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轻易依靠别人的人,之前想到利用汪长新,实非得已之事。没有汪长新,你现在被这封神台束缚得一天比一天严重,到时如何收伏那道上万年的妖识置入法桩里?”花上早想通了其中的要害,想到他的困难,眼角一湿,“如果你灵力尽失,沉睡过去怎么办?”
傻丫头不傻,连这都猜到了。
浑天心中反觉释然,淡淡一笑,“你怎么知道我灵力不足会沉睡过去?”
“下面不是睡着个蝠狸吗?这用得着多想吗?没有灵力支持,就象凡夫精神萎靡不振,成天就想犯困,不是一个道理?所以,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汪长新加入进来!”花上情绪不由自主地激烈。
“如果拉拢不了他,我可以请顾伯伯帮忙,朝阳峰和龙尾村可是历代并存的!”她象小孩子一样嘟着嘴,就差眼泪掉下来。
“求顾一念,不如想办法和汪长新合作。等汪长新来了再说吧!”浑天心里暖暖的柔柔的,想不到被人在意的感觉如此舒服。当然,他不是有人在意他,都会这么觉得受用。
看着她急得要哭的样子,想起刚认识她那时的样子,是他哪里有问题吗,她在他面前容易激动和掉泪。“你是怕浑天境的功能退步吧。”
花上对他翻个大白眼,“你没良心!还说是命运共同体!人家才没想那些,只是想等这些事处理好了,以后只做一件事,就是不断地为你寻找灵力支持!让你有一天能够冲破束缚,重复自由!”
“对我这么好呀?”他学着她要哭的样子,还用衣袖轻点下眼角。
“当然好啦。我要留着你天天做饭给我吃!”花上白他一眼,不理他了,一个闪身去了外面。
哎。说得好好的,怎么就跑了呀?
浑天心里有点失落落的。
难道刚才真惹她难过了?
好啦,下次人家会注意啦。他又学她的样子翻个大白眼,可惜她看不见!如果她看到他这个滑稽的表情,一定会高兴得爬到他的身上,揪他鼻子。
第六天的晚上,汪长新如约来到炼药房里。
这几天,他并没有找到天山雪莲。
他愁容满面,心事极重。
依然是用他的树叶灯为屋里带来一些光明。
再看到这位小姑娘,愁闷之下还是开心地笑,深遂的目光毫不隐藏已经知道炉子的灵光已被开启的喜悦。
“天山雪莲是稀少的药材,连它的下落我都没有打听到。”汪长新坦白地告诉花上,“真要找到它,恐怕得去子午河北端的北极雪山。”
花上拿出现粒纯白无华的小药丸放到桌上的一个小瓷盘里,“爆神丹炼好了。”
她不仅炼出了爆神丹,还炼到了极品的境界。汪长新直率的目光再掩不住惊愕和震憾。
屋里陷入一会寂静。
“大叔。这只炉子太好。无功不受禄。我只是赠送你一粒小小的金丹和些寻常的东西,不配获得这么贵重的宝物。”花上出乎他意外地把小炉子摆在他面前。
通药道的人,绝没有不爱宝炉之事。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位还有些奶气的女娃,竟然气绝接受宝炉。
“大叔肯定知道怎么炼出爆神丹,不然你怎么药材、宝炉都有?只是你不屑于做这种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事。”这话在别人听来绝对差池很大,在这世上有哪个修士会嫌自己能炼药是一椿麻烦。
“你是不想帮我?”汪长新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我自己都有很多麻烦。能帮你的,不用你拿这么好的东西出来,我一定帮你。这几天,我在想怎么对付你说的妖蜂。恐怕你得多给我一点妖蜂的资料。”她目光微愁,娓娓而谈。
汪长新思潮起伏,他没有设计这个小姑娘的意思,但绝没想到她竟然会拒收这只宝炉。
硕大的手掌轻轻在炉身上摩娑,仇恨的目光渐渐平和,炉身上渐渐冒出雪花,随后变成一具冻器,他的手掌停一面炉身上并不拿开,只是微垂双目深情地注视着它。
“你和它如此有缘,怎么却要拒绝?”他实在想不通,这天下有拒绝如此稀世宝物的人。
“它象个妖怪太吓人了。最主要,我的确没有能力能肯定地保证,一定能帮到你报仇血恨。现在我自己都好多麻烦,不知如何是好。”花上有些惊惶地摇头,然后无助地耷拉下头。
他忧忧地讲述道:“这本是我家祖传之物,传经五代,一直没有人能解开它的玄妙。每到子夜,它有时炽热到冒火,热力大时,可令冬天的屋里如在火炉,有时它玄寒到结冰,寒冷之气严重时,身处夏日亦如在冰窖深处。本来是个稀世的炼炉,传下来时,带有一道驭灵符咒,在我曾祖父时,曾经有成功地融入灵奴,但是炼出的药与药方总是相悖,有一次他在炼药时,因炉子的怪性大发,而发生炸炉的事情,整间屋子被炸为灰烬,一块骨头都没残留。可是这是一具稀世炉子,从祖上得到它时,就立下遗训,把它传承下去,破解开它的秘密,所以曾祖父死后,又由我祖父接手保管,后来一晚它炽性大发,极热之下,屋里起一场大火,祖父也死于火灾。再传到我父亲手上,后来我父亲死于冻灾。再后来传到我手上,虽然我用了多重符术封制它的怪性,也是为我带来不少烦恼。”
花上和浑天听罢又是汗颜,这炉子脾性这么古怪,这几日在浑天境倒是一次都没乱过性情,难道是运气?
“在我被江玉溪打伤之前,正逢它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