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关了一天又一天,恕月掰着手指一算,已经整整七天了,如果再逃跑不了,自己的谎言被揭穿,那就真的大祸临头了,到时只能被他任意摆布。
这天早晨,老人照例又给恕月从门缝里递来一盘子剩骨头,恕月见又是每天一层不变的肉肉肉时,她觉得一阵恶心。
老人看她嫌弃的样子,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像换了一个人,原来的和蔼和亲早已不见踪影,极为不耐烦的说:
“这里就只有这个,爱吃吃不爱吃拉到,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挑三拣四的。”
恕月看都没看他一眼,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你放到我院子里透透气,我都快闷死了,我要是死了,你可是白忙活了一场。”
恕月摸透了老人的心理,拿自己的姓名威胁他。
老人知道恕月诡计多端,担心恕月又使什么花招,拒绝了恕月的请求。
“别想耍花招,给我老实呆着。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如果到了晚上,你说的那些士兵还没有来,哈哈哈,就等到晚上乖乖的伺候老子吧?你这么漂亮的美人,一定让人很销魂,老子这辈子还没有碰过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那老东西一脸猥琐而邪恶,恕月不禁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何奈何,看着那老东西狂笑着扬长而去,恕月不禁一拳打在墙上。
见他得意而猖狂,恕月的心不由得紧抽了一下。
她知道和这个丧失天良的人是无道理可讲的,她眼含着泪抓起每天都不得不吃的野兽肉,野兽肉上还有一股血腥味,她强忍着不时涌起的恶心,一点一点就着眼泪吃了下去。她不得不吃下这些她不喜欢东西,以保持体力,迎接今晚的恶战,今晚是生死存亡的一役,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在天黑到来之前,她必须做好足够的准备,否则只能任他宰割。自己的匕首被没收了,再没有了保护自己的武器。
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恕月慢慢的寻找着,连一片一寸的空间都不放过。还真是天助恕月,真在这间房间里找到了一股四五寸长的铁钉,虽然上面锈迹斑斑,但是恕月在铁门上磨了一会后,银色的亮光已经清晰可见。
恕月小心翼翼的把钉子放在枕头下面,惊恐而警惕的等待着老人的归来。无聊之际,她抬头望望那些挂在墙上的肉干和骨头,不知道老人的话是真还是假,也辨认不出这些干巴巴的东西是不是人身上的,但毛骨悚然的恐惧却有增无减。
老人出门后,沿着山上的石阶往上走,突然听见后面踏踏的马蹄声,回头一看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人,他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年轻男子跟上来。
片刻功夫,年轻男子就追了上来,见了老人,急忙上前施了一礼,恭敬的问:
“老人家,我向你问个路,翻过这座山要多长时间啊?我第一次出远门,对路不太熟悉。”
老人也忙回了一礼,装出一副慈祥可亲的模样。
“骑马大约一天的时间就到了。”
年轻男子听老人说的这么快,心中的急切减缓了一般,满脸堆笑的谢过老人,正要跨上马离去。
老人忽然瞥见了年轻男子鼓起行囊,应该是装了不少银子,老人心中产生了一个恶念,急忙叫住了年轻男人:
“慢着。你看你的马好像是受伤了。”
年轻男子没想那么多,就弯下腰伸头查看马是否真的受伤,这时趁年轻男子不注意,老人几步上前,用背后的猎刀一刀刺中年轻男子的后背,动作娴熟而狠辣,年轻男子来不及回头,就像个木桩一样倒在地上。
老人见年轻男子已经倒下,鲜血汩汩的留个不停,赶紧伸手去查看是否还有气,却没想到趁他不注意,马哧溜一下跑了。
马,老人并不担心,毕竟是一个畜生,又不能说话,跑了就跑了,不足以构成什么危害。
老人取下年轻男子身上的包裹,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有几百两银子,老人大喜,掂了掂沉沉甸甸的银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没想到今天竟然发了一笔意外之财,收好银两后,他背起年轻人,准备把年轻男子喂给他那群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肉的狼。
时间慢慢的过去,恕月提心吊胆的夜晚一点点的来临,黑色的夜幕慢慢拉上,在夜色掩护下,不知道有多少罪恶的事情在这里发生。
当恕月听到门“吱”的一声打开的时候,她一下子紧张得从床上站了起来,透过微弱的月色,她看见老人好像是抗着什么东西,然后“扑通”一声扔到地上。接着去井边洗手,然后提着油灯到房间看恕月。
见恕月蜷缩在一起,眼睛里射出了恐惧而愤怒的光芒,这光芒刺得他怒火冲天。
“你这贱人,看什么看?等老子吃饱了,再好好收拾你。”
恕月见他大发雷霆,一句话也不说,任他骂个痛快,暂时的隐忍是为了保全自己,如果惹恼了他,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来,受伤害的还是自己。
他坐在热气腾腾的火炉前,晃着腿儿,吃着肉,喝着小酒,今晚的心情格外好,还不时的哼着下流的小曲。
恕月在隔壁的房间里,听着老人的动静,她从来没有见老人心情如此好,恕月的心一沉,她隐隐觉得老人的好心情跟她有关。
果然,不一会,吃饱喝好的老人果然打开了恕月的房门摇摇晃晃的进来了,他一下子扑倒在床边,见恕月躲在墙角里,他挣扎着站起来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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