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牧韩馥那里,韩言是不会去拜访了,但是却也不可避免地要往北走一些,经过冀州的部分城池。在冀州会发生什么事情,韩言是不清楚的,因为他现在还没有带人走到那里。
自从那晚之后,韩言带着手下的一百来人便踏上了东归的路程。
不知道孙观用了些什么手段,那些被黄忠挑选出来的人对于孙观的命令,竟然也是比较听从的,至少韩言是没有见过有人敢当面跟孙观对抗的,虽然说在背地里韩言不止一次听见有人商量要对付孙观。不过,这年头背后说别人坏话什么的人还少了吗?又哪里有个能成事的?
这件事情发生在孙观的身上,韩言反倒是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看客,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韩言也落得个轻松。
不管怎么说,双方都是他韩言手底下的人,就算是有些许的不合也不会闹出什么太大的卵子来,因为双方的身份地位之间的差距实在是有些悬殊。
当然了,如果在在这里跟孙观发生不愉快的人换成了胡敏,那韩言可能多少会更关注一些,毕竟胡敏虽然身体瘦弱但是性格确实比较要强,在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上甚至都敢跟韩言据理力争。
只是韩言的担心目前来说实在是有些多余了,因为荀爽的身体实在是太过糟糕,糟糕到韩言甚至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冀州绕路,甚至在经过河内郡的时候,韩言都纠结了好久,最后也还是咬了咬牙,没有停留下脚步,径直穿过了河内郡往北边去了。
河内郡的一切事物韩言都没有办法再插手了,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祈祷黄忠真的能处理好这河内郡的一切了。至于说冀州的线路废除之后该怎么走,韩言想了很久,最后想出来,也只能选择选择从兖州的北部绕行了。
虽然这其中的路线相差不过几十公里,但是这其中面临的问题却是以倍数的形式上升了。
首先来说,韩言不知道联军在兖州的布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兖州这地方说小不算小,但是说大还真的不算大,如果真的有人闲着没事往兖州北部多派了一些士兵,这是在不是什么太过难以理解的事情,毕竟粮道还是有一部分经过兖州的,而延津距离冀州又实在是没有多远。
其次,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兖州之内的情况或许还好说,但是靠近兖州北部那些与冀州相交界的地方,实在是不算多么太平。虽然情况比不上青州那么严重,但是总归是不太安全的。
面对这样那样的问题,韩言本来是不想冒险的,只不过每天听着那位老爷子的咳嗽声,韩言的心中总是有些放心不下,最后没有办法,咬了咬牙,韩言踏上了这条未知的道路。
走了大概有十几天的时间了,韩言已经带着一众人等来到了邺城的附近。
打发了一些人去城内买一些干粮等应用之物,韩言倒是没有打算进城。在这方面韩言想得很是明白,自己这一大帮人进城必定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到时候出点什么事情,耽搁的可能就是人命了。再说,韩言可是记得邺城在三国的时候可是某个人的据点,虽然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什么人的据点,但是韩言是一点的好奇心都没有。毕竟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小心一些总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派遣了一些人出去,剩下的人便赶着马匹、车辆进入到了路边的树林之中,先行歇息一番。在这里韩言不得不感慨一番,东汉末年的时候虽然天下都混乱了,但是不得不承认人家的‘绿化’还真是做得相当不错,这一路走来只要是道路边上,走不了多远就能碰上足够自己这帮人休息的小树林。而在远离了大道的远方,树林更是茂密非凡。虽然,韩言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情去观赏这些自然界的风光。
“仲台,老先生的身体怎么样?”
迈步来到了马车的旁边,韩言压低了声音向着一旁的孙观问道。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韩言没有具体地安排这些事情,但是孙观已经将照顾荀爽的事情负责了起来,每天都会监督那些照顾荀爽的人。天长日久的,韩言也就默许了这件事情。
“老人家的身体还是不太好,虽然没有继续恶化,但是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听见韩言的问话,孙观忍不住摇了摇头。
哪怕是这些日子以来细心地照顾这位老人家,但是有些事情是在不是细心、认真就能做到的。他孙观就算再有能耐,可是他总归不是个医者,对于药石一类的东西实在是不太懂。现在孙观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马车中的这位老人家的情况已经很是恶劣了。
对于孙观的答案,韩言倒是没有太多的惊奇,毕竟这些事情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实在是难以在韩言的心里激起什么波澜。
“唉!”
虽然韩言心中很是淡定,但是也难免叹息了一声。
在后世的时候,韩言上的是正经的医科大学。这‘正经’也就是代表了主流,而这后世医生的主流,便是西医。如果离开了一切高精尖的仪器,离开了那些复杂多样的手术工具,西医能做的事情基本上也就没有了。
正因为这样,韩言这段时间也就没有多跟这位老人家交流。
因为不管怎么说,一旦交流得多的,势必就会有一些感情,但是韩言在这个年代已经经历过两次亲近的人离世,这再多一次的话,韩言真的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住了。
与其到时候伤心,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