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华雨晴,武岩进到了问药坊的授课室,结果暗暗吃了一惊。
外表看上去其貌不扬的授课室,里面的空间竟然非常宽敞,足以容纳下上千人。
此刻,授课室过半座位已有人就坐,保守估计也有五百人。
要不是亲眼见识,武岩都不敢相信,授课费一次二十两银子的炼药科,居然有这么多人参加!
教一次课,就能收入一万两银子?这简直比地球的律师、医生、明星还要赚钱啊!
自己的鉴药技能如此厉害,要是用得好,岂不是要发大财了?
武岩的心里,顿时对接下来的授课,兴起了浓烈的兴趣。
授课室里人数虽多,但一个个正襟危坐,就算说话也是将声音压到最低,几乎微不可闻。
华雨晴和武岩正想找个好点的位置,赵元海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出言邀请:“我已差人占好了位置,就在第一排,华师妹你过来这边坐吧!”
说完,赵元海又瞄了下武岩,很不情愿地继续道:“武岩你也跟着来吧!”
天上掉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武岩正想过去呢,不料华雨晴却冷声拒绝了:“谢谢赵师兄,位置还很多,我们随便都能找得到,就不烦扰你了。”
说着华雨晴就拉着武岩,真的随便就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去,这里是在礼堂的最后几排,属于最差的位置了,可是华雨晴偏偏就要坐这里。
被华雨晴这么不客气的拒绝,赵元海的方脸瞬间就圆了,三角眼也瞪圆了变成四角眼,一副吃了死人肉的表情,走了不是,不走也不是,像根柱子一样站在那里,说不出的得有多悲催。
便宜没占到,武岩有点惋惜,不过看到赵元海在华雨晴面前如此吃瘪,心里高兴啊!
于是,武岩就故意用极为温柔的语气,跟华雨晴说话,继续刺激赵元海:“晴晴啊,你说这炼药科,收费这么贵,怎么还这么多人来呢?那炼药师这职业,岂不是要赚死?”
听到武岩的问话,原本冰冷如雪的华雨晴,马上就换了一副调皮的表情,笑道:“你以为天天都有这么多人?平时人很少的,授课都不在这里,是在隔壁那个小屋!这里是讲堂,只有重要场合,或者人数多的时候,才会用得上。”
武岩奇道:“晴晴啊,那今天是什么重要场合,竟然来了这么多人了?而且还不断的有人进来,我看到最后,说不定要把这个礼堂全坐满了!”
华雨晴却怎么也不肯透露了,说是要保留神秘感。
武岩无奈,就换了别的话题,继续跟华雨晴“温柔对话”。
一边傻站着的赵元海,看着武岩左一句“晴晴”,右一句“晴晴”地和华雨晴聊得热火朝天,却对自己不理不睬,憋屈得难受,一张白净方脸都快变成猪肝色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一抬头,发现铁心带着狗腿子们也已经进了礼堂,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尴尬的场面。
赵元海顿时愣住了,脸上猪肝色,很快又变成了极为瘆人的惨白,三角目中阴毒的光芒一闪而过,一声低沉而又极为丰满的哀啼从喉咙中冲破而出,一蹬脚,转身逃也似的,奔向他的“贵宾席”去了。
铁心和狗腿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种后怕的感觉,从每个人的后脊梁里冒了出来。于是,一个个举起双手,开始行耳光礼:“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而空旷的礼堂里,异常地清晰和显眼,一双双怒目扫了过来,看到是这伙人,又一个个将眼中的火悄然地熄掉,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似的,转头继续忙自己的正襟危坐去了。
铁心这帮人的耳光礼打得越是起劲,赵元海反而越是难受。
华雨晴的位置是在礼堂的最后排,所以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赵元海刚才的窘境,但赵元海却偏偏觉得,每个人貌似沉静如水的脸上,都写满了对自己的讥讽和嘲笑。
很快,赵元海就坐不住了,蹭蹭蹭地跑到铁心等人面前,“啪啪啪”地赏了每个狗腿子一个耳光,这帮狗腿子才心满意足地停下了耳光礼,满脸的谄媚,好像被赵元海打了耳光,就是莫大的荣耀一样......
这场闹剧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几个授课老师走上了讲台,整个礼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上面去了。
上来的三个人,武岩只认得其中的一个,那就泰阳学府的院长李季。其余两个都是年轻老师,但是武岩很快就发现其中一个身披金色长袍的红脸老师,地位非同一般。
因为李季院长对他实在是太客气了,他和另一个老师,一左一右,落后半个身位,微微躬着身子,跟在红脸老师身后,就像两个身份卑微的随从一样。
能让堂堂的一院之长,如此卑躬屈膝地伺候,看来这红脸老师的来头不小啊!怪不得,今天会来这么多人!
侧头看看华雨晴,华雨晴似乎猜到了武岩的想法,微微一点头,意思是说,你想得没错。
看到华雨晴冰雪聪明的样子,武岩心里暗暗嘀咕,你个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怎么就这么确定,能知道我想什么啊?
不过,武岩心里想得更多的,是为彼此之间的这种默契而窃喜......
武岩这股藏也藏不住的小得意,落在华雨晴眼睛里,引来了一个白眼,意思是你真是傻样的,而看在武岩眼中,却成了情人向自己撒娇的意思了,心中的窃喜就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