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不过,有信你却是说错了一点!”何进笑着点了点头,神色轻松地说道:“之前传信的时候,本初离洛阳只有不到半天的路程了,现在还不到正午。现在传信,哺时之前他就能率军赶到!”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微微颔首,韩言的担心放了下来,既然事情比自己预计的还要顺利,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接下来呢?接下来怎么办?”
得到了办法的何进并不满足,接着问了起来。
“这个……这就要看看大将军您的意思了。到时候是我们领军在外,大将军您入宫去逼问圣旨,或者是您称病不朝,请别人去问。总之让朝中传出来的消息不是……就行!”
不是什么,韩言没有说,只是做了个嘴型,算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没有必要明说。
“好!既然如此,桥瑁!”
何进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张开眼大声喝道。
“末将在!”
桥瑁立刻应声。
也没多说的,何进直接说起了命令,“你去安排,派人出去按着有信的计策传信!”
“是!”
桥瑁领命,下去做事了。
等到桥瑁出了帅帐,何进的面色一变,由严肃变得和蔼起来,笑眯眯地看着韩言,“有信啊,接下来你是怎么想的,跟我说说怎么样?”
“大将军有言,有信岂敢不从。”虽然说何进的态度很是和蔼,但是韩言的心中却是提起了一丝的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想是这样想,话还是必须说的,组织了一下语言,韩言眉头一挑,“大将军,在说我的想法之前,末将有个问题想要问问大将军您。”
“哦?什么问题?”
反正也已经安全下来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何进好整以暇地等着韩言的下文。
“既然如此,那我就问了。自古以来,上至天子,下至平民百姓,这继承制都是怎么个说法?”韩言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咳咳!具体到现在的情况下,如果朝中各方的力量不偏不倚,仅凭两位皇子相争,又会是哪位皇子可以继承当今天子的一切呢?”
“自然是嫡长子继承。”毫不犹豫的,何进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说完这句话,紧接着反应了过来,眼中精光一闪,“如果各方都不去管这件事的话,哪怕是当今天子偏爱小皇子刘协,最后也只能是按着祖宗的法度来立我那小外甥刘辨为新皇。有信,你的意思是……”
“没错!大将军,其实您没有必要站出来表态,只要……您让其他人都不要表态就可以了。”
韩言点了点头,说完了自己的主意。
这主意不仅是为了何进好,也是为了他韩言自己好。在争皇位的时候起的波澜越小,被卷进来的人也就越安全。而那个被卷进来的,自然是一心想着除掉张让的韩言。
“这样啊!有信,你先出去歇息一下,我再考虑考虑。”
何进点了点头,显然很是意动,只不过利弊之事还是要好好谋划,因此向着韩言一挥手之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沉思。
看见何进这幅模样,韩言也不去打扰,起身装模作样地揖了一礼之后倒退着走出了帅帐。刚走出帅帐的韩言,正向着喘口气,就听见军营的门口远远的传来了一个声音。
“都给我让开!”
一个浑厚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起,从军营门口直接传到了帅帐之前。
紧接着,营门口便赶过去了一队巡逻的人马,一时间营门口尘烟四起。开始的时候韩言还是挺有兴趣地向营门口那边张望,但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那战作一团的人马向着帅帐这边直推而来,竟像是一队人马都阻拦不住那一个人!而更让韩言吃惊的是,来的那个人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府上的黄忠!黄汉升!
“都住手!”
韩言眉头一皱,赶紧上前两步,喝止了两方的动作。
来人正是黄忠!黄忠听见韩言的声音,自然是停下了动作,而另一边的军士虽然不认识韩言是什么人,但是也知道他是刚擦跟着大将军来的,跟自己将军东郡太守勾肩搭背,自然也不敢得罪,也停下了动作。
韩言走到近前,一把推开了围在黄忠身前的几个小兵,站到了黄忠的面前,“汉升,你怎么来了?”
“公子,事情是这样的……”
见韩言问起,黄忠连忙开口解释。
听完了黄忠的话,韩言算是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在大将军府一住就是半个多月,蔡琰实在是放心不下,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最后黄忠自告奋勇,每天在大将军门前蹲守。
而今天,黄忠早早到了大将军府门前的时候,正好看见韩言和何进一同进了马车。于是黄忠便跟在马车之后,到了永安宫的时候,黄忠还没来得及出手,何进已经带着韩言一溜烟的跑了。去永安宫的时候何进虽然心急,但是在洛阳城中也没有马车疾驰的道理,因此黄忠还算是跟得上。可是何进这么一跑,黄忠毕竟还是个人,虽然说双膀一晃无穷的力道,但是两条腿却也跟不上疾驰的骏马,尤其是大将军府的宝马良驹。
因此,黄忠才来迟一步,也因为担心韩言的安危,黄忠才在营门前与守营的兵丁起了冲突。
“这样啊!那……”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韩言就想驱散众人。
还没等韩言开口,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有信,这里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