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忙三步两步走到门前对外张望了一会儿,确认四下无人,又把门掩结实了这才回到书桌前仔细端详。
从外观上来说这页纸平平无奇,要不是我好奇心重,非对着光把玩,估计就是到死也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
飞鸟文对于顾家来说并不陌生,无论是从代面上的刻纹还是这本书前半部分的记载来说。可不幸的是,在顾家真正懂得飞鸟文的人那可谓是凤毛麟角,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没能很好的传承下来。然而幸运的是,我是其中之一。能看懂飞鸟文是成为族长的必修课,也就是说只要是顾家历代的族长,都跟飞鸟文是很熟识的老友。但是,因为种种原因,飞鸟文的修习并不是从小就开始的,反而是一个人在成年后被认定为继承人时。所以,我虽然能看的懂,但是懂得不多,只能简单的识得个大概。
做贼心虚自是不敢在书房里逗留太久,于是我找了张纸悉数将其誊抄下来,打算带回去慢慢研究,又恐被父亲发现我擅自乱翻他的东西,所以毁尸灭迹做的很是精细。
回屋后我都没合上眼,默默的窝在床上将这些飞鸟文悉数译了出来,本以为会有什么大的发现,结果竟然是一堆乱码,完全看不出上面说了什么。
我又沮丧又懊恼,翻来覆去整宿都没睡着。等第二天天刚亮,我就把抄译下来的东西揣在怀里,趁着四下还没什么人,一溜烟的进了顾猴儿的房里。
要不说我俩是兄弟呢,这小子也是一宿没睡,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缩在一堆书里,也不晓得在找什么东西。
结果他说他昨晚睡到半夜,突然想起了小时候三爷爷跟他说过的一件事,情形跟我们在墓里遇到的几处十分相似,他觉得有些蹊跷,所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我一把将他拽了出来,又拿出怀里的那张纸递给他道:“先别管那些了,你瞧瞧这个是什么?”
顾猴儿不情不愿的接过来眈了一眼,表情十分的不屑:“什么破玩意儿,一堆乱码,你小子是不是吃饱了。。。。。”我正等着他骂完后半句,谁想峰回路转,突然间,他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的纸,情绪有些激动:“你小子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看顾猴儿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赌对了,这是个大有来头的东西。我将房门掩实,把我昨晚在书房看到的东西大概的跟他透了个底。
顾猴儿也没想到我胆子那么大,他指着纸上的那堆乱码说这东西其实就是古人爱玩的一种文字游戏,需要特定的规律来拆分或者组合这些字,然后就能得到特定的某条信息。
“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不就是洋人的什么摩斯码吗?”
顾猴儿斜着眼瞥了我一下十分惊讶:“洋人的玩意儿你也懂?”
“我也就是听外宗的几个兄弟提过。”我哈哈一笑,立刻转开了话题:“那你看看上面记载的是什么?”
顾猴儿走到窗下,借着光亮写写画画搞了半天,然后抬起头长吁一声:“你小子走的什么狗屎运,这样的便宜总是让你捡到。”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稀里糊涂的凑上前去看他到底写了什么。没想到那上面乱七八糟的,全散在各处,顾猴儿见我一脸茫然,便提笔将那些散落的点一一连接起来道:“这样能看明白了吧。”
我抬眼向上看去,纸上赫然跃立着几座连绵的大山。这下我可傻了眼了,顾猴儿说这分明是个记载着墓穴位置的地图,而且能被记录下来肯定还不小。但是上面并没有明确的地理方位,只有这几座山作为参照物。
我咽了口吐沫,话在嘴边滚了两滚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顾猴儿,这东西既然记载在咱们家的书上,肯定和顾家是脱不了干系的。对了,你还记不记的咱们在墓里看见的那副壁画上画的戴面具的人?我左思右想,总觉得那面具跟你挑脸子时的扣得带面很像。”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有那么点儿相似。”顾猴儿想了一会儿,又咧着嘴冲我做鬼脸:“你该不会是想去探探吧?”
我点点头,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虽然咱们救不了冉妮子,但是我们顾家还有这么多人活着。难道你忍心看他们也在这种宿命里面死的不明不白吗?你可别忘了除去他们,你我也是姓顾的。”
顾猴儿盯着我并没接话,他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让我根本没办法摸清他的想法。
我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既然这东西是我找到的,那就是天意。虽然我们暂时还不知道顾家几千年前遭遇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但只要我们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总会查出些端倪来。”
顾猴儿沉默一会儿,突然嗤笑一声:“你确定你要一个人对抗整个家族的历史?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人能解开这个谜团,就凭你一己之力,是不是过于痴心妄想了?”
“我还有你和桩子。”
顾猴儿先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浅笑,他像是做出了某种重大决定一般:“你去收拾收拾,我来通知桩子,咱们过几天出发。”
四天后,我们一行三人偷偷的上了开往郑州的火车。
顾猴儿说这地方有可能是在绥远,去那儿会比较的麻烦,一会儿还得从郑州转车去北平,最后从北平到绥远,而且还只有这么一条相对比较方便快捷的路。
他说的这些我都不是太清楚,加上呆在车上的时间太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