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岳旋巧斜视,满满的鄙视散在眼角:“你没念头?你没念头还活了这么多年?”
楚若瑾一怔,眉角放平,眼眸流出深邃的光芒,不语。
回到巷口时,已经是下午,阳光很大,毕竟到了春天,在春风的滋润下,那颗槐树又渐渐茂盛了起来,一片片新芽绿叶被阳光照的透明。“要不我们到树上透透气?”岳旋巧转头对在身后的楚若瑾说,笑得殷勤。
对着那笑,楚若瑾一怔,抬眼看了前方一眼:“今天恐怕是不行。”
她顺着他的目光抬眼看向巷子内,瞬间瞪大了眼:前方,垃圾桶旁,一堆五颜六色的衣物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谁的衣服?”她眯眼往前看: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楚若瑾邪魅的眸子一闪一闪:“和你的衣服长得挺像的。”
她眨眨眼:“同感同感啊。”话音刚落,她迈步走过去,半途踉跄了一下,在衣堆旁,她定睛看了良久,低沉道:“阿瑾啊阿瑾,你对得起我对你的这声称呼吗阿瑾?”含着焰火:“你特么的趁我不在就将我的东西扔垃圾桶?是不是一早就做好了让我老死在监狱的准备?!!”
地上,散乱着的全是她的衣服···都暴露在阳光下,一件白色体恤衫上海残存着一连串的狗爪子印····
“我···我干的?”楚若瑾抽抽嘴角。
“不是你还有谁?!!”
“巧巧看一下门口。”
岳旋巧额上滑过三条黑线:“我家的门口我还要悄悄的看??”她皱眉,稍加思索,然后眼睛睁大,仿若醒悟一般:“因为我是半个杀人犯?楚若瑾!你你你···你嫌弃我?!!”岳旋巧一脸悲愤,用食指指着他。
楚若瑾张唇,话还未出口就被一声清脆的男音打断:“呀!!你们回来啦?”
垃圾桶旁的两个人齐齐抬头朝门口望去:吴慕心穿着一件红黑相衬的格子衬衫,脖颈处纽扣打开,露出细长的脖子,很是好看——如果撇开他脸上欠揍的表情的话。眼光往下,一个长相奇特的似壶又似盆的东西放在门口中央,那东西内还时不时的窜出几片火苗,红得通透。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岳旋巧放下还指着楚若瑾鼻尖的手,略惊的问。
“今天。”
“你···”
“不要问了,先上来上来!”吴慕心从门内探出半个身子,笑得清澈。
两人对视,岳旋巧眨眼,楚若瑾微笑的看着她,她心里咯噔一下:那双凤眼里似乎含有点点戏谑啊···也许是错觉,她摇摇头,然后上了阶梯。“这···”她在门口停下,仔细的瞅瞅挡在面前的东西,然后迷惑道:“是干什么的?”
“驱邪避晦的。”吴慕心翘起了眼角,声音清朗:“你必须从这火盆上面跨过来,这样可以挡住你的晦气,不会让你再次入狱的。”
楚若瑾好笑,站在身后不说话,吴慕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然后迅速离开。
“你特么才入狱呢!你全家都入狱!!我那只是暂时被关押好吗?!”岳旋巧叉腰,怒气从胸内熊熊燃起:“还有,你你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难道不是盆?”他问得理所当然。
岳旋巧扶额,眼冒黑线:“活到这么大岁数,竟然把夜壶当作盆??!o,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想着一个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人的夜壶正摆在自家门口中央,她顿时心里觉得闷得慌。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料正好贴到了楚若瑾的胸膛。她一颤,想离开,楚若瑾伸出手臂圈住她,轻语:“怎么?这么快就投怀送抱?”热热的气息打在耳边,她红了脸,轻咳两声,正色道:“何谓投怀送抱?男女朋友间的亲昵举动天经地义好吗?”
“哦?”楚若瑾眼角银光闪闪,一抹眼光打在门口的男子身上。吴慕心黑了眼,不自然的拢拢衣袖:“先··先进屋吧。”
他的声音拉回了陷入柔情的岳旋巧,她迅速挣开楚若瑾的手,从火星直冒的夜壶旁挪进屋,而屋内:满桌子的柚子叶柚子皮柚子肉,乱七八糟的行李箱。岳旋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向四周一瞄,嘴角抽搐的厉害:“吴慕心!!···”
“先不要生气,为了洗去你身上的晦气,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柚子水,你先去洗洗干净。”
岳旋巧愣住:她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洗洗干净···她偷偷瞄了楚若瑾一眼,想不到那人也在看着自己,只是自己是偷看,而他是正大光明的看,她顿时脸红得厉害。
“还有,你回来的时候没有回头看吧?”吴慕心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出了声。
岳旋巧移开步子,靠坐在沙发上,有点茫然:这丫的又要扯到哪里去??“看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都看遍了,怎么?要出人命吗?”
“我靠!!楚若瑾你竟然不阻止她?回头看对一个刚出监狱的人可是不吉利的?!”吴慕心一脸抓狂,拧着眉瞪着楚若瑾。
“姓吴的,如果你再说一遍什么出狱啥的,我马上把你打进监狱这辈子都别想出来!!”她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吴慕心躲过她杀人的目光,看向楚若瑾。
“不吉利?”楚若瑾挑眉。
“当然。”
“没事儿,我天生一个吉利的人,跟我在一起是不会有妖魔鬼怪上身的。”
岳旋巧瞥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就不是一个妖魔鬼怪似的!!
楚若瑾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