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义的行踪不难打听,特别是在代州城内,他才刚刚回来,不免要去巡视,奴隶刚被送进铁场等地,他怕这群商人乱来。
“好!明天我们就在城门这里伏击,一击得手,转走千里。”
鳌拜一拍桌子,就定下伏击计划,不仅能够杀了武大郎,还能转身就走。
“不妥,城门必定守备森严,而且武大郎身边守卫也不少,他们火铳犀利,万一失手,就难以再覓机会。”赵逊一口否定。
他心里所想更加恶毒,单单解决了武大郎,可不能平息他的仇恨,他也要让武大郎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儿。
偷袭武大郎的宅子肯定不成,他们来的人少,而且那边警戒森严,容易暴露。
“我有主意了,外界传闻吴小娘子可是武大郎的相好的……”孙六子也说了出来。
“吴苭娘?把她给我抓回来。”赵逊阴险的说着,不管她是不是,只要她与武大郎有关,那就够了。
“切记,莫要打草惊蛇。”赵逊并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
为了保险起见,大家都是相机行事,孙六子就是一个泼皮,容易坏了他的事。
吴苭娘如今也在代州城内,王怜儿一意孤行的想参军,不想被当成了苦力,如今不得不管理女俘虏,整日叫苦连天,干脆拉着吴苭娘就在代州城这里成立了一个大工厂,里面都是女俘虏。
马车内两女并肩坐着,“那个木头,回来了也不说先见咱们,这都两天才想起我们,该不会是外面又有相好的?”王怜儿忍不住的埋怨着,因为最近都是在军营厮混,也不免沾上口无遮拦毛病。
吴苭娘直接白了她一眼,这位在娘子军里,还是在工厂里都是威名赫赫的女英雄,顿时就蔫了。
她们本来进城见武义的结果才得知武义竟然去了城外,害的她们白白跑一趟,不得已还得再出去。
不知不觉,她们后面就赘上一辆马车。
“就是她们!只要拿下她们,再用她们的马车接武大郎,他绝对不会起疑心,武大郎这次插翅难飞。”赵逊露出笑容,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鳌拜也是肆无忌惮的笑着,这个计划简直天衣无缝,他就喜欢这个赵逊的阴险,直接就下车安排,两旁十几个都是汉人妆扮的鞑子兵,要抓两个女人,那太轻而易举了,只是不好在城里动手免得打草惊蛇,只要出了城,就可以动手抓人。
“记住,别弄伤了,武大郎的女人,我非常有兴趣。”赵逊奸笑的说着。
“我也一样。”鳌拜抓了一把裤裆,咧嘴笑着。
城门这里非常热闹,不仅有守兵,而且还有不少泼皮在这里,特别那贼溜溜的眼睛,让人头皮发麻,忍不住的躲开。
“停车!检查!”守兵突然堵住了他们的车子。
“我是城东孙六子啊,黄爷忘了啊。”孙六子谄笑说着。
“是你啊,好大的狗胆,竟敢帮助鞑子逃跑,你不知道这些鞑子都是黄爷爷我的奴隶吗?”黄保保一脸横肉,此刻破口大骂,两旁的恶汉已经动手,他们早就盯上这几个鞑子了。
“呸,爷这双招子两里地就认出你这鞑子了,哪里走!”
赵逊都被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呆了,怎么他们刚有动作,就被发现了,怎么可能?
鳌拜牛眼一瞪,已知大事不好,直接就跳下车来,高大的身子,灵巧如猫,而且半空就动手,直接就把一人给踢飞。
“鞑子哪里走!”
其他几个大汉都是围上来,他们可不是简单的泼皮,而是黄保保手下的家丁,深入草原抓过鞑子的猛人。
但这次遇上了鳌拜,哪怕他没有武器,也瞬间就把这一群大汉击飞,神勇异常,仅仅一双肉掌,就让人不得近前。
此刻,他的四角帽也掉落,露出了光光的脑袋来,那条金钱鼠尾好不扎眼。
“女真鞑子?”黄保保都大吃一惊。
他们在这里抓鞑子不假,那是从矿山逃出来的,被泼皮看到他们鬼鬼祟祟,而且身影不是汉人,就报告了他,众人堵在门口等着。
那成想,遇到的竟然是满清鞑子,来个歪打正着。
“哈哈,这个好,都给爷抓了,每个赏银二十两!”黄保保哈哈大笑,没想到坐在家门口,就能抓到满清鞑子。
鳌拜身手了得,又天生神力,如今不是败露被围,以他的身手,早就逃走了。
围着他的人也是邪门,阴损手段层出不穷,他几次都不得脱逃。
“看我的!”一个泼皮直接撒出白灰来,但鳌拜早有防备,沙场猛将,自然能眼看六路,耳听八方,用大袖挡住。
但同时也露出一个破绽,被他人得手,有丢绳索的,有打小腿骨的,还有抓辫子的,眼睛虽然没有被石灰伤了,如今差点被人抓瞎……
鳌拜就这样委屈的被黄保保手下的这群乌合之众给抓了。
“很凶啊,爷爷的这支捕奴队就专门对付你们这群鞑子的,服不服?”黄保保用纸扇敲打着鳌拜的光头。
“啊!”
鳌拜那肯受辱,如同受伤野兽,手臂肌肉如同虬龙滚动,竟然硬生生的挣断了牛皮细绳。
鳌拜一脚就把黄保保踢飞翻飞吐血,如同猿猴跳起,抓住一人当武器,就要脱逃。
众人傻眼,牛皮细绳可是屡试不爽,没想到今天在这鞑子身上就不灵了,这哪里是人啊,简直是披着人皮的狗熊。
“好!给我抓住,爷必须好好炮制你!”黄保保擦着嘴角鲜血,暴戾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