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玥婷心底好笑,难怪这小丫头走神,原来是在担心这个,遂痛快的说道:“好好好,我陪着你还不行吗!”
荜妤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如释重负,喝光了核桃羊奶,笑着说道:“墨香姐姐我还要喝!”
墨香笑着说道:“六小姐这么叫我,我可是担不起!”说着又帮着荜妤倒了一杯。
吕玥婷笑着说道:“少喝些,等下还要用午膳,你若是没事儿,就在我这里吃吧,我让人做了西湖醋鱼!”
荜妤欢呼一声,笑着抱着吕玥婷,欢快极了。
吕玥婷在心里叹息,没想到自己和荜妤竟然这般投缘,就连吃东西的口味,都这般像。
两姐妹一起用了午膳,荜妤留在吕玥婷这里,午睡了一会儿,快到傍晚才回去。
外书房吕老太爷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冷声说道:“你是说你不愿意再管着家里的庶务,要出仕?”
大老爷横下一条心,低声说道:“儿子是这个意思!”话音刚落,一个砚台就砸向了大老爷,吕老太爷冷哼一声,低声说道:“你想要和外甥一起下场,那你就去试!”说完一杯热茶砸了过来,吕大老爷快速躲开,看着自己的父亲,幽怨的说道:“为什么我就不行,二弟从小到大,读书没我好,骑射不如我,就连师傅都说,我的策论做的极好,可父亲为何,就让我去管庶务,我。。。”
“好好好,你管着家里的庶务,这些年,你看看这些烂帐,要不是郭家时不时帮衬,怕是我们家,早就捉襟见肘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这些话,不用我说,你就该明白的,你二弟那是临危受命,他。。。”
“他能做到封疆大吏,我也行!”大老爷赌气般说道。
吕老太爷被自己的大儿子气得心口堵得慌,半天没有说话,摆了摆手,示意儿子出去。
大老爷转身出了外书房,连礼都没行。
吕老太爷一口血喷在了书案上,人晕了过去。
花开两朵,吕家鸡飞狗跳,暂且不表,只说李夫人带着两个女儿,往家赶。
李夫人坐在马车里,笑着打开了匣子,她今日过来,一是想给女儿讨个公道,再有也是想着从吕家捞些好处,毕竟自己手头紧,父亲那里,还没有任何表示,她总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这般寒酸的进了太子府。
看着满匣子的珠宝,李梦舒笑着说道:“这位二夫人,真是大方,看看这些好东西,姐姐既然陪我同去,这个就给姐姐吧!”说完拿了一个玳瑁手串,就要给李静书。
李夫人忙拦下了,低声说道:“这些都是给你的添箱,你姐姐的,我另外再想办法,本来还在犯愁,如今看着,这些个东西,你就算是戴进了宫里,也都是不差的,没想到吕家的二房,一个寡妇手里,都有这么多好东西,到底是有个做过封疆大吏的夫君,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
李梦舒好奇的问道:“那位二老爷那么有本事,怎么那么年轻就没了,真的如他们说的那般,是被人害死的吗!”
“这些话也是你一个小孩子该说的!”李夫人突然就有些急眼。
两姐妹不敢再多语,李静书只觉得心里犯堵,从小到大,娘总是把好东西都可着妹妹,就像是刚才,妹妹都说了要送给自己,母亲还拦下了,一想到自己的嫁妆,还没着落,她就忍不住在心里犯愁。看来自己回去,真的要去求求外祖了,说不定外祖会念在她向来乖顺,给她准备些东西。。。
母女三人各怀心事,回到了郭府,李静香直接回房,准备晚上去见外祖。
吕府
吕老太爷的院子,一遛的太医站在那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叟,正在诊脉。
吕玥婷正坐在左厢房的暖炕上,这个季节,整个府里,也只有吕老太爷的院子,还在烧着地龙。
觉得空气有些憋闷,吕玥婷伸手推开了暖炕上的窗户,只见荜妤正扶着二夫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
祖父为何晕倒,没有人知道,她过来时,就见到父亲跪在祖父床前,就像是木偶般耷拉着脑袋,神情萎靡。
吕玥婷看着没事人一般的二夫人,和笑容灿烂的荜妤,第一次觉得,这两个人的笑容,特别的刺眼。
前世今生,她和祖父都不算是亲近,但是祖父此刻昏迷未醒,就算是像来冷清的母亲,都红了眼眶,她不清楚,也想不明白,为何荜妤和二夫人,还能笑得这般的快活。
屋子里的气氛压抑极了,三夫人和四夫人坐在一处,都没有说话,大夫人看着女儿,也看到了二夫人母女,不禁皱眉。
三少爷在书院,还没赶回来,四小姐第一次,安静的坐着,盯着脚下的地砖,心里却是在想着,祖父这要是救不好了,那自己就要守孝三年,再议亲时,自己就是老姑娘了,可是就算是想热孝里成亲,也要先找个婆家啊,四小姐眼神幽怨,看着四夫人时,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想要活剐了四夫人一般。
四夫人冷眼瞧着正瞪向自己的四小姐,不禁冷笑,到底不是自己肚皮里出来的,你看看那眼神,活要吃了自己,这会儿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自己选的人家,哪一个不是被她挑到了毛病,这下可好,老太爷突然就病倒了,还来势汹汹,一想到刚自己过来时,见到的那些个太医的神色,四夫人只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老太爷若是不在了,就会分家,单独出去过日子,她也能尝尝做当家主母的滋味,不必这般,因是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