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见到尸体,我们也不会感到恐惧,生活就还是美好的。
吃过早饭后,沈超值班,就要收大家的碗筷餐具,准备拿去洗,小蔡走了进来,示意他先放下,然后对我们道:“大家先开个会!”
我们忙竖耳聆听,不再出声。
“今天中午,你们的亲人朋友就会来看望你们,还有《古城日报》的记者也会来,为了你们的安全,上级只允许来一名记者,你们的家属也只能来一个人!”
就算只能来一个人,我们也是高兴的。
“为了你们的安全,还有部队的机密,所以有的话你们不能如实讲,对你们的亲朋好友也不能!”蔡班长此语一出,众人登时议论纷纷。
郑秀敏当即站起,厉声呵斥:“都安静,这样也是为了你们好,虽然你们不是士兵,但也需要服从命令,如果你们的亲人问起你们为何要来这里,你们该如何回答?”
众人都默不作声,郑秀敏点了我的名字,让我回答。
我便道:“我是来这里疗伤的,医院的安排!”
郑秀敏点了头,道:“但愿你不会说漏嘴!”又指马晨光询问:“你呢?”
小马一脸亢奋,激动道:“我是来这里训练的,我说什么,我爸妈都相信,况且袁大夫跟闵大夫都在,他们不会怀疑的!”
郑秀敏指了老道士,老道士回应:“贫道是出家人,没有人来看望我的!”
这时昨天那个救护车司机赶来,向郑秀敏道:“廖队长让我把这个冒牌牛医生的尸体送回市里核查身份,你没啥问题吧?”
“我没问题,你把尸体拉回去吧!”
救护车司机谢了,就转身离开,我看到关月村从餐厅前经过,匆匆往救护车那里赶去,然后对司机道:“且慢,让我来察看一下尸体。”
尸体仍停放在救护车车厢内,司机向蔡班长跟廖队长望去,征询二人意见。
廖队长介绍:“这位是市里派来的生化专家,自己人!”
关月村进入车厢内,看到尸体的面部被碎玻璃片划破,致命伤是颈动脉,就道:“尸体已经有些轻微的毁容,但不妨碍核查身份。”他顺手将死者圆睁的双眼合拢,然后走出了救护车的车厢。
杭法医走了过来,向关月村点头示意,也进入了救护车的驾驶室内,对司机道:“我随你一起回市里!”
闵大夫留了下来,我看到关月村已经被释放出来,就找到莫凯南和廖队长,向二人质问:“你们怎么把关月村放出来了,他的嫌疑排除了吗?”
廖队长表示:“我们已经调查过这个关月村,他没有异常记录,况且你们也没有证据和证人能够证明他用幻术偷袭你。”
我还想要争辩,老道士将我拉了回去。
这时莫凯南就对我们道:“你们继续训练,不过我会为你们录像,然后送给市电视台播出!”
小马听后登时大喜,感叹:“这么说我也能上电视了!”
上午蔡班长教我们打擒敌拳,他做一个动作,让我们跟着作,郑秀敏负责矫正。
莫凯南和廖队长在一旁观看,为他们开车的司机抗着摄像机负责录像,司机对小蔡道:“光线有些暗,把灯开亮些!”
小蔡回应了,就命队员小金去开灯,莫凯南阻止道:“不必,灯光不用太亮,否则这里的情况就会被人们一览无遗!”
因为知道我们要被录像,所以每个人都有些做作,老道士例外,他侧脸对着摄像机,大概只录了十分钟,廖队长就喊停,然后让我们每个人都对着摄像机给亲人说句话。
沈超和小马一脸春意,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老道士拒绝录像。
青青对着摄像机道:“我失忆了,认识我的人请为我写信,告诉我的情况,地址是市公安局刑警队转。”
终于轮到我,我也有些激动,就对着摄像机道:“我很好,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快就能跟你们见面的!”
当我们都在录像时,关月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不时露出了冷笑。
录完像后,小蔡叫了我们这些男的去厨房帮忙,今天要来的人很多,所以要准备大量的饭菜,而且还加入了鸡蛋和肉类。
沈超就抱怨:“蔡班长,你也太扣了,怎么不让我们沾荤腥,就连鸡蛋也不轻易拿出来!”
好菜好酒自然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我们只能吃萝卜白菜。
用过午饭后,郑秀敏就命我们集合,在训练场上等候,再次叮嘱我们注意事项。
十二点,铁门准时打开,一辆日报社的大客车缓缓开了进来。
郑秀敏当即领着我们上前欢迎,先下来的是市委的一个领导,我也不认识,莫凯南和廖队长忙热烈相迎,后面跟着下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女记者,手持话筒,脖子下挂着照相机。
我看到了车厢内的妹妹,非常激动,她隔着车窗向我挥手。
不过看望我们的家属还没有被允许下车。
在客车顶,我看到身着大红羽绒服的绿姬,有些惊讶,她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我,其他人说的什么话我完全没有听到。直到这个女记者把话筒伸到我面前,询问:“袁大夫,你跟青青姑娘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振民哥拉了我一把,我才晃过神来。
女记者再次询问:“袁大夫,你跟盘姑娘是恋人关系,有没有打算结婚?”
我忙回应:“等离开了这里,我就带青青去见我的家人,再去看望她的家人,然后挑个好日子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