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浣珠‘扑哧’一声轻笑止住了黄化羽的显摆,也不理他满脸的不乐意,捂嘴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当先走了出去,黄化羽看着她的背影不满的哼哼着,口中呼哨,唤上小金,慢吞吞的跟在她后面。
二人在街上走了一会儿,见梁浣珠似有目的向前走着,根本不去看路边琳琅满目的货摊,不禁诧异道:“我们现在不是出来逛街吗?”梁浣珠白了他一眼,说道:“谁说我们是出来逛街的?难道你真的打算一直走到真定府?”梁浣珠将‘走’字咬的特别重,黄化羽呆了一下,下意识的将手中折扇放在脸上挡了挡。
“喂!你的摊子擦着我家少爷的衣角了,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还有你也是,你卖的樱桃怎么这么丑?把我家少爷吓到了怎么办?”一阵嚣张的声音传来,让黄化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去,只见前面一阵鸡飞狗跳。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高大少年在四五个精壮汉子的簇拥下慢慢向这边走了过来。
“这范家公子仗着他老爹是县太爷,在这清江县无恶不作,唉!只盼老天什么时候收了这妖孽。”路人的话传到黄化羽的耳中,让他眉头跳了跳。这时,那高大的少年前方一名猥琐男子看见了梁浣珠,眼睛一亮,转头对少年轻声说道:“少爷,前面有个漂亮的小娘子。”那原来仰头看着天上的少年立刻把头低了下来,大大的黑眼圈中两点亮光死死的看着梁浣珠,竟然是完全忽略了黄化羽。
黄化羽仔细看了半天,才分辨出那亮光是少年的眼睛。少年煞有介事的整了整衣衫,走到梁浣珠面前拱手道:“在下是本县知县的儿子范桐,不知小娘子能不能赏脸和在下一起共饮一杯呀?”苍白的脸上满是狐狸般的笑容,周围一片惋惜声响起。黄化羽不动身色的档到梁浣珠身前,拱手回礼道:“原来是范桐范公子,久仰久仰!”故意将‘桐’字说的很重,引得周围一片轻笑,可偏偏那少年竟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范桐看到身材矮小的黄化羽档住了那美丽的女子,心中不快,冷哼一声,四十五度仰望着天空,黝黑的鼻孔看着黄化羽,回道:“嗯,既然久仰我的大名那就好办了,看样子你和这位小娘子也认识,看在她的面子上,你也一起来喝一杯吧!”黄化羽直起身子,摇了摇扇子为难道:“这却叫我难办了,知州大人托我兄妹二人来这里办点公事,实在不敢饮酒,怕耽误事!但是又不忍拒绝公子的好意,唉!叫我如何是好?”说完,一本正经的抚着额头,一副头痛的样子。
梁浣珠听着黄化羽在那里胡扯,强忍住没笑出声,小脸涨的通红。那范桐听到黄化羽是知州派来的,急忙低下头,满脸笑容的道:“原来兄台是知州大人派来公干的呀!不知是什么公事?看小弟能不能帮上忙。”
黄化羽似乎为难的想了想,扯下小金放入梁浣珠怀中,走到范桐的身边,勾着他的肩神秘的说道:“此事太过重大,在下没有得到知州大人的命令,实在是不敢说呀!我只能告诉你,此事关系到范知县的前途。”那范桐比黄化羽要高出很多,此刻只能将腰弯的低低的,听到关系到父亲的前途,立即变色道:“是小弟失言了,既然兄台有公事,自然是公事为重嘛!以后再有机会我们再痛饮一番。”黄化羽一脸歉意道:“哎呀!实在是抱歉了,改天,我再请兄台好好的喝上一顿,算是赔罪了!对了,此事太过重大了,连知县大人那里也不能说,不然有可能会影响到大人的前途。”
范桐忙不迭地的点头,说道:“兄台放心,我绝对会守口如瓶。”黄化羽朗声笑道:“如此,我兄妹就先告辞了。”说完便带着梁浣珠离去,走了几步,回过身来说道:“知县大人果然高材,给兄台取了一个这么好的名字,我实在是羡慕的紧啦!”一句话让范桐感动的热泪盈眶,喃喃道:“兄台真是高人啦!一眼就看出我的名字不凡,兄台请慢走!嗯??兄台,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兄台?”抬头看去,已不见黄化羽二人踪影。
看着眼前这匹白色的高头大马,黄化羽彻底傻眼了,山里面骏马根本走不通,更别说骑了。梁浣珠带他到马市后,他本以为骑马很简单,就任由梁浣珠挑选了两匹好马,然后在客栈收拾好行李后,在郊外一片草场空地上一试,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他已经被这匹马颠下来三次了。
咬了咬牙,一股子倔脾气涌了上来,再次踩着马蹬骑了上去。手中抓紧缰绳,腿将马腹夹的紧紧的,白马开始缓缓前进,黄化羽在马背上怪笑道:“嘎嘎,本公子就是聪明,这马也……。”话还没有说完,白马突然向右踏了两下,一个重心不稳,黄化羽第四次摔了下来,也多亏他身负绝世武功,在半空中一个折身,便稳稳的踏在了地上,没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
‘咴咴’白马裂着大嘴,龇着牙嘶鸣着,似乎在嘲笑着某人,黄化羽勃然大怒,跳着脚指着马鼻子骂道:“你这破马还敢嘲笑本公子,待本公子把你吊起来,严刑拷打!”梁浣珠在旁边捂着嘴,香肩轻轻抖动着,生怕笑出声惹黄化羽不快。
黄化羽转过头看着梁浣珠通红的俏脸,大眼睛中还挂着几颗眼泪,再看了看躺在地上咧开大嘴直打滚的小金,捏着鼻子哼道:“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哈哈哈……”看着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的梁浣珠,黄化羽也感到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