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军的大营外,可是有着数千的战兵,大部分都是弓箭手,贺人龙这次准备充足,就是要报仇雪恨,甚至不怕引起朝廷不满。
但是如今,他却是骑虎难下,他冒着被朝廷怪罪,结果不想遇到了蛮横不讲理的吴疯子。
此刻贺人龙是真的头疼,夕阳西下,把校场染成血红,如同沙场一般,仿佛再预兆,这里随时都要有一场厮杀一样。
但贺人龙还真的不敢轻易撕破脸皮,先不说这吴疯子不讲道理,万一他们双方联手,只怕自己都要饮恨当场。
贺人龙黑着脸的对吴龙说道:“吴参将,你我虽然之前走过矛盾,但这次你只要袖手旁观,我贺人龙欠你一个人情。”
“放屁,那是不是我们把你的军营踏平,就算我们欠你一个人情,这事就算了?”吴龙气不过的说着,这贺人龙竟然还咄咄逼人。
可以说,这陕省双雄,可并不和睦,反而是敌对,谁都看谁不顺眼,因为一山不容二虎,两人都是野心不小,偏偏都聚集在陕省,没有摩擦都不可能的。
刚开始,贺人龙就处处针对,在吴龙没有握紧拳头之前,也是吃足苦头,如今,吴龙可一点都不怕他,秦军已经死死压住贺人龙的部队。
莫说以前的恩怨,谁敢在这里撒野,都要问问秦军答不答应,吴龙只能骂这贺人龙没有脑子。
贺人龙并不是莽撞之人,如今看似莽撞,那是他依旧要压秦军一头,陕省双龙,那是笑话,他贺人龙出生入死的时候,这吴龙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胎里呢,不免眼中冒出怒火。
“知道你肯定不服,下来跟我打一场,我打到你心服口服,或者你让我心服口服,这就是秦军的规矩,不然就滚!”吴龙霸道的说着。
“姓吴的,说话客气点!”后面小将恨得咬牙切齿。
银枪、白马、白甲的小将飒爽英姿,不忿说道。
“哪个把你露出来,给我下来。”秦军老兵暴起一刀,小将堪堪防住,差点就吃了大亏,这老兵还不依不饶的,正是那二疯子乔六斤,因为他出生只有六斤,就有这名字,不成想如今却是一条威猛无比的军汉。
寒光一道接着一道,竟能打得白马不住后退,攻势得理不饶人,无比疯狂。
一连串的激烈碰撞声,那刀光起伏如同波涛,大开大合,连绵不断,声音紧密仿佛雨打芭蕉,这白马小将已经不敌。
他白牙紧咬,竟然无法还击,被这猛烈的攻势给打懵了,去风雨中那孤弱无助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覆灭。
电光火石间,杀气肆意,下一刻就要有血光之灾。
“慢!今日贺某莽撞了,咱们就此罢休,但武大郎你别得意,我就不信你不走出秦军军营。”贺人龙见到自己人吃亏,也吃惊秦军里藏龙卧虎,不敢小觑,只能退走。
乔六斤收回刀子,哈哈大笑,这一连串的攻击,干净利落,浑身通泰,面色潮红,却没有喘息,明显还没有尽全力。
看得贺人龙等都是胆战心惊,还是小觑这秦军了,只得转身就走。
“不送。”吴龙冷笑道。
秦军哄堂大笑,对贺人龙部队没有好感,压的他们抬不起头,那才舒服。
这一切也被新兵们看在眼中,目瞪口呆,这虬髯大汉威武霸气,一把刀子所向披靡,再想之前方念祖还抽了人家一巴掌,都是一头雾水,迫不及待的想要问个明白。
方念祖傻眼了,那数十斤的刀子仿佛也敲打在自己身上,不想自己还敢在这位头上撒野。
但转瞬,他突然想通了,就算他不敌又怎样?他还不是之前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他看向武义的眼神就更加崇拜了,以往他只有对父亲方枕有过,但这次更加猛烈,更加的无脑。
吴龙转身就看向武大郎,目光有些阴鸷,冷声道:“此次虽然并非我本意,但也算你我互不相欠,武大郎,希望你好自为之。”
“如此最好。”武义也同样认为。
秦军的军营中顿时就平静下来,贺人龙这事根本不算什么,如今大家都把心思放在了二疯子乔六斤身上,这个莽汉为什么会怕那个方家鸟人?
乔六斤能打不足为奇,他对那人忌惮才是大家最吃惊的。
“不说了,没啥好说的,睡觉,睡觉,谁扰了我,我就揍谁!”乔六斤被他们纠缠的火气上涌,偏偏亏心不能说出,一头就钻进了同铺,随意钻进一个被窝呼呼大睡。
而另一伙人,他们连影儿都没有见到,这想要问个明白都做不到,这可是让大家心里都不吐不快。
新兵中,那数十人都挤在一起,哪里能睡得着,不说这军营里的条件,就是这臭烘烘的味道都受不了,他们就来到方念祖这里,不刨根问底,觉不罢休。
都是年轻人,谁能藏住这事,就是方念祖也满脸红光,激动异常,这不是才谦虚了一会儿,自己就要兜不住了。
“方少,你可就别藏着掖着了,听得我等都如猫爪挠一样,好不痛快,快些给我们讲讲。”李开第一瘸一拐的转圈,还真忍不住了。
“那你们都不许乱传,否则我们在这里都要有难。”方念祖也算有些见识,这事本应该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知道了,你快说。”李开第迫不及待。
“事先说好,我这也是为了兄弟们能够有长进,我这才说出来的,你们可别给我添乱。”方念祖为人谨慎,再次叮嘱。
但这次大家都不搭理,都等着下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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