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狂奔了,秦刚奔跑的时候,这些人立刻让出一条路,都特意避开,看来这个“仙人”的权威是非常大的,此时去抢无疑成功的机会最大,但硬是没有一个人敢一下手指头。
狂奔是做给别人看,跑到祠堂后面,秦刚立刻停止了脚步。躲进了自己一直不屑和有一点憎恶的祠堂里。
这里可以遮住别人视线,这是一个简单甚至很笨的躲藏,常人都会这样想,秦刚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这个蠢办法真的起了作用,有时候最笨的方法往往是最聪明的方法。这里离人群就十丈外,就从后门溜进祠堂里。
也有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但没有胆量的人,是不敢这么做的。
因为危险来临,人最本能的反应就是一个字,跑。大多数人还是没命加没头没脑地跑。
秦刚留在这里,也是提心吊胆。这同时是很大的冒险,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掩耳盗铃。
他不怕被杀,但怕可以改变命运的丹药被抢。
这时的秦刚,是典型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心态。
躲在在里,秦刚屏住呼息,仿佛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
一柱香之后,这个仙人就说了,“到时候了,可以去追了。”白衣神秘少年看到还愣着的众村民,“还不赶快,以后这丹药谁得到我都不会管。”
少年一副幸灾乐祸的心态,因为他到觉得现场有几个不错的人,比起秦刚来,更有资格得到这一个机缘。
听完之后,愣了半响,大部分人才反应过来向秦刚跑的方向赶紧追去。
还有一小部分人留着,大部分是妇女和小孩,还有一些自认为连秦刚都打不过或者有自知之明的认为自己即使抢得到也留不住的人。
“大仙,你看我家的三娃子,能否做您的徒弟。”一个胖胖的妇女立刻连续跪磕头,热切地希望着自己的儿子成为仙人的徒弟。
说着,其妇女也眼红似地,使劲地拍拍孩子的后背,带着她们的孩子跪下,说着类似的话,场面颇为滑稽。
有个别自认有姿色的女子,还说着要好好的“服侍”这个少年。
其他的男人看到都跪下,也跟着下跪磕头。
弄得这个少年,好不尴尬,影响了观蚂蚁抢食的乐趣。
他之所以这样,不是出于什么考验,而是想看看众多蚂蚁争夺一粒饭而产生的争斗,倒是一个小小的恶趣味。并不是仇视凡人。
其实少年这么做也不算违反门规,因为宗门是给这些人一些考验。一般是之前,不过他增加了一新考验,发了丹药之后也是个大考。
他现在知道,这个少年,没有按常人都会做的事,就是有多远跑多远。而是做了个假动作之后,就躲在祠堂之后。
对于这一点,“年轻人”的急智和胆量还是有些看头,微微点了点头。增加了一些好感。
祠堂在所有人心中是一个神圣的地方,今天在做了祭祖之典之后,早就由身世清白妇女打扫得干干净净,平时这些人都不会来这个地方的,也不愿意进入这个阴森的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
最明显的是,秦刚逼真的做出了长跑的样子,一般人不会想到,他却悄悄躲在祠堂里,因为祠堂不能呆人的。
胆量体现在这一点上。呆在这个地方,一旦被发现,就逃过了。不过逃出村里,考验耐力的,一个人终究是跑不赢一群人的。
秦刚呆在祠堂里,激动和兴奋的心情中还掺杂着一点恐惧。
就像一个故意打烂自己讨厌的大人喜欢的瓷器一样,既害怕被大人惩罚,又充满着罪恶的快乐。
还有一点恐怖。
即使对这个供奉着前十八代祖宗的地方不太感冒,但真的蜷缩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时,还是有点害怕呀。
一阵阴风吹来,立刻起鸡皮疙瘩。
总之是各种情绪交织着,这一天经历的事情,比起秦刚以前20多年都多,这些都需要慢慢地消化。
秦刚看着那些祖宗牌位,那些祖宗牌位也看着他。
时常在想,这些族人包括他自己在内,经常在祭祖的时刻向这些木制牌位磕头,但上面写着的名字,就算最虔诚最笃信的人也不搞不清楚大部份刻着名字的祖宗牌位到底谁是谁,只是机械地磕头,还算虔诚祈求保佑升官发财行大运之类的,yù_wàng清淡地全家平安之类的。
如果,知道这些举动,不能有任何实质意义,我想许多人都会放弃这种跪拜的愚蠢举动。
秦刚始终认为磕头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这时,一部份人回到祠堂外面,在这个开阔的场地上,激烈地交谈着。他们也同样经历着不数十年不曾经历过的事情。
大部分人是激动、兴奋、嫉妒着的,那个族长这时却有另一种情绪,忧心忡忡。
原先认为的这个少年可能是个邪修,靠杀凡人来修炼邪功。现在明显地少年没有恶意,这一点眼力和见识没有的话,族长也就不是族长了。
担心的是从另一个角度,没有人只有那种真正关心大家利益的人,才会从这个“另类”的角度看事情。
秦刚手上的仙药他和大家一样是极为渴望的,仙药意味着强大,但对于他来说更是延长生命。如果要杀掉秦刚或者任何一个族人才能得到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好的东西可以给这里带来兴旺和财富,但太好太好的东西很可能给这个村子带来的是猜忌、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