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贼曹掾史,对于这洛阳城中的人家自然是知之甚深,这座韩府现在住的是谁之前住的是谁又是由谁赠送给的谁贼曹掾史可是一清二楚,因此他才不想得罪这家的主人,只不过现在身后站着个中常侍张让,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张让的命令他还不能不听,但是平白无故的得罪以为背景深厚的人也不是他的意愿,因此也只能是跟韩言先打声招呼,省的最后对方怨恨上自己这么个小人物。
听完贼曹掾史的话,韩言轻笑了了两声,然后微微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唉!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下人们收拾什么行装,直接带上钱财衣物上路才对……”
韩言当然是知道张让会来,但是却算不准张让什么时候会再回来,而且面对着这乱世,韩言本能的想多待一些财产,以后离开了这洛阳城也好安家落户,谁知道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贪心却是让那张让正好将自己堵在了临行的时刻?
“哈哈哈哈哈!‘左校尉’,别来无恙啊?”
看着手下人已经将韩言和黄忠两人给围住,张让这才放心的走上前来,笑着揶揄着韩言。
“这么一会不见,我韩言自然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如张常侍这样的阉人可就不好说了啊!”
韩言又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面对着张让的冷嘲热讽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开口回击,而且一开口就直指宦官们的痛处,直把张让气得眉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好!好!好!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左校尉!不仅武艺不赖,嘴也是这么的歹毒!”连声喊了几个‘好’字,张让心中的怒火已经是到了顶点,只不过碍于身边京兆尹的存在,虽然咬牙切齿,但是还是不能失了分寸,只能是强忍着怒火,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左校尉想没想到我张某人还会回来,将你堵在这里抓去问罪!到现在,左校尉你就是后悔都晚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后悔了?”依旧云淡风轻的韩言,此时在张然说完话之后,却是突然摆出了一副惊奇的模样,装作很是惊讶的样子看向了张让,等着张让脸上渐渐露出了得色,黄忠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的时候,韩言才接着说道:“我后悔怎么没将你这么个腌臜货给直接打死,为天下人除了你这么个祸害!到现在让你这么个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再次站到我的面前,我韩有信真是悔得肠子后青了啊!”
这话一说完,张让的脸上顿时煞白一片,气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抬起右手用食指不住地点指着韩言,颤声说道:“你……你……噗!”
话到最后,张让竟然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喷的站在他面前的一名小吏浑身都是,看的站在张让身边的京兆尹张时是一阵的恶心。
“上!都给我上!把他给我抓起来!”
心中怒火已经再也无法遏制的张让,再也没有了逗弄韩言的心思,一抹嘴边的鲜血,连声高喊起来。
“公子您站到我后边来!”
眼看着贼曹掾史等人就要动手,因为刚才有些怀疑韩言而有些羞愧的黄忠,立刻斜跨一步站到了韩言的身前,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韩言。
“闪开!”
看着面前宽阔的臂膀,韩言心中一阵暖流奔涌而过,但是却没有认同黄忠的做法,反而是伸出手来将黄忠拉了回来。
“公子……”
感受到背后被拉扯的黄忠也没敢用力,顺从的跟着韩言的力道向后退去,不过脸上的疑惑已经转过头来呈现给了韩言。
韩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能轻易动手啊!你护着我跑出去容易,但是这韩府上下的其他人呢?这韩府上下连老带小一共四五十人,你能护住我一个,但是你能护住他们中的几个?更不要说,你能护着我冲出这韩府,你又能护着我跑出这洛阳城吗?”
“这……”
面对着韩言的几个问题,黄忠也是感觉嘴中发苦,只是却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轻轻拍了拍黄忠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然后上前一步,看着张让旁边那一脸嫌弃的张时,躬身行礼,朗声说道:“想必,这位大人才是今天的主官吧?”
“啊!不错!在下京兆尹张时,不知阁下找我有何事情?”
听到韩言的话,张时虽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但是也只能是开口回答,毕竟手下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跟中常侍争强是一回事,但是不能丢了为官的体面显然更加更要。
“今日之事,也不过是那张让与我的恩怨,只抓我一人,也就可以了吧?不然事情真的闹大了,事情可未必就那么好收场了。”
不用跟张让对话而换成了京兆尹,韩言自然而然的就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希望对方别牵连那么多的人。
“这……也不是不行……”
张时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同意了韩言的说法,不管怎么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张让这是在找韩言的麻烦,惹不起张让就可以去惹韩言了?在这里面还是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反正韩言都抓起来了,何苦再去波及别人呢?
可是,张时同意了,张让却不愿意善罢甘休,在张时还没说完话的时候,张让已经扯开嗓子尖叫了起来,“不行!必须把这里上上下下跟韩有信有关系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张大人,还望您三思啊!”
张时皱了皱眉,这一刻心中对于常侍这个群体的厌恶直接到达了顶峰,怎么就有这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