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岳妍,既然已经选择了,后不后悔的也没有意义了,就这样走下去吧。”林璐走过去,双手覆上她的肩膀,掌心了暖意传入自她的肩头传下,却是暖和不了僵硬的心。
“况且,廉洛本来就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好男人,你就···”
岳妍嘴角直抽,转过头打断她:“好了,不要说了。”
林璐尴尬的闭上嘴,却是抛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要想多了,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她拍拍岳妍的肩膀,出去关上了门,轻轻的一声,岳妍的心里却是一阵泛起涟漪,墨色天空,黑得看不清世间万物,而庭中那棵树下的那串脚印,像是绵延了一个世纪般,很长,很清晰。
她转头关上了窗:是啊,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对否,错否,都不重要了,六年前的记忆似乎给了自己多个选择,但是六年间的记忆,只给我剩下了这个余地——二十年啊,还不起的···
岳妍转身看上床头,那只毛绒玩具还在床上斜躺着,是一只白色兔子,很大很软,楚若瑾落下的唯一一个东西,或者,不是落下,而是真得已经不属于他了,毕竟,这是他送给练练的生日礼物。
“吱呀”一声响,岳妍皱眉:什么声音?
她转过,头窗外一片寂静,空气全是被墨色填充着。
摇摇头,她弯了唇:看来是今天事情太多了,脑子太累了,耳朵充斥了太多声音,开始不听使唤了···
“吱呀——”
岳妍的身子僵住:怎··怎么回事?
“妍儿——”
岳妍的身子抖了抖。
“妍儿——”
她只感觉后背一阵阴风袭来,“你··你·是谁?”
“哒哒哒”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逼近···
想着电影里面一转过脸就是一张缺眼睛少眉毛布满鲜血的可怖的脸····岳妍僵着身子,咽咽口水,问道:“你是谁啊?”
荆寒好笑,右手覆上她的肩膀,她的身子又是一震,僵硬的更加厉害。
“劫财好说,劫色没有。”岳妍双手紧握。
荆寒停顿半晌,回到:“你的老板。”
“荆荆荆寒··?你你竟然···啊——”
他的右手向下滑过她的后背,搂进她的腰间,轻轻一用力,岳妍的整个身子都被他提了上去。
“你干什么?!!”
他挑了一下眉毛,眸光深邃,看着她像是在看另一个人一般···
岳妍还没缓过神,荆寒抱着她的腰走向窗子一跃而下。
“啊啊——”
黑夜,很可怕,特别是岳妍这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脚落地,她还闭着眼,耳边刮过呼呼的风声,有细碎冰冷的东西落入她的发间,迅速溶掉,浸湿了她的软发。
“到地了。”温厚却也稍许僵硬的声音从她耳畔传出来,热气进耳。
岳妍一个激灵睁开眼,先是看了看他的腰间——她的双手死死的抓着——
“松··松开。”他隐忍着声音。
因为雪花吸走了手间的温度,岳妍抓他的衣服抓得更紧。
荆寒的面色再次泛白,岳妍眨眨眼,茫然的看了一眼天再看了一眼地,说道:“荆寒,今儿这雪下得煞是好看啊!”
他无奈的握住岳妍的手:“妍儿,松开。”
“松开?!你今天不就是想死吗?我成全你,捏死你!!”岳妍的双手再次加大力气,他的身子一震,眸中的幽怨缓缓泄出来,和地上的银装素裹相映成趣,点点光亮绽放在眼中底处,有点···可怜。
岳妍哼了一声,松开了手,用手呵着气,“你当贼当惯了,连大门都不会走了硬要从窗子进去?还带着我和你一起送死?”她抬头看了看两层楼高的楼层,瞥眼看他:“而且你是怎么爬上去的?跳下来竟然也不带残的?”
“你真要和廉洛结婚?”荆寒屡屡腰间皱得厉害的衣服问道。
岳妍抖了抖脚:“喜帖收到了吗?”
“嗯嗯。”他郑重其事的点头。
“那还问我做什么?婚姻大事岂能当作儿戏,我都是成年人了。”
“为什要和他结婚?”
“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你的老板。”
她的手一顿:“谁规定了老板必须要如此关注职员的婚姻大事?况且我准备辞职了。
“辞职?”荆寒皱了眉:“我对你不好么?”
岳妍的眼皮抖了抖:“好?呀呀呀,荆寒你都扣了我多少回工资了?每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折磨我做咖啡,专门服侍你一个人,这不是专门针对我吗?还不辞职更待何时?”
他眸中波光婉转,静默了好半晌,才说道:“不要和他结婚。”
“你凭什么管我和谁结婚啊?”
“妍儿,你什么都忘记了。”他向前走了一步,那颗大树下,有一串不断向远处延伸的脚印。
“嗯,对啊,忘记了自己的二十年,夺走了他人的二十年,我的人生也不亏的。”
“我都没允许,你怎么能够和别人结婚?”
“靠!”岳妍走过去覆上他的额头,良久——她皱了眉,问道:“荆寒,我看你不是发烧,是发凉啊,这额头凉的像一块冰似的,难不成你的脑细胞全都冻死了?竟然说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就因为我在你手工作了几天我的人都是你的了吗?”她低眸:“我爸···我阿爸都没说什么··”
荆寒转过身,瞳孔紧锁,“我帮你恢复以前的记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