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五行之术,门门皆通吗?”花上扑闪着大眼睛,一直不知道他真实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他不再答她的话,手中一直笔走龙蛇。
花上以意念取出《天工造器》,端坐在书案前,翻开书认真阅读。
果然啊,这开篇讲的大道之理跟他说的一样,说一生万物,而万物终归为一,若是一不能变万,或者万不能归一,都是没有圆通道机,要想成个神器师,不懂万物之性,没很强的生理条件和很高的智慧,都不能成为神器师。
什么博而杂,杂而不精的老传统说法,都被它的开篇注释给统统打破,由于人的智慧和能力的局限,没那么高的融通能力时,人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从一而入,由精而丰,由丰而博,待博大精深了,自然就门门精通呢。
读这种书很累人,它从开始就教人要圆融万物,这对人的思维和悟性力要求极高,只读了半刻多钟,便有些心力不支,只得放下书暂歇。这时,突然感觉,若是浑天境里有个小厨房多好呀?这时煮些茶汤,配点果点,小享片刻,该是多么的放松疲惫调节身心。
“你该练功了!”冷漠的声音象巨风一样震得她耳膜发疼,巨大的吸力,将她抛到庭井里。
吐下可爱的舌头,拿着一双短剑,沉重的绿叶纷至沓来,她沉着的迎击上去。
由于东北面有天然的石材场,现在没有农活可干,村里有百多个青壮男子,人力充足,六天后,铁风他们加工加点地搭好炼药房。
炼药房里面空高四米,面积两丈见方(就是六米多长宽,有近四十五平米),分为小客厅、炼药间、仓库、休憩室四个片区,这在村民看来,将来恐怕将是花上的长期居处。
到底最后它归谁居住,花上都不知道。只是交待张强多留意有这方面开赋的人。
屋后配有专用柴房和杂务房。
待大家参观一通后,花上给张强交待好近期事务,便正经地闭门学造药。
为防中途被扰,她让平平给端了一盘馒头和一些咸菜放在小厅里,她的卧具、衣物全搬进了休憩。她特意给大家打招呼,“炼药之事最怕被打扰、中断!如果我久不出来,大家不用担心会饥饿!”因此没有人担心她在炼药室里会挨饿受冻。
造药的事,主要由浑天处理,专心炼体是她目前的重点事务。
两个炼炉,一个放在外面的炼药室,里面放上些药材,炉下燃上柴炭。人们看见青烟从烟囱里徐徐飞出,空中散发着淡淡的药草味,都相信花上真的在炼药房里用功。
另一个炼炉在浑天境里,被浑上使用。那些买回来的药材,基本上都放在浑天境里净化。
浑天早盼着她能有成片的时间用功,“你该吃苦头了,今天你需完成炼体的第一重脱胎换骨。整个炼体期间你要完成三重脱抬换骨才算成功。”
听着很恐怖,脱胎换骨之事必定有所痛苦。可是,不脱胎抬骨,又如何能改变命运?
做罢一通体功后,花上坐在净池里,开始依浑天的指点整理筋脉。
经过十多天的初步训练和内丹的温养,她的筋脉比从前柔韧有力许多。浑天的手段对她还没有完全使出。现在,可谓放开手段,加大力度。
“张开嘴!脱胎换骨时,必须凭自己本来的能力去做,那才是真实的你,才真正有益于你。”
随着他的命令,她微微张开嘴,体内的飞鱼精内丹被一股力量吸出。
“静心,龟息。如果你不心神散乱的话,会很痛苦。现在帮你整理疏通筋脉,过程会很痛苦,越痛苦,便越成功。”这是严厉的警告和叮嘱。
净池里的灵气聚成一汩汩气丝,将她团团包住。那些她肉眼不见的气丝随着鼻息,丝丝侵入,由于灵动力强,很快就充胀了她每处毛孔的神经感觉,只觉每个毛孔都在不断地张开膨胀。
半个时辰后,她觉得自己象个气球一样,就要到极限爆炸了,心里掠过一丝恐惧。
“死不了!敛气龟息!”
ròu_tǐ被膨胀得十分痛哭,他即时的轻喝一声,的确安顿住她的恐惧,便任由身体的膨胀继续。
这些天来,她对他依然不够了解,他的心情让人捉摸不定,有时对她很柔和,有时很冷漠无情。但仅凭命运共同体这一个理由,足以让她信任他不会拿她的小命来游戏。
身体被无限膨胀,越来越痛苦,痛苦得整个人透明而扭曲。
“越痛苦越成功。龟息能减轻痛苦,有利于脱胎换骨。”
她只能靠龟息法,努力到止息的状态来失去痛苦的感受。
终于,这个气球般的身体就要爆了——
就在最后,那微弱的一丝极限将至时,体内的各个毛孔里先纷纷炸裂,她象个泄气的皮球,慢慢收敛下来,接着从内到外进入剧烈的爆裂的疼痛中,每痛一下,象释放出什么,会有一种释放过后的舒适,然后又是裂伤的痛,就这样一直反复延续,直到四个多时辰后。
“第一重脱胎换骨已经完成。张开嘴。”
她已经没有丁点能力支配自己行动,完全是下意识地张开嘴,飞鱼精内丹飞回她体内,一股温凉的的清流感极细极细地从肚腹里向全身各处以不察觉的速度和大小微微流经。
慢慢地,又是半个时辰后,她开始有了较明显的知觉,感觉全身轻了许多,裂痛感渐渐消受,浑身慢慢进入一自舒适自在的状态。
就象新生过一样,她缓缓张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