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说说和谁有关?”皇上突然眼中有火花闪现,可惜太子一直低着头,并未看到,徐刘快速扫了一眼四皇子,忙低下了头,就听到四皇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儿臣拿了父皇的亲笔,给那几位举子看过了,都说没见过,可见做这件事儿的人,只是知道了考卷的内容,自己誊写的。儿臣已经让那几位举子分别临摹那张纸条上的字迹,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
“你是准备通过字体去辨认?”
“也不全是,每个人写字都有自己的习惯,如果真是是宫里的人,应该很快就查出来了,怕就怕是内外勾结!”
四皇子说中了皇上心中的担忧。
徐刘快速的扫了一眼四皇子,忙低下了头。
若是有人认出了那些字体,那岂不是。。。
没给大家思考的时间,慎刑司的总管快速走上前来,行礼问安,皇上忙说道:“快起来吧,怎么样?”
“是鹤顶红!而且是自愿喝下的,没有打斗痕迹”说完快速扫了一眼蔫蔫的太子殿下。
“就这么简单,除非是认识的人,不然又如何心甘情愿喝下毒酒。”皇上喃喃自语。
似乎一切证据都表明是太子府的人做的,太子一脸黑跪在那里发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都这么明显的让步了,还有人步步紧逼,那个位置,他不想和任何人争,他是嫡长,身份在那里,那个皇位不就应该是自己的吗,怎么还会有人对自己这样,太子有些难过。
四皇子面如止水,就如深潭一般,古井无波,皇上看着两个儿子的反应,高低立现。
低声说道:“很晚了,你们都跪安吧!
竟然不再追查了,不只是四皇子,就是徐刘都很是意外。
太子倒是有几分欣喜,觉得父皇还是偏向自己的。。。
徐刘送四皇子出去,皇上一把扫落了书案上的奏折:“成事不足!”
殿内鸦雀无声,这会儿皇上正是不高兴的时候,没人敢触霉头.
四皇子突然开口问道:“最近没见王久保!”
徐刘皱眉,还是低声说道:“奴才前几日见过他.”
“哦,看来你和他关系甚好!”
四皇子笑着说道.
徐刘微低着头,低声说道:“奴才为皇上办差,心里只有皇上.”
“好,好一个只为皇上办差,我记下了,希望你也不要忘记今日说过的话!”
四皇子心情不错.
徐刘眼中有光闪烁,显然心情也很好,恭敬的送走了四皇子,忙回去勤政殿.
殿内十分安静,听见徐刘进来了,圣上轻声说道:“人送走了,说说看你觉得老四如何?”
“奴才多年不在京城了,这次看,四皇子对自己都能下得去手,可见很有毅力,胆识过人,也有担当,恕奴才直言,太子明知道京城的事儿是个烂摊子,故意拖着没回来淌这浑水,结果呢,还不是把自己折进去了,雪中送炭虽不易,能不落进下石,也是很难得.”
“你是说老四今日没有落井下石,他大概也看出来了,泄题的定是这勤政殿内的人,朕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管不好,怎么样查到了吗?”
“人昨夜子时投的井,和他一屋的小内侍今儿个一早也失踪了,事情应该是十之八九了,您看要不要请高公公过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把你刚才说的原话透给他,看他是执迷不悟还是负靳请罪,每一次朕遇到麻烦都是让你跟着受苦,这件事怕是又要委屈你了。”
“能为圣上分忧,就是奴才的造化了,奴才这就去办.”
徐刘脚步轻快出了勤政殿,圣上一脸乌云密布,任谁见了都知道这位此刻心情不好.
高公公看着徐刘若隐若现的膝裤,若是他没看错,这就是传说中的皖轻纱,一两银子一尺,徐刘离开时那般的落魄,不过几年就这般富贵了,在一想到自己早上轻点出来的身家,这些年自己在皇上面前也没什么脸面,许久没得到过像样的赏赐了….
见高公公一直在走神,徐刘不禁低声说道:“大家都是朋友,有些话我就只说了,那两个小内侍别人不知道,圣上怕是心里有数,你还是早做打算!”
高公公猛的跳起来,高声说道:“你让我去陈情,你我都知道圣上的脾气,我这么早上门,还有命否,我不去,你我相交一场,我看出来了,你在我外面混的不差,这样,你借我些银两,我连夜就出宫去,一定不会连累你,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徐刘轻声叹息,低声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又能跑哪儿去?”
“不愿意借钱,就说不愿意,说这些堵心话做甚….”
徐刘知道高公公怕是也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也不再多说什么,高公公一脸气愤,索性说道:“我这里庙小,就不留你了!”
直接辇人了,徐刘无语,直接起身就准备离开了.
高公公赌气问道:“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是谁在背后害你?”
“徐刘心里苦笑,微摇了摇头直接走了!”
高公公看着徐刘的背影,眼神狠棘,呢喃着说道:“哼,看你能蹦跶到几时?”
徐刘回去复命,圣上脸色更难看了.
果然子夜时分,一个黑影抱着一个包袱就往宫门走去,一路脚下都走得很急,看得出,人很着急,背后的侍卫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跟着,待人站在宫门口,刚掏出对牌,身后一个森冷的声音问道:“高公公您这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