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神诀对她相当有用。昨天她只炼了几个时辰,就感觉灵魂力的自控力更强,令心力也变得更坚实,所以今日之事虽然引露出后面的大危险,她并不觉得有多可怕。
海儿被束缚起来后,躺在床上,一日无事。
过一日后,因见她平安,乔夫人便对她道:“海儿。我还是解开你吧。”
海儿很认真地摇头,“还是把我再绑几日吧。若是一直没有魔兆,再解开我不迟!这几日,我正好安静地修心静性!”
乔夫人也没有强求,顺从了她的意思。
又过了一晚,海儿表现得很正常,很安静。
第三日,天明时,她开始惊恐的梦呓和大叫。
“海儿!醒醒!”乔夫人狠狠一掌拍在她的腿上,但是她依然迷梦不醒。
花上来了,以一瓶清神之露将她浇醒。
她睁开眼,满脸古怪的表情,嘴里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双腿乱弹,仿佛一个失裳的疯子。
宝器和大蟆都来了。
宝器看着她一会道:“海儿身上好象有个魔影!”
乔夫人叹道,“本以为几日都没事就没事了,想不到现在她还是有事。看来是魔力作怪了。”
花上拿出一只噬灵瓶,“乔姐你修行高,你来帮海儿驱驱魔看!”
“我以狮子吼试试看。你们当心保护心和耳!”乔夫人拿着噬灵瓶,扣在海儿的身上,发出一声狮子咆哮,浑天境里地动山摇,大家以法力护住心耳,海儿的身体被震得剧烈的弹动,她大叫一声,吐出鲜血,一道魔影冲进瓶子里。
乔夫人以一个法诀封住瓶口,“这事还算顺利。”
花上给海儿喂下一颗丹药,她终于从凌乱中清醒过来,眼角噙着泪水,虚弱地看着大家,“对不起。”
“不是你的过错。应是在西无村时,可爱打开秦嬷嬷的坟墓,你染了魔气。”乔夫人道。
“可是秦嬷嬷的尸体去哪了呢?”宝器道。
海儿流着泪道,“我从小被秦嬷嬷收养,没想到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好人。黎明时,我做个梦,梦见秦嬷嬷对我招手,叫我跟她回去,我不理她,看到她飘进一个奇怪的村子,就象人们传说的鬼村一样。我想逃跑,却发现我好象来自那个世界,我不想回去跟他们一样做个影子,但是我看到了我的家人,痛苦的看着我,我矛盾犹豫,这时阮星瀚来了,他冷冷地讥笑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骂我竟然不孝父母,然后他走了,我很伤心地哭,四周全是黑暗的东西在旋转,有个东西要把我吸回到过去。然后,我看到了我的故乡,那个世界本来是个鸟语花香的地方,有一天不知何故突然变黑,大家在黑暗里失去方向,失去身体,在一个暗黑的道路上,只能任风吹着飘移,有一天,我在飘动中突然不能行动,然后被一道奇怪的力量从中带了出来,之后我降生在西无村外东面的老松树下。呜呜呜,鬼村之说应该不是假的,秦嬷嬷不是人类,但是她没害过我,也没害过人。”
屋里一片沉寂,只有她悲伤的抽泣声。
“你们把我杀了吧。不然我怕将来不知有什么力量会令我伤害你们。有个东西,似乎可以支配我的命运,一旦它来临时,我就会很不自主。我的灵魂里好象有个时隐时现的奇怪记号。不知道那个把我从鬼村带出来的人是何人,不知道他要利用我做什么。太可怕了。”她脸色惨白,两眼无光,显得十分灰暗和绝望。
“你先修养几天,把身体养好再说吧。虽然我不能改变你的命运,治好你的身体还是没有问题。”花上轻轻地握一握她的手,把一瓶丹药交给乔夫人,“还是请乔姐姐多费心照看一下海儿。”
花上和宝器他们来到井庭。
“娘。我看海儿没有说谎。但是她背后那股神秘的力量的确太经,对我们肯定不利。”宝器忧郁道。
花上叹道,“说实话,海儿的来历不清楚。只是我不能对不起星瀚。不然,就不带着她一路了。在火劫里,若不是星瀚以天王伞保护我,我哪里活得到此时?”
大蟆道,“娘!等海儿的身体好了,我们还是和她分路吧。”
宝器道,“娘。你觉得海蜃村是不是就是鬼村呀?我觉得很有可能,它们就是一个地方。你也是被什么带出鬼村的,在西海岸边,正好被经过的路人抱走了。”
花上道,“加上魔桃院和西无村坟地的事,这事的确值得怀疑。如果我当初是从鬼村出来的,我觉得从前的村民真是太可怜。不知他们当初遇到什么事了,突然就变成了鬼村。”
宝器道,“如果海儿的记忆复舒,找得到去鬼村的路,你想不想去看看?”
花上道,“这事太重大。我得考虑几天。等海儿身体好了再说吧。”
大蟆道,“依我看,等海儿身体好了,我们还是各走各,我们也不要去什么鬼村见识了。我们还是去别处玩吧!”
“过几天再说吧。”花上离开了井庭,从外环的花木间消失。
装有从海儿身上驱下的魔影的瓶子,被乔夫人搁在她的屋里。
浑天在花园的小亭子里,看着那个瓶子,对花上道,“海儿竟然想到这么一招手段,从自己身上先弄个魔影下来,先对自己自宫,以搏取我们的信任。看来坟地的事,她不是没有警觉,并不因为我们没有表示怀疑,就相信我们不会怀疑她。”
花上叹道,“她连自己可能是来自鬼村的事都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