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历公元2056年3月3日凌晨3点33分
坐落于华夏坊市香县的一栋居民楼一层的其中一户人家,一位普通的老人因疾病刚刚离开了人世。
屋子内灯火通明,俩室一厅的屋子里挤满了人,可能从房子建成到如今第一次有如此多的人来到这里。
四周的用白色涂料粉刷的墙壁早就已经发灰,新挂上去的几块纯白色窗帘和墙面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提醒着来人此处房屋主人的落魄。
主卧正中的床铺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被人挪走,床铺原先的位置上放了一口明显是新打的实木棺材。
棺材正西向东放着,一位老人安静的躺在里面。满是皱纹的脸上似乎还带着痛苦,紧闭的双眼早就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的面孔和刚刚停止的呼吸昭示着老人已经离开了人世。
棺材周围环绕着几位中年男女和老人,男的穿着一身廉价的黑色西装,女的则是一身白色的素服,头上用白色的丝巾包裹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带着悲伤与沉重。
“爸!你怎么这么狠心就离开我~了~呀!思思还没给您尽几年孝呐~爸爸!爸~爸……!!”一位中年妇女一边喘着气一边大声哭道。
随着中年妇女的哭声,主卧客厅里的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发出了阵阵的哭声。
“爷爷!!”“爸!!”“叔叔”
“外公!!您怎么命这么苦啊~”
“靖淞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要看着我先走的啊……”
随着众人的嚎啕大哭与怀念的念叨声中,一位七十多岁的高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眼看就要哭晕过去的中年妇女身边,用左手轻轻的拍了拍中年妇女的头。
“思思啊,节哀顺变吧。咳~咳~你爸虽然走~了,还有大爷和你几个叔叔在,以后啊~碰到事情了就来找我们啊~~咳~咳~”老人一边咳嗽一边拍着中年妇女的头说道。
“大爷!我爸没了!!我爸他就这么走了~我爸他刚六十多岁啊……呜~呜呜~”中年妇女回应着老人的劝说。
“咳~咳咳咳~……大爷也难过,可是人都走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不是。这都是命啊!思思啊~看开点吧~”
随着一阵急促的咳嗽之后,老人转身朝屋里的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去。
“大海啊~安排人都回去歇着吧,眼看天都亮了,咳~咳~明天该操办事还有很多啊~别把身子都哭坏了,大伙这样受罪靖淞他也不会想看到啊~咳~咳……”
“大爷,您快去歇着吧,我马上安排车把人都送回去。这有我们几个看着就行了。”中年男子说厅走去。
来到客厅之后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低着头的青年男子喊道。
“小涛!大伟!你们俩个快点找几个人开车把你爷爷,姑姑,婶子送家去。明天记得早上起来再接过来!”说完又走进了里屋。
“唉!叔,您放心吧!我早安排好了,车都在小区里等着呢。爷爷慢点,我扶着你出去。”小涛站起来回应道。
随着小涛扶着他爷爷走出房间,剩下的几个青年男子陆续的带着悲伤的老人妇女和小孩们离开了屋子。就剩下大海和三个中年男子守着老人的灵堂。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房子里的声音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只剩下抽烟的人不时地发出‘呼~噗~’的声响。
“大海,我总觉着叔好像知道今天要走似的,要不怎么昨天夜里就让你们把棺材摆好,还让把他放进去。这么多年除了叔还真没听过别人家有过这事,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棺材不远处的椅子上,抽着烟转头对大海顺道。说完还看了看棺材里的老人,面孔上挂着一丝不解。
“谁知道呢,我爸最近嘴里总是念叨个没完。要不是大爷过来拿主意,谁敢这么干。再说了这要是到不了解情况的人嘴里,我们姐俩不得被人骂死。唉~人都走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也眯瞪会,明天还一摊子事情等着呢。”大海眯着眼睛,一边抽烟一边回应道。
“行!不说了,我也眯会,眼看着就天亮了。”
—————
随着房间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大海的思绪慢慢回到了昨日与父亲之间的对话的情景,想着想着本就紧闭的双目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大海,你一直没有原谅我吧~”
老人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痛苦表情缓缓的对着身前的儿子说道。
“您说这个做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哪还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看着即将离开人世的父亲,大海叹了口气安慰道。
“我知道,我心里明镜似的,这么多年来你还有思思其实一直都在怪我,怪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在你们身边陪过你们,没有给你们带来任何物质上的需求不说,连简单的陪伴都做不到,甚至是你母亲走的时候我都没有在她身边。”
老人似乎是在反思自己对儿女的亏欠。突然老人的情绪剧烈的波动了起来,脸色涨红着,双眼露出向往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儿子。
“从我懂事的时候,我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从学校出来之后,我学过武术,学过厨艺,学过木工,学过很多很多的手艺。我没有怕过苦,没有怕过累,只为了心中那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梦想。你母亲非常了解我,所以她默默的忍受了我四十多年。我从来不屑去解释,无论别人怎么看我,我都向着心中的梦想前行着。最终我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