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桂兰最想的就是拥有一个稳定的家,简单而安居乐业的好日子,她相夫教子,夫君照顾家里,生活美满,白头偕老。
不想,在自流井这里,她的梦想都实现了,但是却没有一点的喜悦,带来的都是无尽的痛苦,巨大的伤害。
“二娘,你莫要哭了,爹爹他就是心里不痛快,所以才会这般的。”李芝兰痛心的安慰这二娘,她们虽说是母女身份,更像姐妹。
高桂兰的脸庞多了一个红印子,隐约看出了是手掌印,李芝兰是敢怒不敢言,最近爹爹的火气更加大了,竟然对二娘动手,连她都看不过去眼了,可子不言父过,她也只能安慰二娘。
床榻边的高桂兰轻轻扶着肚子,如今这里已经高高隆起,但李自成的愤怒也是源于此。
他们夫妻几年了,但是这肚皮都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结果如今高桂兰竟然身怀六甲,可以说带来的不是惊喜,而且侮辱。
别说别人了,如今就是老营的人都是议论纷纷,武大郎当初可是扬言要收了高桂兰和李兰芝的,而且她们可是在武大郎军中过夜的,如今风言风语已经越来越多。
“我高桂兰行的正做的直,根本就没有做出对不起李家的事情,我可以向头顶三尺苍天发誓,但是夫君他……”高桂兰情绪激动,表情愤懑,越说越生气,最后泣不成声。
高桂兰憋屈,她有了身孕可以说是喜出望外,没想到竟然还有李家骨肉,可是如今竟然这样,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哪怕是战场杀敌的女将军,巾帼英雄,但是如今也是英雄气短。
“莫要气坏了身子……我相信二娘的……”李芝兰轻轻的抚摸着二娘隆起的小腹,安慰着,虽然非常苍白,但是也能够给高桂兰一些支撑。
高桂兰也倒进了她的怀中失声痛哭,李自成如今不仅不正眼看她,还恶言相向,指着说是武大郎的孽种。
这才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当初她若不是与李自成情同意合,又怎会改嫁。
她可是贞烈女子。
如今这么大的一口黑锅竟然就扣在她的头上,她如何能受得了,李芝兰好不容易才算是把她安稳下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下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水花响声,一摸身旁,顿时惊醒,李兰芝顾不得穿戴整齐,就跑出去。
高桂兰投井了,还好这里的井比较低,若是老家就不堪设想,李芝兰好不容易才算是把人救上来,但二娘的脸色非常差,眼神更是面如死灰,她终于爆发了。
“二娘,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考虑,我去找爹爹去。”李芝兰愤愤的就出门了。
自流井如今也算恢复一些,所以酒肆勾栏等都是最先恢复的,这可是千年就有的生意。
李自成先是去了酒肆,喝的大罪,随后就去勾栏过夜,他已经厌烦自己的家,哪里只要武大郎的侮辱,让他抬不起头来,如今只有这温柔乡才能让他忘记痛苦,只有这白白肚皮上,才能恢复他的以往神采。
精疲力尽的李自成准备倒头就睡,他是这里的草头王,自流井的掌控者,外面风光的很,但说白了就是武大郎的一条狗而已,他无时无刻都痛苦煎熬着。
如今,不仅要为武大郎看门护院不说,如今又要给武大郎养孽种,他成什么了?
想到这里,他就暴跳如雷,再次抓起身边的白花花身子,可是怎么都折腾不起来了,他人到中年,老了……
“滚出去……”李自成恶狠狠的叫着。
吓得这女子面无血色,连衣衫都不顾,就跑出去了。
突然,门又来了。
“我让你滚!”李自成杀气腾腾的骂道。
李芝兰痛心的看着父亲,没有想到如今他这番模样,这哪里还是那个背影宽阔,胸襟宽广的父亲,简直变了个人一样。
“二娘是清白的,我与她一起进武大郎军营,你连我都不信,二娘投井了,但没死掉,被我救了。”李芝兰说过之后就走了,她突然发现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了,看到李自成之后她就放弃了。
只是一次挫折,一次失败,就被武大郎给打倒了,她非常不甘心,替父亲所惋惜。
武义这次来还接见了几个新商户,他们都是蜀地商户,以前都是走茶马古道的,如今也想有铁路这条线,看着好像画了个圈,但北方的要比古道安全的多,不由这些商户不动心,而且他们也可以提供大量的茶叶,这也是草原所需要的。
稀里糊涂的还被塞了一把银票,武义忍不住摇头,不过世俗一点比较好,武义又回去换了一件衣服,是读书人的大衫,等下准备去对岸看一看,看看李自成他们算不算老实。
虽然他不怕李自成搞什么幺蛾子,但也怕麻烦,若是可以就干脆把麻烦扼杀在摇篮里,这也是他最喜欢的做法,如今,他可以腾出手来,准备把这边都收进囊中。
这里有一个小渡口,也是南北交通的主要方式,虽然还是兵荒马乱的,但客源还是不断,有些不方便。
如今水泥也弄出来了,武义考虑,是不是可以建一座大桥,这样就更加方便,把蜀地也连接起来。
而且只要跟商户们说了,只怕都不需要他动手。
武义越来越鸡贼了。
渡口就只有一条船,来往不太便利,武义就带着一个护卫先过去,也好查看一下这里的环境,询问掌船老者,这里可否是最窄的地段。
“这里不是,越窄的地方,水流越急,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