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楼内,此时已是人声鼎沸,热闹无比。
当然,作为一家妓院,这里更少不了的当然是各色美女,她们穿着或简约或古典或异域的衣服,却无一人不露胸露腿,甚至有那姐儿碰上猴急的客人,在大厅内就被解了胸围子,露出了两点炫丽的色彩。
粉色调,这是春满楼的主色调!
赵谷被老鸨子领着,一进春满楼,见到的就是这种景象,让他不得不佩服古代男人的幸福指数。
这种景象要是放到后代,在场的男性同胞们早就被抓进局子里了。
老鸨子一路都在悄悄打量赵谷的脸色,见到赵谷面色平和后,心中暗暗想到,这个公子看来也是妓院的常客。
她却不知道,这种景象赵谷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后世地球上可是有电视的,但凡古装片里十有八九都有这些画面,所以早已见怪不怪。
“公子,您是要上几楼?”老鸨问道。
“三楼。”赵谷道。
“好勒。”老鸨子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接着就眉开眼笑起来。
她这个问题,乃是妓院里的行话,实际上是问赵谷要哪种档次的服务,只有经常逛妓院的人才能明白,而三楼正是代表的春满楼最顶端的消费。
一般而言,春满楼的一楼只提供花酒,说白了就是找个姐儿喝喝酒,期间你可以动手,也可以动脚,当然更能动嘴,但就是别动下面那东西。
而你若是想和看中的姐儿颠龙倒凤一番,那就只能上二楼了,二楼有专门的房间,你想睡多久都没问题,但要上二楼自然要花更多的钱。
只不过大家来这儿就是为了那事,所以像春满楼这样的妓院里,二楼的房间基本都是满的,有的时候你来的迟了,兴许就只能带姐儿去外面找客栈了。
相较而言,春满楼三楼就从来没有满过,因为它这里的消费极高,一夜最起码须得十贯钱,也就是后世的一万块钱。
嫖妓而已,一夜一万着实不便宜,可莫以为这就算贵的,若是你想在春满楼叫上一个头牌,喝上若干美酒,没有个百八十贯钱是别想了。
细想一下,花百八十贯钱只为春宵一度的地方,那房间里还能满吗?除非全开封有钱的主都到了春满楼。
所以为了客人们的自尊心,老鸨通常不会问你是要高档服务还是普通服务,而只会问你是去大厅亦或是二楼三楼,大厅代表的是普通服务,二楼代表的是普通床上服务,三楼自然就代表的最高服务,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
一进三楼,下面的纷杂立刻消失不见,吵闹声根本传不上来,赵谷微微琢磨就明白了,这春满楼的三楼和二楼之间建造时留了个夹层,大概两米左右,无形中就阻拦了声音传播,足可见春满楼当初建造时费了不少心思。
放眼一看,三楼之内房间并没有二楼那么多,只有寥寥十几个而已,但每个房间都宽广无比,足有百八十平,里面装修精美,家具考究,冒着熏烟,美轮美奂。
三楼也有像一楼一样的大厅,大厅里摆着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间间隔极远,活动空间很大。
此时,这十几张桌子已然有四张坐了人,桌上的人有老有少,看起来都十分雍容华贵,一看就是高官富商一类。
这些人到了妓院,自然不能免俗,每个客人怀里都抱着姐儿,这些姐儿的整体质量比起一楼来胜了不止一筹,最难得的是,她们的穿着并未刻意暴露,而是似露非露,引人遐想。
兴许是春满楼三楼今日有什么活动,几名客人只是若无其事的吃着菜,喝着酒,偶尔和怀里的美人调笑两句,但却没人动手动脚,做那不文明的事。
老鸨看了赵谷一眼:“公子,您是去房间呢?还是在这大厅乐呵?”
“就大厅吧。”赵谷笑道。
“好勒。”
老鸨子回头招了招手,两个秀气貌美的姐儿便走了出来,一左一右揽住了赵谷的手臂,道:“公子好。”
赵谷也不扭捏,一手一个,将两个姐揽了过来,同时右手一丢,丢给了老鸨一两银子。
见了银子,老鸨眼中火热,一下子收进了怀里,同时看着赵谷的眼神越发火热了。
银子,这个名称在后世的明清两朝十分常见,但在这大宋朝就比较稀少了,因为这个时候的人并没有开采出那么多银矿,自然不能拿银子当硬通货,而是转而求其次的用铜钱交易,甚至不少偏远地方还有铁钱。但银子这个东西依旧是在一个层次内流通的,毕竟若是碰上大笔交易的话,谁也不可能真的带那么多铜钱。
就好比逛妓院,春满楼三楼一晚上最低消费是十贯钱,也就是一万个铜板,若是论斤称的话,怕是也得有个二三十斤(一斤十六两),试问哪个脑残会带那么重的东西来嫖妓呢?
一两银子大概能够兑换到一百个铜板,也就是说,若是真要上春满楼三楼逛逛的话,带着一百两的银子绝对是明智之举。
而能够用银子付账的人,在这大宋朝绝对是很少很少,除了一些高官富商之外,或许也就是他们家的子弟能够沾沾光了。
至于普通老百姓,或许银子这种东西他们只是听说过,却根本没机会见过。
并不是说普通老百姓没钱,谁家还没有几百个铜板应急呀?按说兑换个几两银子也是可以的,但就好像只有高官家门口可以立牌坊一样,这都是属于特权。
比普通老百姓更惨的是,有的做生意的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