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阮星瀚只是随意地举手抵挡,便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她反噬过去,他天生会反击。
花上并不避让,却是再次舞剑打出雷力与他相对。
只是几起几落间,她的化雷术接连突破,一下升到第十层。
“你筑基了。只要有我在,你就能因我的能力快速晋级。”阮星瀚开心地大笑。
“可是,你该走了。别错过了你的佳期!”花上暗吸一口大气,再次聚灵,打出一道紫色的雷电,哧溜一身从他头上劈下。
“不。”
阮星瀚被打得跳起几步,他不敢扬手,怕自己强大的能力会反伤到她。她的雷灵术越强,他对他的反伤力越大。
“嚓”
天空似突然裂开,放出一声巨大的雷电打在他的身上,一道紫雷似网一般缠缚着他,令他挣扎几下。他手中的玉佩化出一道白光将他包裹住。
天上落下一大束白光,罩在他的身上。这是大天界的接应之光。
“星瀚你走吧。我没事的,以后我会来找你的。”花上大声说道。
阮星瀚最后那点痴迷的情识被这道巨雷打得粉碎,身心顿时恢复到清明的境界,心识回复朗净,迷俗消去。陡然一笑,“我的确是该走了。星海就的事就交给你了,请你帮我为他断去情欲,我答应过要帮他成道,将来他要来找我,有缘自然找得到的。”
“好吧。”花上答应了他的请求。
“你保重了。”他的身影在那束光的擒合之下,向空中飞去。
花上向他挥手,吐一口气,“你总算是醒悟了。”
阮星瀚笑着向他挥一挥手,随着白光冲向天空之中。
地上留下一个火红的东西,花上捡起来,看了看,是一个火龙石塑像,散发着炽烈的红色灵光。
“这是三界火龙令!他把它故意留给了你!”浑天激动道。
“难道数万年后,又让我来历一次三界业火之劫?”花上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失落感,心中很抵触这样的事。
“五之劫在三界循环。此次在阎浮界,下次恐怕是天界,或者阴界。难怪这次的火劫聚集了三界之力,若非有这火龙,这次的火劫即使比从前的厉害一些,也不会这么反常,连万象子都进不了火岛。你别想那些,这火龙令将对我们有很好的作用!”这一次的确太冒险,但浑天觉得这一次是真正的赚翻了。
赤红的天空慢慢褪去红色。
花上握着火龙令仰视着天空,一动不动。
“娘……”
小宝器对她叫一声,她似乎失去听力,就这样一直看着天空。
许久之后,空中的温度慢慢降低,天空一派黑暗,她依然一动不动。
直到空中突然下起雨,浑身淋得透湿,她才缓缓地收起合幻炉和天王伞回到浑天境里。
“丫头!”浑天把他搂在怀里,硬生生地忍着没有流泪。
花上在他怀里泪流满面,有一种要放声渲泄一场的需求。
“花上,到底怎么回事?”乔夫人关切地问。
小宝器离开炉身,回到肉身里,由于灵魂力的突破,他终于可以再不必回到炉子里了,肉身随之猛窜一截,几息间他由一个少年变成一个成年男子,个子长高一大截。
“我来告诉你们吧。”此言一出,他看着浑天,“爹,我能说吗?”
浑天点点头,一只手轻轻抚摸花上的头。
小宝器兴奋地道:“以前爹骗了我们。雪狐死后,灵魂回到了阮星瀚那里,阮星瀚和娘从前曾是孪生兄妹。他今生来下界投生,一是来成道,二是来寻找我娘。由于他带着兄妹的执爱之情来投生,所以变得有些颠倒古怪,对我娘老是说些不正经的话。这是冥冥中的安排,先前我娘没死,是他和阮星瀚的护魂符同时起了感应,产生出强大的保护之力,同时唤醒了我娘深处的里一些记忆。阮星瀚虽然吞噬成功,但与我娘的执着情识未断,所以刚才差点堕入魔境,幸好我娘的遁影化雷术破了他的魔执,天雷即时传来,大天界的天光将他接走。”
“我算是见识了真正的飞升。想必阮星瀚已经成就大果。”郑王爷恍然大悟,先前的所有焦虑和忧忡消失得一干二净,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乔夫人高兴地不断拍掌:“阮星瀚以后就是大仙了吧?”
小宝器道,“他早就修成道果,一直在天化天入定,今生带着天王伞化生到阎浮界,被个姓阮的人家收养,以等到这场三界业火大劫之机,以升至大天界,算是大仙了。”他拿起天王伞撑几下,举奋地道,“他把天王伞给我娘留下来,还是很有情义的。”
“他成大仙了,你哭什么呢?”乔夫人不解地问花上。
花上摇摇头,大家怎么明白呢?与阮星瀚突然结通感应后,她就象又历了一次劫一样,想起雪狐之死,想起从前很多事,想起阮星瀚以一道分识化为雪狐在人间守护她很多世,等等,最主要,先前阮星瀚的迷失令她对儿女之情,让她产生一种莫名的赅怕。
雪含尽天下所有的爱。
可是,当她遇到浑天后,对雪狐对她的那种痴执之爱,很抵触,好在后来他的时间到了,回到了阮星瀚身上。但是之前阮星瀚对她疯疯癫癫的行为,令她和浑天对他都起过杀意。
这是很可笑的事,谁晓得他和自己竟然曾经是孪生兄弟妹,拥有一样的庇身灵符。
如果阮星瀚不是成功了,和她之间的感应激活,她和浑天将来会杀他!天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