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山林里,被雷电劈中的倒霉树木不只有墨青遇到那女人处的一棵,不然的话有些违背常理。借着风势,那些着了火的树木,疯狂的把自己身上的火焰向周围的树木甩去。当看到昔日里的邻居在火焰中挣扎,变得和自己一样了,它就在风中更加放肆的张狂起来雨到底还是下来了。在雷电充分的给它造足了声势之后,在云层中等待了好久的它,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大雨洗涤着空气中的尘埃,也生生遏制住了在狂风中肆虐的山火。火熄灭了,在偶尔还有亮起的一两道闪电的照耀下可以看到,成片的焦黑残躯,横七竖八的躺在同样染上了一层黑色的土地上。也一两根树木似乎还在留恋着这个世界,兀自挺立着冒着青烟的残破身体,想要在看一眼眼前面目全非的故地。大火燃烧了树木,惊走了把那些树林当成避难所的飞禽走兽,也焚去了墨青救治那人所留下来的痕迹。山火被如期而至的大雨浇灭了,可是总有一些火光它没有办法奈何,即使那火光看起来很微弱在一个外边被古藤层层覆盖的山洞里,跳跃着一堆小小的火焰。火焰不是太大,不过却足以驱走黑暗带来光明,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给人们带来些许温暖。这个洞是墨青去年的时候发现的。如果不是那只被福将吓得乱了分寸的兔子钻了进来,任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在这个被古藤覆盖的密密麻麻的石壁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洞。在抱着那女人在黑暗中不知道穿梭了多久之后,墨青赶在了暴雨下来之前到了这里。洞里略显潮湿,不过相比外面来说,却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特别是墨青抛出几个火球术,把里面烘烤了一遍之后,这个问题就被很好的解决了。石洞后边一片略显平整的石壁旁,铺着一层厚厚的褥子,褥子上躺着一个只有头露在外面的人。似乎是因为发热的缘故,那人的脸上呈现一片诱人的潮红。细腻而又光滑的脸蛋,有着一层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她的映衬下,反倒让人觉得比珍珠还要漂亮。那人自然是被墨青救下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墨青给她灌下的药起了作用,此时她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了不少。一呼一吸之间短促而有力。相比之前的那种微不可闻,现在的她让人感受到了不少生命力。或许那药真的起了作用,她嘴角轻轻轻的扯动一下,一个无声哼咛过后,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她微张的小嘴里喷吐了出来。被褥起伏了一下,一只绯红色的,光溜溜的胳膊从里面探了出来。那人似乎感到了身上的燥热,那只胳膊刚刚出现就略显急躁的把覆盖在身上的被子扒到了一边。一个身上裹着一身奇特衣服的上身就露了出来。大约是感受到了些许的清凉,把上半身从被褥里解救出来之后,那只绯红的胳膊搭在被褥之上不动了。另外一只红玉一般的胳膊则安静的依靠着身子一动不动,手肘以下的部分掩映在被褥里。被褥被掀开的瞬间所得到的那份清凉,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在胸膛的起伏间,那条不安分的手臂又动了,它在把被褥掀到够不到的地上之后,马上就又转移了目标。现在它才发现带给自己热燥的不是那层被自己掀到一边的被褥,而是紧紧裹在甚至上的这件衣服。在动手向下扯了两下也没取得多大成效之后,另外那条一直很安静的胳膊也动了起来。在两者共同的努力之下,这件贴身而穿的衣甲终于松动了。在它们没有意识的动作之下,被往下扒开了不少。一片带着别样风情的肌肤露了出来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密密麻麻的雨点疯狂地砸落在外面古藤的叶子上,石壁上,带起一片唰唰声。已经逐渐平息下来的雷电,在雨的带动下再次变的狂暴起来,轰轰隆隆的声音,如同密集的战车在低空里滚滚而过。那堆不大的火焰在洞口不远处燃烧,它的周围紧紧围绕着三块石头。石头上面支着一个不是太大的黄色陶锅。锅中的水已经煮沸,在火舌的轻舔下,咕咕作响的水泡,不停的破裂。在升起阵阵白雾的同时,一股有些苦涩的药味也在这个山洞中萦绕不去。药是这次进山时采到的,都是一些都了年份的老药。那女人的伤还是太重了些,只靠给她服下的几个药丸,不能起太大的效用。因此上在来到山洞,把那女人安顿好之后,墨青就从储物袋里把这些东西拿了出来。墨青弯下腰把锅里翻滚的药材用筷子搅动了一下,然后就再次直起身来。把手放在背后,双眼盯着洞口漆黑的洞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火,他是不管的,自有福将这个小跟班不时的把一些掰断了的枯枝丢到沸腾的锅下面。有几次离得太近了,差点把爪子上的毛给燎掉,吓得福将大人吱吱直叫。外边又起风了,有一些在枝叶上撞得粉碎的水沫从洞口飘了进来,落在墨青脸上,凉凉的。外面的声音的确是太大了些,而墨青又在不知道想些什么东西,因此上山洞后边的动静他并没有听到。脸上的凉意让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陶锅里剩的不到一半的水,就弯下身来。一团橘黄色的火光在他手上浮现,然后把他整个手掌都覆盖了进去。那层火光似乎并不会对他产生伤害,而且还隔绝了陶锅上的热量。墨青制止了福将再往火堆里添柴的举动,一把就把沸腾着的陶锅端了起来。颜色发黑的药汁有大半碗,在最后一滴药也滴落在碗里之后,墨青放下手里的陶锅,又把手上的火焰散去。平复了一下心情,墨青端着往外冒着热气的碗转过身,向石洞后方走去。怎么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