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国寺一下子迎来了几乎全城的观众,将大相国寺围了个满满当当,最里面的人被挤得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赵谷便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来到了大相国寺,当他把身份一亮,人群立刻挤出了一条通道,任凭赵谷四人进入。
进入大相国寺,却见贾前三人已经到了,同来的还有其他一些官员,有的赵谷认识,有的赵谷则不认识,想来是这一两年升迁的官员。
也不知道贾前他们把这些官员找来是想干嘛,难道是怕赵谷输了不认账,哈哈!
一见赵谷进来,一个身形清瘦,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官员便迎面走向了赵谷,道:“赵谷,你在大年初一文斗我三人,是否有些有失妥当?现在正是大家休沐的日子,好不容易和家人里有时间聚一聚,你如此作为,可曾想做别人的感受?”
“你是何人?”赵谷斜了他一眼,问道。
“本官乃贾前。”小胡子官员道。
赵谷道:“你想跟本候讲道理?好,那本候就跟你说说两个道理,其一叫上下尊卑有别,其二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此话何意?”贾前问道。
“本候是开国郡侯,官职相当于从二品,不知贾大人是几品官?竟敢直呼本候姓名。”赵谷反问道。
“这……。”
贾前这下子气盛不起来了,他不过区区从三品官员,比赵谷低了整整两个官阶,自知不该直呼赵谷的姓名,想了想后,只得对赵谷抱了抱拳,喊了声侯爷。
其他官员纷纷效仿,赵谷也不在意,点了点头,算是此事揭过,转而道:“再说第二件事,既然贾大人你们如此看重和家里人的团聚,却为何为了谋夺本候的产业,而试图绑架本候的义妹?难道你们的家人就是家人,而本候的家人便不是家人了吗?”
贾前一听此话,便知道他们暗中做的事已经被赵谷知道了,索性也不隐瞒了,辩解道:“可我们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实质伤害。”
“那本候大年初一和你们文斗,伤害到你们家人了吗?”赵谷问道。
“这……。”贾前再次被问了个哑口无言,本来他还想先声夺人唬住赵谷,没想到赵谷不仅打仗厉害,年纪轻轻吵起架来也比一般人厉害。
“好,那我们就堂堂真正的生死文斗吧。”
贾前说完,退了开来,赵谷便直接坐在了大相国寺准备的主位上,没办法,谁叫这里他的官职最高呢。
这时,另一个试图谋夺赵谷产业的官员道:“赵侯爷,不知此次文斗您打算如何比斗?”
赵谷道:“既然你们时间紧迫,那咱们便一战定胜负吧,你们三人各出一首诗词或是曲赋,胜者生,败者亡。”
他三人对此也没有反对,赵谷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三人作诗词。
三人装作思考了片刻,分别写下了两首诗和一首词,这些诗词一看就是提前做好的,皆是咏雪的作品,虽算不上什么传世佳作,但也算是不错的作品。
赵谷看完他三人的诗词,心里便有了计较,道:“既然三位大人皆是咏雪,那我便来咏梅吧,三位大人便请听听本候的词句吧。”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得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这……。”听到这首来自于后世著名开国领导人的词句,贾前三人再次哑口无言,自认为自己的诗词比不上赵谷所念的这首,只能选择认输。
赵谷这时突然面色一冷:“既然三位已然认输,那便请三位自裁吧。”
“什么!你竟然真的要我们的命。”贾前三人惊恐道。
赵谷被他们气笑了:“怎么三位不识字吗?本候不是已经说过了这是生死文斗,你们也已经签了大名,难道想要反悔不成?”
“可是按照文坛规矩,这种国士文斗之法并不能要人性命,大家都只是说说而已。”贾前辩解道。
赵谷冷笑道:“本候管你什么国士不国士,你等既然输给我了,便该按照文斗的约定来,难不成这种文斗胜负已分之后,输的人不用去死,已经列入宋律了吗?本候要你们按照文斗约定来,难道触犯了国法?”
贾前三人这时哪里还不知道,赵谷分明就是抱定了要杀他三人之心,心里立刻紧张起来,再也不复一开始的淡定。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当初不过是打算抓住冰糖雪梨威胁一下李淡然三人,却让赵谷如此记恨,竟非要三人的性命不可。
三人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赵谷的打算,这是要拿他们三人杀鸡儆猴啊!
众所周知,赵谷因为年龄、才能等等原因,引得赵光义忌惮不已,暗中对他嫉妒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人里未尝没有人打算在他不如意的时候落井下石,赵谷这次非要杀他们三人,分明就是要告诉其他人,他赵谷不是好惹的,若是惹了他,贾前三人就是惹他之人的下场。
纵观大宋建国以来,官员们虽有争斗,但却止于一方下台,像赵谷这样直接要人性命的还从未发生过,贾前三人没料到赵谷会如此激进,自然就提前没有防备,现在面对虎视眈眈的赵谷,他们三人自然有些害怕。
毕竟赵谷的凶名可不是盖的,在辽国境内,他可是活生生杀了数万手无寸铁的降兵,其发明的神威霹雳弹更是炸死过十数万的辽兵,生命在他眼中或许根本就微不足道。
想到这些,贾前三人不由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