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版的文仲连忙答道“他们都没事,我都救回来了,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他们都救活的”
中年男人听到了文仲的话,总算放心了,却连一句谢谢都没能说完,就又陷入了昏迷。胡须版文仲看着躺在床上的五人,将脸深深的埋在了双手的掌心中。他的样子充满了无限的懊悔“对不起”
胡须版文仲的身躯不禁有些颤抖了起来,可就在这时,面前的仪器再次闪烁起了耀眼的红光。这触目惊心的红光和尖利的声音就像是约好了一样,接二连三的响起这让被愧疚与懊悔折磨的胡须版文仲惊醒了,他连忙抬起头来,却发现两个孩子和中年男人连接的仪器发出了红色警报。
他有些慌乱的想要伸手拯救就在面前的男人,可隔壁床的孩子却浑身抽搐了起来。场面顿时有些混乱,胡须版文仲咬了咬牙,双手分别伸出,按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站在旁边的文仲看着胡须版的自己不顾身体的虚弱,疯狂的使用着能力。随着两个人的状况渐渐平稳了下来,文仲却发现胡须版的自己双鬓正肉眼可见的发白,鼻子、眼睛都渗出了血丝。
稳定了两个人的伤势,胡须版文仲连忙冲向了最后一个还在浑身抽搐的孩子,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仪器上的数字正在逐渐变小,几近于零这孩子全身上下都包裹着厚实的绷带,勉强只能依靠着体型认出这便是一开始那个年龄最大的金发男孩。
胡须版文仲看了一眼身后昏迷的中年男人,深深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
文仲十分疑惑这个胡须版的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可胡须版文仲下一刻的行为却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胡须版文仲从腰间拔出了匕首,狠狠的在手腕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可胡须版文仲的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掰开了男孩子的嘴将手腕贴了上去这竟是强行给这孩子喂鲜血
文仲对这个胡须版的自己的行为大吃一惊,可很快他却发现了不对劲。这个胡须版文仲的全身开始散发出了微光,在昏暗的屋子里格外的明显。胡须版文仲的须发肉眼可见的渐渐白去,双眼和鼻子开始不停的渗出血丝
奇妙的一幕却发生了,原本已经呼吸微弱的男孩,胸膛却渐渐的有序的起伏了起来。仪器上的数字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数值,甚至一部分裸露在外面的擦伤也愈合了
眼见男孩恢复了生机,胡须版文仲却没有停下自己疯狂的行为。他继续走向了另一个孩子,他又对着昏迷的中年男人说了一句对不起,如法炮制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递到了孩子的嘴边,强行喂血。
一个
两个
当胡须版文仲走到了中年男人的身边时,他早已须发皆白。失血过多更是使得他本就疲惫凹陷的脸庞惨白得吓人,在这惨白的脸庞映衬下,眼睛和鼻子下的血丝显得尤为狰狞。
他同样对中年男人说了一句对不起,将鲜血喂进了中年男人的嘴巴里。
当五个人的生命仪器已经恢复了正常以后,胡须版文仲这才瘫倒在了椅子上,本就已经达到极限的他,在做完了这一切以后,更显得油尽灯枯。
文仲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直到这个须发皆白的文仲彻底做完了这一切以后,文仲才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是自己绝不可能经历过的。因为他看得出,这个胡须版的自己,虽然和自己的部分能力重叠了,但还有更多的能力却是自己没有的,甚至于有许多的秘密是自己看不出来的。
文仲十分疑惑,如果说这将是未来发生的事情,却又十分不合理。因为这里是红色血海,奥莉薇亚失控以后产生的地方。而且此前在眼前出现的一切都说明了,这个地方在重现的是某个回忆,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难道在自己之前,也有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又或者
正当文仲对于某个猜想有了一丝朦胧的想法时,却从文仲的身后传来了敲门声。
听到了这声音,胡须版文仲立刻坐起了身子来。他顾不得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将匕首重新拔了出来,走向了这屋子的大门。他用沙哑的声音问“是谁”
屋子外的人并没有听出胡须版文仲的不对劲,只是回答道“您好,我是安德利信用金库的员工,这里有一封您的信”
胡须版的文仲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知道自己的藏身处,并且还寄了一封信给自己。可是他并没有打开房门,而是冷漠的说道“这里没有人会寄信过来,你送错地方了”
“呃先生您好,寄信人在邮寄这封信件的时候留下了便条,说明了您会拒收这封信。所以这封信并不是指定由谁收件,而是指定这个地址的租住者收件,也就是您了。便条上还注明了,如果您不想接收的话,我们公司可以将信件摆放在您的大门口。
但是出于本公司的信用条例,所有委托贵重物都要进行签收,希望先生您不要令我们难做。签收文件和信件我一起放在您家的大门外,如果您不想见到我的话,我明天会过来取,谢谢了”
门外的人自称是个邮递员,说了一大番话以后,在门外又磨蹭了一会,确信屋子的主人不肯开门以后,便将一份文件放在了外面便离去了。
胡须版文仲又等了许久以后,确定外面已经没有了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将地上的文件取了进来。他将那份签收文件画了几笔以后,又放回到了大门口,这才将那封薄薄的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