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本以为找到了血农或许就能知道如何解救郝阳,但现在竟然被告知那家可能是血农的人竟然已经死了,顿时我心中凉了半截。
“是的,死了……”那老伯肯定的回答,此时他仍旧低着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郝阳的异样。
此时,郝阳暴露出来的手臂上已经长出了几颗鲜红的枝芽,而他的身体则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就如同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一般。
这下,李志胜在一旁也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不安的看着郝阳问那老伯道:“老伯,那你还知不知道谁家可能是血农?”
闻声,那老伯有些不解,不知李志胜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缓缓抬起头,发现郝阳正如同一个植物人一般坐在那,这下他也有些慌了神,急忙起身走到郝阳身边,一边查看着郝阳的情况一边问我道:“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见那老伯似乎知道什么方法可以救郝阳,我便急忙回答道:“昨天凌晨的时候!”
听闻,那老伯二话不说,架起郝阳就往里屋疾步走去,我和李志胜对视一眼,我暗自庆幸,看样子有救。便也跟随那老伯进到了里屋。
进屋后,老伯径直来到床边,将满身泥污的郝阳放到了床上,这时房间里却不见刚才那中年妇女的身影。
“老婆子,你过来一下……”那老伯呼喊道。
片刻,中年妇女撩开门帘,双眼有些红肿的走了进来,她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家里还有有没有拔草的药了?快找给我……”老伯焦急的催促。
“有,我这就去拿!”说着,中年妇女快步离开了卧室。不多会功夫,她抱着一个簸箩从屋外回来,簸箩里装着一些黄绿色的叶子,叶子不大只有手掌的四分之一大小。
“在这。”说着,中年妇女将簸箩递给了老伯,他接过簸箩从中挑选了几片叶子叠放在手掌之中,接着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不停的碾压那些叶子。
随着他的碾压,叶子中流出了一些黄色的液体。这时,老伯回过头来对我们说:“来帮个忙,把他的嘴掰开。”
我赶忙上前,捏住郝阳的嘴将其打开,但是由于他此时就像个死人一样,身体多半已经僵硬。见此,我只好一只手抓着他的上颌骨一只手抓着他的下巴,用力将他的嘴巴硬生生给拉开了。
这时,老伯赶紧趁机将手中那叶子渗出的黄色汁液倒入了郝阳口中。之后,他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手,把那些被碾碎的叶子残渣丢到了一边。
“就这样就可以了吗?!”我大惑不解的看着面前仍一动不动的郝阳,问那老伯道。
“他现在暂时不会有危险了,至少能熬过今天晚上了,不过如果不尽快找到真正的解药,恐怕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解药?难道你刚才给他吃的不是解药?”
“不是,刚才那种药只能暂时保住他的命,现在他体内已经被种下了种子。换句话说,他现在已经变成了血农的种子了……”说着,老伯叹了口气,他再次拿出一支烟叼在嘴边。
“这孩子会不会也跟我们的孩子一样……”一旁的中间妇女说着,默默流下了眼泪。老伯见状,赶忙上前扶着那中年妇女,他一边朝外走一边回头对我们说:“我能帮你朋友的只有这些,能不能找到解药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完,他便离开了屋子,不知跟那中年妇女去了哪里。
我和李志胜待在屋内,此时我们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了解了个大概,看样子这对夫妇的儿子就是因为被种下了所谓的种子,而他们又找不到解药,这才导致丧子。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李志胜看着躺在床上的郝阳,满脸愁容的问道。
“现在不是有没有办法的问题,而是必须要想出办法。”说完,我坐到了一旁,也想抽支烟缓解一下情绪。但就在这时,我才想起来,之前遇到山洪我们的衣服都落在倒塌的山洞里了,此时别说是烟,就连火机也丢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急忙将李志胜拉到身边,说:“我想我们是被刚才那故事误导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回家后跟你们说的那个故事?”
李志胜恍然大悟:“你是说血农其实不在这个村子,而是在隔壁村?!”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因为之前这老伯的老伴曾告诉过我,她听到的传言都是来自隔壁村的。”
“既然有了方向那问题就好办了……”说话间李志胜又看了看躺着的郝阳,此时他的面色已经有所好转,手臂上的红色枝芽也不再生长,那鲜红欲滴的细小叶子正在缓缓剥落着。
见郝阳暂时不会有危险,李志胜继续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
虽然我很想现在就出发,但是由于我们并不知道那隔壁村的方位,于是只好再次求助于那老伯。
“老伯?老伯你还在吗?”我朝着门外喊了几声,见无人回应,便打算独自起身出去寻找,让李志胜留在屋内看着郝阳。
我刚一撩开门帘,那饭菜的香味再次扑鼻而来,我的肚子也随之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尽管如此,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而是一心想找到那老伯,问出隔壁村的位置。
可是我从卧室找到了客厅,又从客厅找到厨房,除了灶台上有一锅正在冒着泡的食物外,根本没发现那老伯和那中年妇女的踪影。
“奇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