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吞了吞唾沫,耶律来强压住冲进轿子里的冲动,道:“萧绰,你少给本王耍花样,速速下轿,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轿子里的萧绰咯咯一笑:“常听人说,耶律来王爷有万夫不当之勇,难不成还怕我一个弱女子吗?这样吧,你若是害怕的话,就站在轿子外三丈远吧,这样我是无论如何也伤不了你的,你可敢过来?”
耶律来略微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过去,不然在三万大军面前,他这个主将却如此怂的话,难免被人笑话。
在距离轿子三丈外的地方站定,耶律来问道:“你究竟有何话要说?”
“王爷且挺好……。”
说到这儿,轿子里突然没了声音,耶律来正疑惑间,似乎听见轿子里响起了火折子擦动的声音。
耶律来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就要退去,‘轰’的一声响却陡然传了过来。
紧跟着,轿子被掀飞,直接炸裂开来,爆发出了强烈的气浪,一瞬间就将三丈外的耶律来连同抬轿子的人和女侍卫,席卷了进去。
这平地一声雷响,将辽军三万人马震的不轻,所有人皆感觉耳朵都快不好使了,嗡嗡作响,听不见声音了。
三万人马坐下的马儿则直接受了惊,抬着蹄子哀嚎起来,掀翻了一个个骑兵。
一时之间,三万人马乱作一团,人仰马翻,不少人被践踏而死。
等到好不容骑兵们控制住了局势,再往轿子附近看去,哪里还有耶律来的踪影,原地只剩下遍地的残肢断臂,以及乌漆嘛黑的血液。
陡然之间,骑兵们想到了曾经燕云十六州中的云州和寰州,那里的景象和如今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一种神秘的能量发生了爆炸,席卷了附近的一切东西,威力巨大。
现在该怎么办?
辽兵们本能的觉得有些害怕,耶律来又死了,三万大军群龙无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说起来,往往造反时的大军之所以敢造反,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源于主将,试想一下,普通士兵的生死利益和皇帝、太后、王爷之内的人,实际上并没有太大交集,上位者或许会对不起手下的大臣、将军,但却绝对不会直接得罪普通士兵,因为大家根本就没见过面、没说过话,又何谈得罪一说呢?
所以说,造反之时,普通士兵其实是没有主观意识的,他们只能跟着自己的主将走,主将说怎么打,他们就怎么打。
可现在耶律来已死,三万大军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难不成他们继续造反?可又该用什么名义呢?
或者说,普通士兵有那么大的抱负吗?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答案很显然是否定的,于是三万士兵踌躇了许久后,在几个胆大之人的带领下,决定先回临潢城看看,等候上官的指示。
三万士兵便将耶律来的尸首连同所有被炸死之人的尸首,一起收拾了,带着往临潢城而去。
另一边,风山,耶律齐同样等来了久候不至的凤撵。
三万大军集结待命,随着耶律齐一声令下,三万大军迅速将凤撵的所有出路都堵死了。
“冲上去,杀了他们。”耶律齐在大军中央下令道。
“是。”三万辽军便发动了攻击,直奔凤撵而去。
眼见局势危急,凤撵中突然钻出来一位丽人,却是萧太后的贴身宫女之一小翠。
小翠手握一柄软剑,娇喝一声,冲入了大军之中。
在她之后,抬轿的侍女和女护卫紧随其后,也冲入了大军之中。
耶律齐一见小翠,就知道自己等人上当了,萧太后根本不在这座凤撵之内。
“杀!”耶律齐气急,再次下令道。
三万大军如同蝗虫过境,直奔十几个女护喂也不怵,丝毫不比男子逊色,任凭大军涌来,只拿一把软剑,悍然迎上。
一个照面,十几个女护卫便被捅死了十人,唯有小翠等数女杀了一两个辽兵,随后也被跟上的辽兵长枪贯穿了身体。
最后,只剩下小翠还在拼命抵挡着数不清的长枪暗箭。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不少地方的衣裳更是完全破碎,暴露出来一片片白嫩的颜色。
小翠依旧无惧,眼见再也抵挡不住,她娇喝一声,手中软剑脱手而飞,钉入了眼前辽兵的喉咙之中。
而她自己则在随后辽兵的又一次冲锋中,被数十把长枪洞穿了身体,香消玉殒。
耶律齐微微皱眉,下令就地处理小翠等人的尸体,随后就带兵直奔临潢城而去。
这样的一幕幕,同样在临潢城南边的柳树林和东边的石头沟里上演着。
其中一座轿子成功在柳树林外,诱骗到了领军的主将,将他炸成了粉碎。
另一座轿子则同样碰到了一个谨慎的将军,没有能够炸死他,但轿子里的萧太后的女护卫却甚为勇猛,硬生生冲入了大军之中,任凭数十把长枪刺穿她的身体,她依旧狠狠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这只箭既快且狠,‘噗’的一声洞穿了辽兵的领军将领,让他当场横死。
这两边的辽兵将军都被杀死,手下的三万辽兵同样陷入了踌躇之中,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最后也只能先回临潢城再说了。
众人却不知道,就在耶律宫派出最后的三万辽兵伏击萧太后的轿子时,临潢城的城门突然打开了。
自城中一下子涌出来三万大军,正是韩德让手下的守城军,这三万大军一出城,立刻和耶律宫留下的一万大军战在了一起。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