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宗理的抱怨,赵谷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张兄,你邀请的那个朋友呢?”
张宗理尴尬的笑了笑,让人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随后道:“貌似那个人是有事来不成了,现在距离我和他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了。”
赵谷知道,张宗理绝对把这个时间说短了,说不定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甚至更长。
张宗理一见赵谷的样子,就知道他猜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笑道:“赵兄见笑了,家父在朝中地位不稳,他们……。”
赵谷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笑着打断了他:“好了张兄,咱们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尽兴的玩了,就别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张宗理点了点头,挥手叫来了老鸨,道:“老鸨,给我们兄弟安排一个上好的房间。”
“一个?”赵谷直接愣住了,难不成这家伙想换个地方接着聊?
“怎么?赵兄不喜欢和我一起那个吗?”张宗理一挑眉,色眯眯的说道。
“和你那个?”赵谷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下意识的远离了张宗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怀里抱着两个美女的家伙,居然是弯的!
张宗理哭笑不得,解释道:“赵兄你误会了,我是说你找你的女人,我找我的女人,然后我们在一个房间里那个,他们这儿的房间都有两张床的。”
赵谷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可谁叫张宗理把话说得那么暧昧,被人当成了兔子也是活该。
赵谷身旁的两个姐儿娇笑连连,再次上前挽住了赵谷的手臂,赵谷也十分给面子的在她们的胸脯上捏了捏,将两个大美人弄得娇喘连连。
“我说张兄,时候不早了,咱们去玩儿吧?”赵谷笑道。
张宗理苦笑了一声:“好吧,那咱们一人一个房间。”
赵谷点了点头,一副色急的样子,拉着两个姐儿就进了房间。
张宗理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叫赵谷,他虽然有心和赵谷拉近关系,但身为男人,他很理解赵谷的急色,虽然赵谷看起来平静如水,可面对美貌的女人,张宗理觉得任何男人都会疯狂的。
哈哈一笑,张宗理也拉住自己怀里的两个姐儿,找了个房间颠龙倒凤去了。
张宗理却不知道,他以为此时已经和姐儿战斗上了的赵谷,正老神在在的坐在房间凳子上,而和他一起进房的两个姐儿,则在一旁幽怨的看着他。
赵谷抬头看着两个姐儿,道:“两位美女就别幽怨了,你们平时招待那些男人不累吗?正好今晚我给你们放放假,这还不好吗?放心,钱不会少了你们的。”
谁知两个姐儿听了他的话,表情越发幽怨了,眼神中好似有话要说般。
“你以为我们是贪图你的钱吗?还不是你这小哥长得俊俏,我们想尝尝味道罢了。”两个姐儿心里暗叹道。
当然,两个姐儿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的。
赵谷却不管这些,他虽然是个正常男人,但这个时代的安全措施实在不太安全,谁知道这两个姐儿身上会不会带着什么,他可不敢跟她们交合。
给两个姐儿一人留了五两银子,赵谷便打开门,直接下楼去了。
这一趟,他的目的已经完成了,自然不会再在春满楼待,他还要赶着去下家妓院呢。
通过张宗理话里无意识的透露,赵谷对于大宋朝堂的矛盾了解颇深,其中最严重的矛盾就是关于辽国的问题。
一部分官员认为应该继续北伐,收回燕云十六州,比如张宗理的父亲张齐贤,另一部分则认为应该休养生息,优先发展国家财力。
这其中,前者只占少数,后一个意见则受到了大多数文官的赞成。
对此,赵谷只是冷笑连连,若真按照这个历史发展下去,大宋之后确实会十分兴盛,百姓过的比任何一个朝代都要好,但当一个名叫大金和蒙古的国家崛起后,汉民族将不可避免的走入深渊。
当然,赵谷不认为凭他现在的处境,能够改变些什么,但大宋朝堂上的这一主要矛盾,却和他息息相关。
首先,赵谷对于那个隐藏在暗中的高官为何非要杀死自己,有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猜测。
赵谷来自燕云十六州,虽然实际上是个汉人,但若燕云十六州不被收复,把他说成是辽人也算不上错,这正是有人觉得他非死不可的原因。
试想一下,若赵谷这个辽地汉民回到大宋,来到开封,被百姓们知道了身世,百姓们会怎么想?
这就要从赵谷一家人为何非要逃出辽国来说了,若不是汉人在辽国实在难以生存下去,谁会冒那么大的险出逃?
在赵谷的记忆里,燕云十六州虽然汉人居多,但统治者却是辽国,辽人把汉人当做猪狗一般养着,逼他们做工,却只给很少的一些食物,遇到灾年荒年,饿死的汉人更是不计其数。
而且在燕云十六州内,辽人为了消弱汉人的数量,下达了严厉的限生令,规定每家汉人只准生一到两个孩子,决不可多生,尤其是第一胎就生出男孩的,更是被禁止再生第二胎。
如此非人的待遇,若被善良的大宋百姓知道了,百姓们定然感同身受,百姓们更会觉得,凭什么粗鲁的辽国能够占据着我们大宋的土地?
他们甚至会质疑,朝廷的兵马为何不收服十六州?
如此一来,结果就出来了。
朝廷不再和辽国交战,这是文官们的意志,可赵谷一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