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的心思,没有瞒过精明的众女,但饶是柴郡主身份不低,他也不能阻拦赵光义什么。
因此众女只得让牛御医给赵谷把脉,心中虽然觉得心寒,但却没有人敢表现出来。
牛御医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被赵灵儿隐隐点出了此行的来意,因此十分慎重,抓着赵谷的手衡量了许久。
随后,在赵光义期待中带着冷意的目光下,牛御医艰难的站了起来:“皇上,先前侯府所找的大夫的判断并没有错,赵侯爷他确实是操劳过急,又得不到休息,身体亏空了,这才因为夜深露中,最后染了风寒。”
赵光义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实际上他是很希望赵谷是装病,可偏偏赵谷是真病了,他不禁觉得有些兴趣泱泱。
不得不说,做皇帝做到他这种虚伪变态的份儿上,纵观历史,也没有几个人了。
“朕知道了,那不知赵谷何时才能醒来,何时才能康复呢?”赵光义明显兴致不高,再也不复刚开始进来时的激情,淡淡问道。
牛御医答道:“回皇上的话,赵侯爷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怕是得明日才能醒来,要想完全康复,须得好好调理几个月,否决怕是会落下病根。”
“这样呀,那你就替他开个方子,以后隔段时间过来看看,确保赵谷平安无事。”赵光义道。
说完,赵光义和苏小成柴郡主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阁楼,径直离去了。
在他走后,苏小成等四女对视一眼,皆是微微叹了口气,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众女自然是在替赵谷不平,赵谷对大宋朝而言,有功无过,却偏偏要受到这种待遇,换了任何人过来,怕是心里都不会好受,四女作为深爱他的人,自然感同身受。
却说赵光义回宫之后,重重叹了口气,坐在了龙椅之上。
他再一次招来了赵普、吕蒙正、李符等人,道:“诸位爱卿,朕思之再三,朝中实在是没有能定鼎西夏的将才,要不……撤军吧。”
众官员一看他的样子,便知道赵谷是真的病了,当下不少人也跟着叹了口气。
这些人里,有不少人觉得赵谷可能是在装病,他们没有赵光义想的那么多,只是单纯希望赵谷再创奇迹而已。
当然了,赵光义的权术早就被大臣们摸透了,自然也有人看出了他想借赵谷生病一事拿下赵谷,只是这一类人到底希望事情如何发展下去,那就复杂至极了。
总而言之,听到赵光义希望撤军,大臣们皆不想点头同意,毕竟此令一下,西夏再想收回就万分困难了,而且还会大损大宋国威。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李符不甘心的问道。
无人回答他,满堂寂静。
“不如等赵谷醒了,再问问他?”枢密院副使张齐贤道。
“罢了罢了,那便等他醒了再说吧,三衙也要准备好兵马和粮草,随时待命。”赵光义随后道。
众大臣便又下去了,此次商议依旧没有商议出什么具体的东西,只不过大家的注意力已经从西征转移到了赵谷身上。
第二日黄昏,赵谷悠悠醒来,只觉头痛欲裂,睁开眼睛一看,第一眼便见到苏小成、柳俏俏、上官思思、柴郡主四女。
她们仿佛不久前还哭过,眼睛红肿,此时见到赵谷醒来,却又露出了笑脸。
赵谷立刻意识到自己应该不止是睡了一觉而已,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两天两夜。”苏小成红着眼睛答道。
“生病了?”赵谷猜测道。
“是啊!”苏小成随即将御医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给了他,赵谷听完,却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既然大夫都说了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们就不要太过担心了,这两天来你们也没好好休息吧,便都去休息吧,我这里有丫鬟照顾就可以了。”赵谷道。
四女起初还不同意,经过赵谷的开导后,这才决定日后轮流来照顾赵谷,随后四女便都下去休息了。
这时,李淡然和二狗子得知赵谷醒来,也赶了过来,同来的还有刚刚做了父亲的郝空白。
“大哥,你醒了。”三人惊喜道。
赵谷虚弱的点了点头:“让你们担心了,这两天可有什么事发生?”
李淡然沉吟了片刻,还是将赵光义派御医过来的事说了一遍,赵谷随即问道:“哦?朝堂之上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李淡然道:“听说就在大哥你决定隐退后,朝廷派了弭德超西征,似乎是想要收复西夏,而弭德超急功近利,却把事情搞砸了,白白损失了十万大军,我估计朝廷应该是有让大哥你挂帅的意思。”
赵谷听完,脸色已是阴沉一片,心中更是冷笑不已。
“赵光义啊赵光义,劳资有功你不赏劳资也就不计较了,你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劳资也不跟你计较,可你他喵的怀疑劳资装病,这劳资就不能忍了。”
陡然之间,赵谷想起了前世地球上一句经典名言,有皇帝的病,没皇帝的命。
赵光义的这个皇帝病可真病的不轻啊!
赵谷本就是懒散的人,前世在地球上他是做装修的,最受不了的就是神经病一样的上司,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好像不把下属整趴下他们就不自在一样,因此赵谷在某个大型装修公司待了七天后,果断辞职单干了。
所谓单干,便是自己组个装修队,和一帮同样不想看上司脸色的人一起从事装修工作,有钱大家赚,谁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