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那位给您开药方的林兽医,还在香江吗?”陈学庸问道。
张铭岸瞥了对方一眼,他刚才说喝中药,只是故意用话怼他,谁曾想这个陈学庸脸皮这么厚,不仅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还顺杆爬,打听起了林飞的消息。
“陈医师,您问这个干什么?”张铭岸道。
“我有点事,想要跟他谈谈。”陈学庸道。
“哦,您找林兽医,能有什么事?”张铭岸疑惑道。
“是关于禽流感病症的事,我想跟他交流一下治疗经验。”陈学庸道。
“林兽医学的是传统的中兽医,您学的是西方现代医学,两者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共同点,这也能交流?”张铭岸说道。
“医学这种东西,本质上都是相通的,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同行。”陈学庸说道。
张铭岸皱了皱眉,他记得张英提起过,之前他病重的时候,要使用林飞的药方,当时陈学庸就不愿意,而且对于林飞还是颇为不屑,开口闭口称呼对方是给动物看病的兽医,现在又主动承认林飞是他的同行,要说这里没有猫腻鬼才相信。
“陈医师,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我帮你联系林医生吧。”张铭岸说道。
“要是麻烦的话,您直接给我个手机号也行,我直接跟他联系。”陈学庸提议道。
张铭岸摇了摇头,道:“在没有经过林兽医同意的情况下,我可不能随便把他的联系方式给外人。”
“要不,您联系一下,帮我问问。”陈学庸说道。
“那总得让我知道,您找林兽医到底什么事吧,医学交流这种借口,就不要拿来敷衍我了。”张铭岸哼道。
“呵呵。”陈学庸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陈学庸之所以要联系林飞,也是无奈之举,春城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亲自给香江皇家医院打电话,询问医院是否接待过禽流感的病人,当时接电话的是医院的普通工作人员,他们只知道有禽流感患者入院,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给陈学庸惹了大麻烦。
春城市人民医院那边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更加积极的联络香江皇家医院的高层,而且似乎已经知道了张铭岸已经痊愈的消息,这让香江皇家医院有些被动,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事实。
张铭岸的确是住进了香江皇家医院,病情也基本痊愈了,但却不是皇家医院治疗的,这说出去的确有些尴尬,香江皇家医院也不可能将真实的情况告诉春城市人民医院,他们都觉得脸上躁得慌,住在自家医院的病人,却被一个外来的兽医治好了,这叫什么事?
是以,香江皇家医院这边,只是含糊其辞的答应了有这件事,但是具体的情况没有细说,春城市人民医院还提出了想要交流学习的想法,香江皇家医院也是犹犹豫豫,不敢痛快的答应。
原本这是一件争光的事,奈何,争光的人不是他们医院的医生,甚至他们连治好了张铭岸的药方都不晓得,这让整个皇家医院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局面,连带着陈学庸都跟着挨了批评。
陈学庸今天来找张铭岸,就是想要通过张铭岸,联系到林飞这个当事人,跟林飞当面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从林飞那里得到治愈禽流感的药方。
在陈学庸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谈的,林飞毕竟只是一个兽医,能够治愈张铭岸,很大可能上是靠的运气,这种给人看病的方子留在他那里,也没有太大的用处,更不可能得到推广,但是给了香江皇家医院就不同了,只要经过一定的临床试验,证明这个药方是有效的,香江皇家医院也就能将这个药方推广出去,用于治疗更多的病人,既造福了社会,也赢得了名誉,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至于林飞那,陈学庸也考虑到了,既然拿了人家的药方,也不可能不给人家一点好处,不过,名誉方面是不可能给林飞的,一旦跟兽医沾了边,这个药方也就变了味,按照法律是不能用在人身上的,想要再进行推广,困难会大很多,更重要的事,一旦出现了医疗事故,病人一告一个准,香江皇家医院非得破产不可。
所以,陈学庸想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性给林飞一笔钱,将他给张铭岸的药方讨要过来,也借着这个机会,让林飞跟这个药方划清界限,香江皇家医院才能放心的推广。
看到陈学庸沉默不语,张铭岸也没有说话,看谁能忍得住,张铭岸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半辈子,耐心是从来不缺的。
“张老爷子,实不相瞒,除了您之外,还有其他人也得了禽流感,林兽医给您用的药方既然有效,我们医院也想研究一下,进而去帮着更多病人治好病,我们医院这么做,也是出于善心。”陈学庸说道。
“还有其他病人?也住进香江皇家医院了。”张铭岸皱眉问道。
张铭岸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当初他就差点死在禽流感并发症上,听到别人也得了这种病,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是咱们香江人,是内地春城的人,他们市的人民医院,刚刚联系到我们医院,听说他们那边感染的病例很多,已经超过了上百人,已经出现了死亡病例,为了避免有大量的人员死亡,他们急需要关于禽流感病症的治疗方法。”陈学庸语重心长道。
“不至于吧,春城现在发展的不错,人民医院也算是个大医院,难道也治不了禽流感这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