴拱手:”阁下果真霸气。”
“请继续。”
“贫僧自当全力以赴。”
阮凌峰经历了这一次的碰撞,心里对行痴的实力又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识,佛子又如何,年纪摆在那里,都是一样的年纪,任你天赋异禀,可你强又能强到哪去?
阮凌峰的肩头隐隐作痛,自己的白日尽毕竟火候不到,卸去了白日掌的大部分力道却还有些力道深入骨髓,隐隐作痛。
行痴再使一掌,而这一掌比起之前的白日尽更加强大,佛子毕竟是佛子,进步自然也是神速,原本人们印象中佛子的最强一击已经早已被他自己超越,能以七品的实力施展不坏金身的佛宗弟子自然是天赋异禀。
“阮施主,这一掌是我今年刚刚悟出的最强一击,如果你能将它破解,那么贫僧自当认输!”
行痴弓腰俯身,双手撑地,两条肌肉发达的腿猛力蹬地,迅速起跑!右掌再次积聚了强大的佛光。而在高速移动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