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昆带着哑叔他们在菜市逛一阵,买了几筐蔬菜和些米、肉等日用物品,然后来到旁边的一处露天茶肆消失,哑叔和老唐他们则在市场外的马车上等着。
半个时辰后,一个黑衣老头带着个老妇人来到茶肆,经过哑叔的车时,陌生地扫了他们一眼,那老头对妇人低语几声,便去茶肆里找人。
到处都是来往的人,老妇见哑叔的车旁边有些空地可以立足,便靠过来,对哑叔小心地说,“我在这站着等会人。”
哑叔不理她,只是看着来往的人流。
老妇又看看坐在车后的唐叔和诗诗,一双鸡目带着一息不易察觉的奸诈,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容,有种想和他们搭讪的表情。
唐叔和诗诗跟哑叔一样,脸上都是不肯轻易和陌生人搭话的拘谨,表情显得很淡漠。
老妇人本想和他们唠几句话,无奈人家不领情,只得不讨趣地调回头,盯着茶肆那边。
一刻钟会,那老头和个略胖的老头走过来,在哑叔的车边找到老妇,“原来你在这里。”
老妇剜他一眼,“死老段,去这么久?”
段老头却指着胖老头对哑叔说,“哑子,这就是罗伯。”
哑叔立即从车上跳下来,两发放出光亮和喜悦,对他高兴地指指车上的两人,手舞足蹈的向罗伯介绍车后的人。
罗伯见对方是个哑子,摆摆手,看着唐叔他们道,“我自己问他们名字好了。”
“鄙人姓唐,唤不才。这是我侄女诗诗。我们从罗家镇来,想托罗伯帮忙找些事做。”唐叔拉着侄女跳下车,笔直地站在他面前。
罗伯点点头,上下打量他们,见唐不才是个面目慈和的普通汉子,裤子上还有隐隐的泥迹,唐姑娘虽然穿是整齐,但粗布素服,都是穷人的打扮。
“我只能给你们引荐,能不能成,可能还得请她多帮忙,她是田嬷嬷。”罗伯把他们介绍给老太婆。
田嬷嬷想到刚才的无趣,这时有些骄傲,只差鼻子发出哼哼的声音。只是老段在中间牵线,拿了唐家不少好处,一时也不好怎么太过份,但刚才的事令她有些芥蒂,觉得这几人为人处世有些呆板、不识时务。
刚才是哑叔他们故意的,不然太过主动和人搭讪,易招人起疑。
现在大家明白了身份,唐不天连忙向她打躲作揖,陪笑道,“我们来自东狱河边,夏天受了灾,穷乡僻壤的没有本事,刚才不认得田嬷嬷,没敢搭你话,还请多包含。”
夏天的洪灾,淹了东狱河下游沿线好几处地方。罗家镇在龙尾山西面五十里处。
哑叔对老胖虫又是一阵呀呀哇哇的手舞足蹈。
老段在一边笑道,“他们初来乍地不敢和生人说话,请田嬷嬷别见怪。”
罗伯又哄她几句,田嬷嬷心里才释然开来,拉着诗诗的手上下细细打量,又围着她的背影看了几圈,又在她腰上摸几摸,才皱眉道,“唐叔嘛倒是没多大问题,五大三粗的应是能做不少力活。诗诗姑娘这手也生得嫩白,身段也不错,就这是模样太寻常了些。”
老段笑道,“你家侄女月婷也不是天仙!只不过煎茶弄汤的确有些本事。”
田嬷嬷瞪她一眼,恶声道,“你要全懂,还用得着求我?”
唐叔连忙道,“请田嬷嬷帮忙,若是能谋得不错的差事,我们必当好好报答。”说着从背上的布褡里拿出一些碎银塞在她手上。
“我可是先说好了。等会若是荒子那边看得上你们,你们头三个月的工钱可得归我,你们若不肯,那就不谈这事。”田嬷嬷郑重申明。
“只要能有个不错的活,又干得久些,我们愿意拿前三个月工钱谢你。”唐叔道。
田嬷嬷嘴角挂起一抹奸笑,“可不许反悔。不然以后有人帮我短了你们的工钱出来兑现诺言,如果要那样做的话,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你若不信我们,请大家作个证。”唐天憨直地道。
“好!不知诗诗姑娘会做些什么活?”田嬷嬷先敲定条件,方切入细题。
诗诗小声地道,“我会做饭,洗衣,端茶,递水,扫地,抹握。”说着两只脚尖向内局促地挤靠,显然这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土姑娘。
看她这么老实,田嬷嬷很满意,“只要你放机灵点,混进去后,自己多学多用心,有我侄女带着,将来有的是机会做更好的差事。”
唐不天感激不已地看点点头,拿肘轻碰下侄女,“还不快谢谢田嬷嬷。”
“谢谢田嬷嬷帮我们。”诗诗腼腆得不敢抬头。她越这样,田嬷嬷越放心。
“唐叔和诗诗跟我去我家吧。你们别跟来了,不然会引起人的注意。”田嬷嬷做事利索的,三言两语安排好,便带着唐家父女向镇东的后街走去。
田嬷嬷是个什么人物?就是个专门帮人找活干,在中间捞好处的牙婆子。
她早已约好玉溪帮的唐哥午饭时来带人,她侄女月婷这时在家里忙着做午膳。
“唐叔你去帮我劈点柴,诗诗去帮月婷下厨,有什么好厨艺尽管使上来。”田嬷嬷一点都不浪费人力,一到她家就不让新来的人手闲,立即派起工来。
唐叔乐呵呵地应允着,去了厨房后边劈柴。
诗诗被领进厨房,月婷正在理菜,田嬷嬷简单地为她们介绍一下,就把诗诗教给月婷,便去了客厅等人。
出来是要做事,自然得象个做事的人。诗诗挽上衣袖就跟月婷一起理菜。
月婷长得清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