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程昱问士徽前来所为何事。
士徽却是先和程昱拉近关系,方才说道:“此次前来东阿,是为仲德兄而来!”。
“为我而来?”
“正是,仲德兄无兵无卒却能保全东阿,不愧是少有的大才!小弟想请仲德兄出山,只怕仲德兄嫌我上谷郡庙小,容不下仲德兄这种大才。”士徽有意相激。很多时候请将不如激将,不管文人还是武将,大凡有才的都会有几分傲气,道理他们都明白,事情也看得很透彻,与其拐弯抹角倒不如直接说明来意。
“效天兄才是大才,如今年纪轻轻就成为一方郡守、官拜前将军镇守一方,统领数万大军,战功赫赫,实在是让为兄羡慕不已,如今为兄四十有二还是白身,实在惭愧!”程昱看不透士徽,本身又是谨慎之人,不敢贸然答应。
“仲德兄谬赞了,这些都是众位兄弟的功劳。我这郡守一职,让兄长见笑了。兄长只是洁身自好,不愿与贪官同流合污罢了!”士徽见程昱谨慎,婉拒自己的邀请。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效天兄非常人,所为也是非常事。其实是为兄狭隘了,也过于执着了。”
“呵呵,我知仲德兄心意,也不愿兄长做违心之事。不如这样吧,我就与兄长打个赌,不知兄长可敢?”士徽也不便强求,但也不愿这个大才将来与自己为敌,想来想去,只有用自己通晓这段历史走向来做文章。想到此处,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那一抹邪邪的微笑。
戏志才、郭嘉等人见状,就已经知道程昱程仲德恐怕逃不出士徽的魔掌了。士徽若能收得程昱,众人更是乐见,自然不会阻止程昱与士徽打赌。
“效天兄不妨先说出打什么赌?”程昱谨慎,不敢贸然答应。
“天下大势!小弟以为这黄巾之乱,不出数月就能平定,不过这只是天下大乱的开始……”士徽娓娓道来。
“这些大家都可以想得到,不过我要说的是:张角不出一个月必死!三个月黄巾必破!”士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这……”程昱惊骇于士徽的断定。众人也是惊讶,不知士徽是如何断定张角活不过一个月。
“这不过是我和仲德兄说的开胃菜而已,真正的赌注是五年后,呃,时间是不是太久了?”士徽突然打住。
“好!那我们就依五年之后的事情作赌!”程昱被士徽吊起了胃口,心想五年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再说了五年可是不短的时间,也足以看准一个人。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也足以证明士徽眼光非凡,自己跟着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士徽见程昱答应,忙让人拿来笔墨,又拿来绢布,当下便奋笔直挥,写下了寥寥数句。不过士徽却不敢让众人看到,用绢布封好交与程昱,方才说道:“我要赌之事,皆在其中,请仲德兄五年后打开,若小弟所言之事为真,就请兄长前往相助!”
“如此甚好!若效天兄所言为真,那老夫就舍命相助!如违此誓,天人共弃!”程昱见士徽如此郑重,也发下誓言。
……
正当士徽一行在东阿县逗留的期间,洛阳使者一路飞奔,前往东郡传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冀州黄巾贼猖狂,董卓兵败。今令左中郎将皇甫嵩为主帅,镇贼中郎将朱儁、前将军士徽为副,速带本部兵马前往冀州平叛!钦此!”这次来的小黄门知此事责任重大,也不敢索要好处,左丰的例子就在眼前,圣旨宣读完毕,也不停留,便启程前往帝都洛阳复命。
“臣等领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甫嵩带众将高呼。
时,士徽未在营中,由赵云、太史慈二人接旨。接旨后,二人便派人前往东阿通知主公速回。士徽一行得到消息,拜别程昱,星夜赶往大营。
行至大营,赵云、太史慈把诏令之事详细报于士徽。士徽得知董卓兵败,并不惊讶。待士徽整军北去之时已是八月二十,距离诏令到达仅仅三日。
朱儁、皇甫嵩于一日前已经拔营北去,入冀州平叛。
广宗,张角府邸。
此时的张角已经病倒。几天前的胜仗,仿佛让黄巾军众人似乎看到了希望,张角的病似乎也有了起色。
现在在病榻前面的都是黄巾军巨头。
“虽说官军董卓部败退,但官军主力尚在,不可轻视。最近听闻汉庭派左中郎将皇甫嵩、镇贼将军朱儁、前将军士徽前来讨伐我等,我军恐怕有败无胜,我军宜早做打算……”张角忍住咳嗽,有气无力说道。
“师傅(将军)!休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众渠帅不服,但也有部分人陷入深思。
“咳咳,牛角、飞燕。”
“弟子在!请师傅吩咐。”张牛角、褚飞燕见师傅呼唤自己,忙应声走上前来。
“我命不久矣,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的师妹宁儿,请你们两个照顾好她,我只希望她能够做一个普通人,平平安安的生活……”张角爱抚的抱了抱身边那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眼中满是不舍,不过生在乱世,张角也无可奈何,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师傅!您老一定能长命百岁!”张牛角、褚飞燕跪在窗前。
“师傅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嗯,我还没死,你们就不愿听我的命令了吗?”张角看似严厉,却也充满爱意。
在张角的弟子中,马元义、波才、张曼成、张牛角、褚飞燕算是张角的得意弟子,只可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