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眨眼的时间,几个月过去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敖仓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虽然说牛辅有心派人破敌,但是敖仓城能够坚守本来就是靠着城坚池固,真的派出来人马反倒是丝毫的便宜也占不到。有几次牛辅似乎是得了某些人的建议,派了大部分的人马在西面吸引火力,然后让小股的人手押送粮草出城,企图漫天过海。
韩言不喜欢带兵打仗,重新得到了军权的黄忠展现出了惊人的军事才能,只靠着五千人马,硬是将敖仓城之中派出来的五千人给全歼了,缴获的粮草自然是不计其数,不过韩言下令,将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反倒是将损伤报给了另外两人。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刘岱越的张扬,而桥瑁也越的阴沉。
旋门关那边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虽然也有了几次攻城,但是最后都因为派出去攻城的人怕损失,最后就撤了下来,全然不顾自己死不是会被别人笑话。
隆冬时节,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韩言坐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双手靠在火炉边上不住地搓动着,间断呼出的气也全都变成了白雾。这冬天,确实不是一般的冷。
“少师!小人有要事禀报!”
信使看看韩言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满,语气也重了三分。
抬眼看了信使一眼,紧跟着韩言又将目光转回到了火炉之上,“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跟我这絮絮叨叨的,我可告诉你,我这可不管饭!”
“您这……唉!行!少师,我这里有我家主公的一封信,您看一下吧!”
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的信使,有气也没地方撒去,只能是苦着一张脸,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你早这样不就结了?跟你们说话还真是费劲!”白了信使一眼,韩言向着身边的项翼使了个眼色,“去,把信给我拿过来!”
或许是和典韦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项翼现在也变得沉闷起来,径直走到信使的身边夺过了信,转身就回到了韩言的身边,将信件递到了韩言的面前。
韩言接过了信件,打开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我说,袁绍还说别的了吗?”
“回少师,主公他说请您书信一封,要我务必带着您的回信回去!”
信使不敢跟韩言耍脾气,小心地回答着。
“哦!是这样!那谁,尹礼,你先带着他下去吃个饭,等一会我把信写完直接送他走!”
拿着信的手挥了挥,韩言脸上的愁容丝毫没有改变。
尹礼听见命令,走过去招呼着信使跟着他向外走去。
等着信使离开之后,韩言才抬起手来,抖了抖手中的信件,沉声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主公,生什么事情了?莫不是旋门关那边出事了?”
黄忠身为韩言身边的第一人,又掌管着所有的兵马,有了事情,自然是要他先开口。
“旋门关出事?要是旋门关出事了那就好了啊!”‘砰’的一声,韩言将信件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随即坐正了身子,“袁绍来信,说是旋门关一时半刻攻不破,可是关东大片的土地不可一日无主,要我和他拥立新君!”
“什么?袁绍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黄忠可是吃了一惊,在他看来,这和谋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他?他当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当然,还有那个冀州的韩馥,这封信里面袁绍也提到了他的名字,想来也有他的一份啊!”
联军之**给粮草的人和两军之中占据半数以上人马的人联合起来,怎么看韩言都觉的这是要出大事了。
“主公,这两个人要搞事,为什么要找您啊?”
昌豨脑子比较慢,完全想不明白怎么这事情就落到自家的头上了,按理来说,自家的实力明显不行啊!
“为什么找我?八成是看上我这个所谓‘少师’的身份了吧?”韩言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现如今联军攻打董卓,那么董卓之前废掉弘农王的行为在我们这里就算是没有效力了,既然如此,那么现今的天子也是一样。”
“是!这个我们都知道,之前的时候袁绍就有这方面的意思,对于现在的皇帝,他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
尹礼比昌豨好一些,从前勾心斗角的事情做多了,现在总是不自觉地去观察别人。
“是啊!他们根本就没有承认刘协的意思,而我这个‘少师’如果参与了,那么他们的行为就会更加的名正言顺了啊!”韩言的身份特殊,因此直呼当今天子的名字,也并没有多少不妥,“一般来说,拥立新君必须要有身份尊贵的老臣来参与,这样才能堵住天下人的口啊!”
“老臣?主公您这个年纪,怎么就成了老臣了?”
虽然韩言已经当了爹,而昌豨依旧是光棍一条,但是这年龄却是摆在这里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怎么就成了老臣了?灵帝在位时我就已经入朝了,而且就在大将军何进的手下任事,随后灵帝身死,我便成了‘少师’,现今的天子和已故的弘农王我都算是教过的,如果他们拥立新君要较起真来,我能算是个三朝元老,就算再不济,两任帝师的名号也是跑不了的,借着这个名号,袁绍等人可以将他们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啊!”
手指轻巧桌面,韩言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了,眉毛再次皱到了一起。
“可是,还是有问题啊!袁绍为什么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