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天却思索道,“何以风承子把房屋建设在左面?两片福地中间设有隔离的结界?”“不如去风承子的屋里看看?”花上刚才看到风承子的屋门已经打开,心中已有探秘的念头。正这时,汪秀琴在客舍的床上,捂着嘴突然扭动起来。浑天有洁癖,连忙对花上说,“汪秀琴又吐了。”哦。去玉景山庄前汪长新采回的野果,被浑天制成果点,花上那阵没机会吃,后来忘记了它们,最近成了汪秀琴止呕食物,它们不是每次都管用,有时她还是会吐得厉害,花上便带她出去呕吐。汪秀琴知道这个秘境是器灵之地,不肯轻易污染,每次都努力控制着,到了外面才放开呕吐。花上住在右头的房间,正好有个后门,扶着她去了后边北角的茶地边,让她哇哇地吐个痛快。“哎……终于舒服了……”汪秀琴怀孕中,五感能力差不少,心思专注在孩子身上,刚才没注意到外面有人在练剑,吐完后,忍不住长长地吐口气,一边用毛巾擦嘴,一边放松。这时听到屋前有舞剑的声音,连忙闭上嘴。花上要阻止来不及,顾秋林在外边本来练得正专心,突然听到屋后远处似乎有人说话,提着剑飞奔过来。只见两个女子站在北角的茶地边,一个白衣女子肚腹微隆,拿着张白手帕一边抹嘴,一边吃着黑乎乎的梅果,空中散发着酸叽叽的味道。另个女子着一身深紫的粗布衣,正向他这边张望。见到他来了,反正很快就要碰面,花上索性淡定,淡淡一笑,看着顾秋林提着一把带着宝轮光芒的剑,英姿绰绰地飞到面前。汪秀琴先前不知是因为没注意,实际上她五感不差,发觉身后有人来了,猛地一个转身,一粒果核向那年轻的男子打去,花上叫声“哎……”要阻止来不及。“你们是何人?”顾秋林用剑一挡,果核碎为粉尘,记着父亲说过,如果遇到有人的话,是门中的客人。心中奇怪,何时门里来了两位女客人,还住在福地里。细细打量她们,怀孕的个头较高,长得冰肌玉骨,一身白衣,举手投足风姿脱俗,好一个气韵清绝的美人,不由看得呆了。这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清美的女子。汪秀琴的身体本来被江玉溪整得虚空,这些天来得到调养和治理,肤色已经恢复正常,她筑基时只有十七岁,所以模样看着不到二十。加上她现在尘心已经灭,神情举止超脱恬淡,配上一身雪白的衣衫,目光与世无争,更是一个世外绝色的模范。因此难怪顾秋林看得眼珠差点掉地上了。顾秋林心里怦然一动,明明已经死绝的某类神经,此时突然有一股入心的波动。由此可知他不是不爱美女,是不喜欢秦诗芳那个类型,骨子里就喜欢汪秀琴这种美人。花上看在眼里,暗暗腹诽,若是把秦诗芳的性格和模样与汪秀琴对换,不知顾秋林还舍不舍得与秦诗芳绝交。哎——虽然她不喜欢秦诗芳,可是顾秋林和秦诗芳绝交后,看到汪秀琴还能一幅痴呆的样子,她心里多少有点遗憾,这世上没有不为色迷的男子,只看他迷恋的哪种类型。顾秋林定定的目光似有觉悟,游弋到汪秀琴的肚腹上,她拿着手帕的那只白玉般的柔荑轻放在肚腹上,显然这女子怀有身孕。然后视线才落到旁边长相普通,一身粗衣的姑娘身上,这女子年纪略轻些,目光清亮,眼神活泼,身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曼妙之态,再看怀孕的女子,身影婷婷是另一种绰约的风姿。两位女子都不应声。汪秀琴爱过的男人堪称世间绝色,情殇未尽,突然看到冒出来个风姿绰约、长相不俗的英俊男子,心中没什么波澜,只是这男子气度正直,目光对她充满关切,被江玉溪那个妖孽折磨的深重了,对这样的男子不反感而已。她看看花上,可不敢随便说话暴路情况。花上有心逗一下顾秋林,只是微笑,却不出声。害得顾秋林俊面突然一红,低下头,有些腼腆地道,“二位可是家父说的我门中的客人?”花上点一下头,活泼的目光收敛一些,变得严肃、沉着。“请问怎么称呼?”“我是钱姑娘,我叫二丫。这是我姐姐钱大姑。”花上捉狭地取了两个很土的名字,顺手捡了钱长老的姓氏来用。“二丫,大姑?”顾秋林觉得二丫这名字合乎本人,大姑的名字取得太草率,太不符合她的容貌气质。汪秀琴心静如水,低着头,没怎么注意这男子的言行。花上的脑袋里这时可是波澜壮阔,剧情和想象力都很丰富,因此感觉很敏感、复杂顾秋林啊,顾秋林,真是一情刚了,一情又生,这可是修门大忌。她感觉到顾秋林对汪秀琴有不一般的好感。笑道,“正是。”“请问你们的家人呢?”顾秋林小心地询问。“除了我们父亲。别的都死了!”花上平淡地答道。提到人家的伤心事,顾秋林打住这个话头,想聊点什么,不知说什么好。花上给汪秀琴一个眼神,一只手挽着她的手,暗中轻掐一下,给她递了个意思过去。刚才汪秀琴听到他们在谈想进风承子屋里的事,暗暗地回应一下。花上打个哈欠,“顾公子,麻烦你帮我照看下我姐姐可好?她刚才吐得厉害,现在想散会步,多呼吸些新鲜空气。我现在实在太困。”地上有埋过污秽的痕迹,和残余的污秽气味。花上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丢下话,就打着哈欠自顾走了。顾秋林张几下嘴,看着她的身影,不知如何是好。汪秀琴浅笑一下,向前方走去。这静入处子的一笑,可是要了顾秋林的命,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笑得这么恬淡好看,他没有污浊的心思,只是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