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纪律部门。”小侯赶紧道。
“哦,看来有人犯错误了。去忙吧,嚼这些舌根子干嘛。”池勉功挥了挥手,把小侯打走了,心里却不由得凛然起来。
联想到昨晚那个梦,他的心里有些毛,他犹豫着从抽屉里掏出和老家联系的那个池美冬。
还没来得及打,桌上的座机响了,他吓了一跳,赶紧接起来。
“勉功同志,我是商同康,麻烦你过来一下,我们三个人先开个会前会议。”
所谓的三个人,是一正两副两个书记,分别是商同康、姜小亮和池勉功。在一些重要会议之前会讨论一下大致方向,也算是惯例。
池勉功答应下来,心里轻松不少。
呵呵,怎么可能有事?肯定是自己这一段时间压力太大了。如果上面有行动的话,老领导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池勉功默念了一遍《心经》,然后端起茶杯,脚步沉稳的去了商同康的办公室。
……
五分钟后,他面色死灰的被几个人带着下楼,上了院里一辆考斯特中巴,去了未知的某个地方。
楼上的一扇窗户后面,小侯长大了嘴巴瞪圆了双眼,远远地看着池勉功被带上车离开,心里惊恐不已。
几分钟后,他好歹冷静下来,立刻整理了手头的工作,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静静等着。
后来他只等到了一次上级谈话,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庆幸的,小侯知道,自己算是完蛋了,最好的结果也无非是在某个部门熬成老板凳。
……
老侯同志昨天晚上知道了池勉功的事情,而且听说了地下室的丰富陈列。更严重的是,他还听说,在庄园的监控录像中,提取了池勉功清明节期间出入庄园和在地下室上面的办公室逗留的画面。
证据链太完整了,辩无可辩,老侯甚至能明白,这些消息是有人故意让自己知道的,为的就是看自己的笑话。
唉,池勉功,没想到你,这么……唉!
怎么可能让别人看笑话?倒了就是倒了,或者是时运,或者是有人出了某种手段。虽然心里恨得狂,但是表面还得继续沉稳如山岳,平静如湖水。
唉,这才多久,刚去了一个窦钢,现在又去了一个池勉功,这明显是针对我来的。
那么,如果这不是偶然事件,是谁出的手呢?
会不会是穆东?他有自己的小队伍,如果刻意寻访,现池勉功的问题并非难事。而且池铭刚刚刺伤了大东集团的副总,穆东愤而行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唯一不合常理的是,这个年轻人怕是没这么大的能量,就算是他有资料,也很难挥应有的作用,除非是刘家甚至更高层面的人出手;
还有一种可能,其他人浑水摸鱼,拿到了一些证据,然后果断出手,为的就是隐藏起来,把视线引到穆东和其背后的刘家身上。
但是,这两种情况都有一个巨大的缺陷,这种事情不可能一直瞒下去,如果认真扒拉一下,最多一个月就能找出后面的操纵者。但是现在,还有四个多月就要开大会了,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开预备会议,谁都清楚此刻需要一个稳定的局面,这个时候出来搅局,会引大多数人的反感。
真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
今天一上班,更详细的消息传了出来,先是池勉功已经被规规,其次是他被掀翻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修建家族墓地强占山林地,引了一名退伍老兵的不满,对方用了好几年的时间不停告状,一直到了京城。
狗血的是,这个老兵有些见识,知道返回原籍这种事,他竟然在冀省的一个高公路服务区里,把存有举报材料的存储卡塞到了一辆京城号牌的豪车里,然后拨打了电话,实名举报。
后来,有关部门竟然真的找到了豪车,进而顺利拿到了存储卡,落实了老兵举报的各项材料,最后掀翻了池勉功。
老侯同志感到很好笑,这特娘的明显是一出戏,那个开豪车的小子明明是被人阴了,玛德,智障!
半小时后,秘书一脸忐忑的找到了领导,汇报了一个让老侯同志差点吐血的消息。
那个开豪车的智障的小子,就是自己的儿子——侯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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