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道,“我也想进鬼村一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不去鬼村,我们永远找不到真实的答案!”
海儿抬头看着她,“姐姐,你不怕万一出什么事,毁了你所有的修行?”
花上道,“曾经我也从奇怪的梦里醒来过,有一道力量在召唤我,吸引我来寻找海蜃村,就象你一样,有很多亲人似乎在等我去搭救。实不相瞒,我从前遇到一个故人,他来自海蜃村,海蜃村应该就是你说的鬼村,是他将我从海蜃村里救出来,我轮回了好几世,他和我有个共同的心愿,就是要振救海蜃村,可惜他后来死了,神形俱灭,回归最初,不然他会和我同来。现在我遇到你,不只一次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和我也是故人?今天的经历,让我相信,你和我很可能来自同一个地方,你和我一样,曾经被人搭救,有一个振救鬼村的愿望。”说着,她流下动情的眼泪。
海儿眨眨眼睛,揭下面具来,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角闪着泪花,“就在昨晚,我又梦见秦嬷嬷,她说她是一只灵狐的一道灵识,在我五岁那年,她的灵识寿尽,所以不得不死了。她叫我一定要去想办法救鬼村的人。我问她鬼村到底怎么回事?她没来得及说,就有一团乌影将她吞噬了。姐姐的经历和我有相似,让我也觉得,我们恐怕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我再次查探过我灵魂里时隐时现的记号,发觉那象是个特别的符号,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进入鬼村的符号。”说着,她突然松开花上的手,捧着脑袋,摇几下头,对乔夫人道,“这符号又出来了。你们不信的话,乔姐可以再阅下我的灵魂。”
花上道,“你把它画出来给我们看看就可以了。”
大蟆取来笔墨,海儿凭着记忆,画了一个时辰,才画出一张奇怪的符图。
每个人看了这个符图,都有一种魔幻的感觉,顿时象身处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世界,身在其中能自由飘动,还能分明地看到其中的路径。
宝器一把将画翻到背面,惊道,“这画象魔画一样!若不是我即时封锁神识,只怕入了魔境。”
乔夫人道:“可能鬼村的诡异正是如此吧?”
花上甩一甩头,刚才看图的那一会,只觉那符图直往脑海里印,此时怎么都挥之不去。
海儿认真地道,“乔姐说的和我猜测的一样。所以,我才要和你们分路,想独自去查探鬼村的秘密。这也是我为什么,总容易被魔力附身的原因。现在你们知道了我脑里这个符记的诡异力量,它既带魔力,对我也是指引。”
乔姐道,“你可知道了去鬼村的路径呢?”
海儿闭上双目一会,睁开眼道,“一直往西北还有四处魔境,它们和魔桃院和西无村的坟地合起来象个扫把的样子。”说着她在一张纸上画出简单的布局,并标上顺序,“魔桃院标为七,西无村标为二,西无峰外你们才摧毁的那一处标为三,余下四处和第三处形成一个方形,方形中间的一处可标为七,七就是进入鬼村的关键,要从七进入,必须把前面三处毁标的异界石重新放置回去,这个扫帚图是个法阵,会自动令被毁坏的三处的魔境恢复能力。”
宝器摇头反对道,“让这样的魔阵存世不是太可怕了?”
海儿道,“因为西海岸边有这个魔阵,所以一直以来百多里内没有人烟,最后一个西无村都在七年前被大潮破坏,再无人回来居住。有时,我会看到这个法阵闪烁的力量,如果不是七境俱全,到第七处入口处,法境的力量不够,无法把我们送进鬼村里!这就是我要独干的原因,因为一旦进入其中,到底会怎么样的后果,我的确也不清楚。如果我成了魔的爪牙,那是我的命运,我可不能连累你们。”
乔夫人道,“这事太重大。光魔桃院和坟地,以及西无峰外的山洞中的魔境,已经很恐怖。如果还把它们恢复,我们驾驭不了此事,那就太没意义!”
大蟆和可爱都持反对意见。
大家看着花上,她眉头紧拧,沉默一阵后,缓缓道,“我们都再考虑一下这事吧。这张图我先把它封存起来,以免大家不小心中了魔祟之力。”说罢,她把图卷了起来。
“大家先歇着,后面的事,明天再说。海儿,你跟我来。”
她叫上海儿来到外环的花木丛中,施个法诀,花木打开,露出一座木屋,两人走进木屋里。
“姐姐。这是你的住处?”海儿看得两眼发亮,不时用手轻轻摩挲光滑的家俱和门窗,又不时嗅闻一下它们天然的木香,“整座屋子用的都是最好的木头?天。你太奢侈了!”
花上摆上茶水,叫她在茶几前坐下,淡淡地道,“不过都是俗物,你要喜欢,将来把这座木屋拆了,送给你都没问题。”
海儿坐下来,看着她,“姐姐和我一样心系鬼村。”
花上拿出图放在茶几上,坦白地道:“我不想瞒你。乔姐他们的处境和我们不同,理解不到我们心中的牵忧,他们认为只要我们平安无事,鬼村的事管不管都可以。可是我越来越肯定,海蜃村就是鬼村,我怎么能违背自己的誓言,置鬼村的村民不顾?倘若我违背了自己曾经的誓言,将来也不得好的结果。”
海儿点点头,郑重地道,“据我的查知,如果不赶快去救他们,他们在魔阵里的寿命一到,会化为极纯的魔力。不过,去鬼村的确很凶险。可能我们会永远失去灵魂都有可能。”
花上苦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