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仲木夕不是那些追寻权利的人,可是她却悲痛的觉得她自己似乎被人生拉硬拽的拉进来一个阴谋之中,这个阴谋中有着很多人追求着权利,而她站在那里无所适从,不知道到底她该以何种的姿态存在着。
她不想要争,不想要和那些发疯的人们争夺那可笑的权利,可是,她如果不动,如果什么都不做,那恐怕她会处于一种很被动的地位,甚至成为众矢之的。
在棋盘之中,没有任何一颗棋子是多余的,它的存在必然会有它特殊的作用,即便它此刻可能显得默默无闻。
所以仲木夕即便觉得自己微不足道,但是从客观上,她不得不觉得她可能会是这个巨大的棋盘之中的一个至为重要的一颗棋子。
可是,可悲的是,她却并不清楚此刻的状况。
到底她的作用是什么,到底这个棋盘之中有多少人,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到底有多少人是和她对立的,又有多少人她能够争取和他们站在一起。
她不喜欢阴谋,不喜欢结盟共事,可是她却身不由己。
处于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她一个人不可能突破重围,她不想伤害任何的人,但是也更不想被任何的人伤害,所以她选择了战斗,不是为了那众人趋之若鹜的权利,而是为了那卑微的性命。
她要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人之一生,短暂如白驹过隙,所以她就算经历再多的事情,她都有活下去。
活着,有的事情尚可改变,可是死去了,你连你自己都属于你了,那就没有任何的能力去改变其它的事情了。
所以要活着,不是为了权利,只是为了让自己属于自己。
天上的浮云突然的聚集起来,又在瞬间变作了一片乌黑。
那大片大片的云就像是天上成群结队的乌鸦一般黑压压的聚集在一起,让人只觉得压抑,只觉得不能呼吸。
山雨欲来风满楼。
来的极快,乌云迅速的聚集在一起,然后几声响雷在天上响过,那瓢泼的大雨便毫不吝啬的落在了地上。
地上慢慢的升腾起一股清新的气味,那是泥土的甜腥夹带着竹叶的清香。
篱笆旁几株红芍药开的极其的灿烂,而这一场雨,讲那些芍药都压趴下了,病恹恹的,没有一丝生气,而那之前的灿烂姿态也就自然没有了。
雨来的极快,去的却并不快。
仲木夕坐在桌前,将那灯台里又添了一次油,而那雨依旧下的气势磅礴,没有半分停歇的意思。
明月星辰都不见了,只剩下那升腾的烟雾从暖便凉,最后甚至是有些刺骨。
古人说触景生情,可是仲木夕却是觉得触情生景。
伤怀时,日星隐曜,哀猿长啸,天地之间,任何的景致顿时都变得悲惨万分。
仲木夕不知道眼前的景到底是她的心境,还是真实的存在着。
光影之中,仲木夕隐隐约约的看见了绿果,她看见那年夏天她和绿果在千流河上看着千槿鱼在河中穿梭着,然后拿一篮子的果子放在身下。
她们坐在河岸边,然后将脚伸在河水里,河中的千槿鱼时而会游过来去啄她们的脚丫子,那痒痒的却很舒服的感觉让人怀念。
绿果总是喜欢将吃剩下的果核扔到河里,然后看着那些鱼儿却争抢,这个时候它会觉得万分的得意。
那时候绿果还不识字,所以总是烦仲木夕读故事给它听。
仲木夕最烦它让她给它读故事,于是就找各种的借口,把它糊弄一通。
绿果刚开始不知道仲木夕在糊弄它,说让它去做什么它就去做,但是最后做完了之后仲木夕总会又找一个借口推掉讲故事,绿果于是就怒火朝天的到处暴走,然后找着树就开始用它那鸟嘴啄,梆梆梆的吵的仲木夕不得安生。
最后仲木夕投降,拿着那一本绿果从一个秀才那偷来的书来读给它听。
绿果往往是一副死狗样,躺在河岸边,露出那一个圆滚滚的肚子来,那两个鸟爪子还不忘伸在水里逗那些鱼儿。
每次读到精彩处,绿果猛的就弹起来,然后吓得那些正在啄它的鸟爪子的鱼儿们慌乱的逃窜。
绿果本来是不怕老鼠的。
它后来怕老鼠还是源于仲木夕给它读的故事。
有一次仲木夕给绿果读故事,看见书中写有个妇人,晚上睡觉时被一只老鼠咬了鼻子。
本来那书中也没有极尽的描写那过程,只是寥寥几笔带过,但是仲木夕无聊,所以讲到那里的时候故意的在那里加了许多血腥而又恶心的描写,将那妇人是如何被老鼠咬的,被咬了之后那脸上的惨样都一一详细的编了出来,绿果的时候就吓得一身的冷汗,最后讲完了之后更是直接跳进了水里。
仲木夕叉着腰在岸上哈哈大笑,绿果也不管仲木夕的嘲笑,只窝在水里,抱着几条千槿鱼不放。
仲木夕看它那样,忍不住继续作恶,忽然的走到岸边离绿果近了一点,然后阴阳怪气的跟绿果说:“绿果,你可知道这世上还有水老鼠啊!”
这一句话像是一声惊雷顿时在绿果的脑海之中爆炸。
绿果暴跳如雷,顿时扔掉怀中抱着的千槿鱼,然后从河中跳到了岸上。
它也顾不得甩甩身上的水,直接的扑在了仲木夕的怀里,任由着仲木夕怎么推都不放开。
仲木夕无奈,觉得自己有点自作自受,最后只得抱着一团湿溜溜的毛球往家走去。
而刚到半道上,只见四钱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