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怎会顷刻间就糜烂至此?赵谷他来到大宋也不过才四年时间啊!”赵光义痛苦的说道。
众大臣沉默不语,不少人心里更是哀叹一声,若是赵光义能够不猜忌赵谷,以赵谷的本事,现在大宋怕是早已天翻地覆了吧。
“爱卿们总得拿出个主意吧,不然我有何颜面去见先帝啊!”赵光义哀嚎道,眼里竟然涌出了泪水。
到底李符是个正直的人,最见不得赵光义这种样子,上前一步道:“如今大宋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招降赵谷,要么和他死拼,没有别的办法。”
“如何招抚?”赵光义问道。
“其一,皇上需要就过去的事向他赔罪。”
“其二,必须释放他的家人。”
“其三,给赵谷一个一字并肩王的封号,让他掌管燕云十六州和真定府附近的千里之地。”
“这不可能,国岂可有二主?”赵光义听到这话,陡然从龙床上坐了起来。
李符微叹了一声,退了回去,其他大臣见状,也不好再说话了。
正如李符所言,大宋此时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了,难不成还指望赵谷放弃燕云十六州的北方地界,再把军队解散,来开封负荆请罪吗?
还什么国不可无二主,难道现在赵光义还在把赵谷当做可以随意玩弄的臣子吗?
大臣们有理由相信,若是赵谷决意和大宋死战的话,怕是顷刻间就能夺走大宋政权。
他们可是听说了,赵谷在神威霹雳弹的基础上改进了一种大炮,千米之外便可用这种大炮轰碎一面城墙,若是用这个大炮来攻城的话,大宋能拿什么来抵挡?
只不过赵光义还没有看清这其中的厉害罢了,他还以为自己能当大宋的家吗?若是赵谷一发力,怕是一个月就能打到开封来。
“这样吧,驱狼吞虎,朕可以把川峡路给柴俊,只要他帮朕对付赵谷,朕甚至可以封他为后周国君,若是他愿意每年向朕进贡,朕允许他重振后周皇权。”赵光义突然道。
“这……万万不可啊!”吕蒙正出来阻止道。
“为何不可?”赵光义冷着脸问道。
见到赵光义对自己都开始没好脸色了,吕蒙正心里苦笑不已,答道:“云南王乃是后周世宗柴荣之子,其父在民间颇得人心,若是让他再得川峡二路,势力必然大涨,到时他广告天下,势必从者云集,我大宋则危矣。”
赵光义嗤笑一声:“难道朕就不能事后反悔吗?朕不但要封云南王,还要封夏微冰和李继迁,他们都是当时枭雄,若是朕愿意让他们占据西夏,并且永远承认他们的地位,他们还未和赵谷为虎作伥吗?到时朕甚至可以让他们出兵攻打赵谷,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朕再出来坐收渔利。”
吕蒙正等人听得眉头打皱,赵广义上身为皇帝,不说以身作则,竟然还堂而皇之的说要骗人,这和大街上的小混混有什么区别?一国之君若是如此德性,就不怕后人嗤笑吗?
“可是皇上,那李继迁和夏微冰、柴荣都不是寻常之辈,他们能上当受骗吗?若是他们得了赏赐,不办实事,大宋岂非偷鸡不成蚀把米?”吕端开口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倒是拿出个主意来啊?”赵光义发火道。
众大臣再次沉默。这种几乎无解之局,谁又能拿出完美办法来呢?
“罢了,你们先下去吧,朕困了。”赵光义最终无奈道。
“是。”
等到所有大臣都退去了,赵光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吓得一旁的赵灵儿就要去找太医。
赵光义一把拉住了他,惊呼癫狂的说道:“灵儿,这些大臣平日话比谁都多,此次却一言不发,怕是心存异心了,难不成赵谷许了什么好处给他们吗?”
赵灵儿也不知该如何劝解赵光义,一时直接卡住了,赵光义继续道:“眼下只有你能救朕了,你速派人去河南府,将赵谷的家人都带过来,朕手里只要拿捏住他们,赵谷就算是包围了皇宫,也不敢乱来的。”
赵灵儿此时的心理,和那些大臣没什么区别,在他看来,若赵谷真的包围了皇宫,赵光义就算拿住了赵谷的家人,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赵谷还会在最后关头引颈受戮不成?
恐怕到时候,就算他答应,赵谷的树下野不会答应吧。
但这些话赵灵儿自然不敢往外说,便点了点头,往外走去,安排传话的太监去了。
到了深夜,总算等到赵光义睡着了,赵灵儿已是疲惫不堪,回到自己歇息的屋里,刚准备睡下,一道声音在他的屋里响起。
“赵公公,我们又见面了!”
赵灵儿陡然意识到了不对,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二狗子,是你!”赵灵儿见到从自己屋里走出一个年轻人,正是赵谷的三个兄弟之一的二狗子。
“你怎么敢跑到皇宫里来?”赵灵儿略有些紧张的问道,生怕二狗子对他不利。
“这皇宫里已是四处漏风,我想进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吗?”二狗子笑了一下:“赵公公,我家大哥让我来问你,你是想坐拥财富,安享晚年呢?还是想给赵光义赔罪,落个千古骂名呢?”
“我……。”赵灵儿这下子知道了,二狗子这是给他下最后通牒来了,一时脑袋里混乱无比,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狗子继续道:“赵公公,不瞒你说,我家大哥知道你服侍赵光义不容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他愿意多早杀孽,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