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虚山为了让弟子们全面发展,允许弟子们拜多为师傅修炼。所以不少弟子挤破了头的想往齐不冲长老这里来,花样百出的求齐不冲长老收他为徒,有的甚至已死相逼,齐不冲长老在高兴的合不拢嘴之余也思量这左潇潇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把人家逼到这种份上也是不容易啊!
关于以左潇潇为主因引发的这场拜师狂潮,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自然是齐不冲长老,整日见其他长老的弟子往他这里来,求天哭地的要拜他为师,他面上装的淡定,心里却是乐的开了花。
而作为愁的人,自然是那些弟子们被左潇潇摧残过的长老们,他们看着弟子天天往别人那里跑,觉得丢尽了脸面,可是又不敢公然阻挡,因为怕传了出去其他长老觉得他太小心眼,况且游虚山清楚的规定,弟子可以拜多位师傅修炼。
如此一来,那些发愁的长老们就追究到了罪魁祸首左潇潇。左潇潇在那个时候可谓是成了全游虚长老的眼中钉,毕竟每个长老弟子都不在少数,那么多弟子中总该有几个长得符合左潇潇口味的弟子,所以基本上每位长老的门下都有几个被左潇潇摧残的弟子,如此一来,左潇潇就刚好把全游虚山除了她师傅齐不冲长老以外的长老都得罪了遍
。
可是尽管是成了众矢之的,左潇潇依旧我行我素,整日四处拈花惹草欺男霸女,况且齐不冲长老也忙着收弟子,来不及,也不舍得管她,所以那段时间左潇潇可谓是fēng_liú满游虚。
这样讲来,似乎听起来有些可怕,似乎左潇潇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一般。可是如果是经历过那段时光的弟子,就会明白事实确实如此,以上所说的一点都不夸张,甚至还不止于此。
而那个时候作为大师兄的羽度之,似乎是每日不问世事,旁若无人的修炼,对左潇潇没有一点威胁,只是有时在两人碰面时会冷眼撇左潇潇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走过。
左潇潇虽面上不说话,但是心里却是莫名的不爽。有时候晚上如果睡不着就会把羽度之的脸想象成猪头,然后一二三的一直数,直到睡着。
对于左潇潇的一切,羽度之也都是不大关心的,其实说起来,他对一切似乎都不怎么关心,左潇潇有时候无聊了就突然会想,这羽度之整天脑袋里想的是什么,这也不关心,那也不关心,那他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她越想越搞不懂,于是在一次和羽度之遇见的时候问了他。那时候她站在游虚山的
星辰花丛中,与他有十步之遥。那时那一片浅蓝色的星辰花随风轻轻的摇晃着,远处夕阳的余晖浅浅的洒在左潇潇巴掌大的小脸上,而她那一双无论何时都十分惹眼的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的望着他,竟不像是在戏谑他。
她有些认真的问道“羽度之,你在乎过什么吗?”
他看着她,觉得平日里如风如火一般的女子似乎不见了踪影,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如这一片开的烂漫的浅蓝色星辰花一般的姑娘。
四处山岚悠悠的飘动着,被映上了斜阳的余晖,那一刻显得十分的安静。
羽度之什么都没说,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像从前那般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可是左潇潇那次没有像从前一样,会对他对自己的无视而感到愤怒,她只是转身看了看他在斜阳余晖下显得有些料峭的背影,
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山岚中的背影,想着一些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情。
你在乎过什么吗?
你在乎过什么吗?
……
那几日羽度之在修炼时脑海中时时会回响起这句话——羽度之,你在乎过什么吗?
他有些感到气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子说的话放在心上。
但是,他又总会时不时的想起那天的场景。想起那西边浅浅的金黄的余晖,想起那山上如梦似幻的山岚,想起那夕阳余晖与山岚笼罩中的那片忧郁的浅蓝色的星辰花海,以及,花海中的那个略带美好的女子。
每当他将那一幕幕在脑中回放,当画面定格在左潇潇的脸颊的那一刻,他总会想一把将它挥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清楚的记得那个讨厌的女子的脸,那个整日没心没肺的女子,那个整日调戏其他师门的弟子的女子,那个整日和他作对的女子,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他记住的。
于是他就一遍遍的回忆她从前的恶行,关于某天他看见左潇潇调戏其他师门的师弟,把那个师弟调戏的捂着脸泪奔。关于某天她把一个小师妹的衣带扯开,把那小师妹吓得花容失色,最后哭的梨花带雨蹲在路上。
关于她的种种事迹,真的是罄竹难书。羽度之就一直想一直想,努力的将左潇潇抹黑。可是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唇角竟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山腰上,羽度之依旧抱着左潇潇,只是那一双星目却狠狠地瞪着左潇潇。
“羽度之,你到底是不是断袖?”
左潇潇笑着问道。
羽度之沉默,左潇潇便继续问。
“你到底是不是断袖?”
“……”
“你到底是不是断袖?”
“……”
见羽度之这种态度,左潇潇眼珠一转,伸出了纤细的胳膊,一下攀上羽度之的肩膀,一对樱唇朝着羽度之的脸颊吻去。
毫无防备的羽度之见此情况,急忙把脸侧了过去,然后另一只手这才反应略慢的抬了上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