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的家丁……”
“你什么眼神啊,这哪里是普通护卫,那些可都是走草原的刀客,那可是一言不合就跟鞑子拼命的主。”这位算是见多识广,如今一道出他们的身份,众人都是吃惊。
鞑子,这是一个对外族的蔑称,就是因为瞧不起,还打不过,最后就有了这个可恨的称呼,起先是草原部落,如今还加上那建奴人。
鞑子在大明,那就是武力极致,谈虎色变,所以,这样一说之后,大家都不对那些人有什么期望了。
“这方家大公子可是出了名的跋扈,只怕今日不能善了。”
“是啊,那王屠户不就是被他逼得走投无路,老子被打伤,铺子都抢了……”
“听说,这次就是因此而起的,那王一水好像就在里面,只怕也脱不了干系了。”
“如此的话,那还有的赌,我们不如就赌一赌,这王一水会被怎么处置,如今这事难得这么大,只怕吃板子都是轻的,就从五十大板起。”
“呸,我看啊,肯定直接就打成残废了,我赌他被打折一条腿。”
……
这个方念祖一出场,就让这事失去了悬念,因为他可是一个无人敢惹的主。
“这世道变了,什么时候连商户都如此嚣张,连他们子弟都敢在外锦衣玉食,开朝那阵……”有人也是唏嘘不已。
“息声,莫要被人听到,传进那方家大公子耳中,还不拆了你这身老骨头。”身旁有人劝阻。
“唉,人心不古,罢了。”
众人都噤声,不过看到这阵仗,原本远远的人群,又再次的凑了回来,大家都等着这方家大公子如何收拾这条过江龙,以备日后谈资。
最前面的就是一顶蓝色的轿子,四个壮汉抬着,稳稳当当的落地,四个轿夫脸不红气不喘,浑身都是虬龙般的结实肌肉,束手守在这轿子边。
李开第见到了救星,此刻,终于活了过来,伸着脖子喊着,抱着一条伤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葛大也面色不善,眼中更是狰狞,看到这位来了,他也带人急忙的让开了一条路,同时让人把自己的外甥给抬过来。
“方公子,你来的太好了,这群外乡人竟然在这里闹事,我这外甥为公子说话,他们竟然因此伤人,真是不可理喻。”葛大对着轿子说道。
他的话,分寸把握的非常好,说出了事实,还能迁怒方公子。
“是啊,方公子,我等都是盯着那王一水的,不想这些人竟然说要保下王一水,我就与他们争论,谁曾想,被打,提到了您的大名,他们竟然还用火铳打我,方公子,你可要给小的做主啊……”
李开第不仅做戏,大腿也真的疼痛难忍,这会儿已经成了泪人了,在夹杂着泥土,更加不堪。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滚开,我自有处置。”
轿子里的人开口了,年纪并不大,声音冰冷,那李开第突然闭嘴了,就算被人抬走,也愣是没有敢叫出一声来。
“慢着,这是我们武教头说过的,谁也不准动他。”孙大牛站出来阻止,武教头的话就是军令如山。
突然,冲出来一道身影,还有一闪寒光,是一个高瘦的刀客,若不是孙大牛感到危机,只怕就被他给伤到了。
“混账,你敢如此对我东家说话,可把我不沾血放在眼里?”那高瘦的刀客并未追击,冷声问着。
他一爆出名号来,四周都吸着冷气,因为这人可太出名了,号称是杀人不沾血,千里不留行的杀手,曾经几个大案都怀疑是他所为,特别那卢员外灭门惨案,官府都要捉拿他呢,不想就这样站出来了,这方家当真可怕啊。
若是方家的名号来说,大家都是眼红,恰逢时机,时势造英雄,老一代的晋商事发,被朝廷问罪,如今老虎不在猴子称王。
可不曾想,如今这方家已经早就今非昔比,仅仅这点来看,只怕这方家就已经成了气候,就算不是老虎,也已经成为一只狼了。
众人脸色再次大变,都对这方家畏惧,这已经是惹不得的人物了,怪不得,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
方家大公子根本就没有露面,也不需要露面,因为这一个不沾血就足够了,足以让人变色,对付一群不知死活的外乡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孙大牛退后防备,这人身法超快,刀子闪着寒光,危险的很。
“冒犯了我家公子,还不自断双腿谢罪,若要我动手,只取你们的脑袋。”不沾血戴着斗笠,看不清面目,但话语冰冷,漠视所有生命。
这话一出口,顿时冷的如同回到三九天,众人却是幸灾乐祸的看着。
外乡人太跋扈了,他们本身也是反感,如今一个虽然名声恶劣,但也是平阳府人出面来管理,众人心里也是叫好,以后,出去说自己是平阳府的人,腰杆都直的很。
“你说你是不沾血?”
突然有人问着。
“谁?藏头露尾的,爷爷就断你双脚……”不沾血喝斥。
“不沾血,我兄弟二人等你多时了。”两个人从人群里走出来,身材魁梧,手中还提着一只判官笔。
两人有明显的大鹰钩鼻子,面貌也多处相似,竟然是一对亲兄弟。
“好,不沾血,我平阳双雄就要会会你。”一人直接出声,而且两人都拿着一只判官笔,就左右冲上来,四周再次的沸腾。
“双雄也来了……”
“快躲开,莫要被伤了。”
不沾血本来是霸气的出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