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可以掩饰一切,可以使丑女变貂蝉,也可以令西施变月英。
新寿平要去相亲,显然他的隐疾已经治愈,而昨夜表哥的举动也可以证明谷教授的治疗非常有效,但我却例外。
他对我的衣着有些质疑,我就道:“那我把领带借给你用。”
不过这领带离开了我的脖子后,我就再也打不成原样,新寿平一看手表,道:“算了,时间来不及了,随便绑一下吧!”
他把领带的当作红领巾系在衬衣的领子下。
我们离开了医院,随手招停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我就疑问:“你怎么不骑摩托车去,打的多浪费啊!”
新寿平对司机道:“晋城路中段的洋红餐厅,快点,我赶时间!”
司机一脚油门,出租车疾驶而去。
新寿平对我道:“骑摩托车去相亲,不怕丢人吗?”
夜色初上,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在繁华的古城夜色下,我仿佛又回到了洛阳,但无论在哪座城市,我都感觉自己只是一个外来的流浪者。
出租车很快就在路边停下,新寿平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五块递给了司机,故作大方的道:“不用找了,剩下的算是小费吧?”
出租车司机就疑问:“还要找零钱吗?我这车起步五块,互不相欠!”
新寿平拉着我离开了出租车,从口袋内又摸出了一卷钱,塞到我手里,道:“这钱你拿好!”
我忙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对方就质问道:“小袁,你想什么好事呢?这钱是你付款用的,多退少补,不够时你就先用自己的钱垫上。”
我登时无语了,他就整理了领带衣衫,示意我跟着他迈入了洋红餐厅。
这不过是一家中等餐馆,不足百十平方内已经挤了八张桌子。
新寿平进来后,就环视了一下餐厅内的人,尤其是美女,不过这里并没什么美女,大妈倒有几位,正在狼吞虎咽。
一名身着蓝色衣裤的年轻女服务员迎了上来,询问道:“先生几位?”
新寿平就道:“暂时两位,等下还有一位,给我们来张空桌!”
这名服务员就领着我们来到最里面,我选了靠窗的座位坐下,新寿平示意我赶快站起来,向我低声道:“你啥时候见大哥吃饭,小弟一起跟着坐下的?”
我就表示:“不会吧,我还得站着?”
新寿平对服务员道:“先来一壶茉莉花茶,等我的朋友来后,我们再点菜!”
服务员应了,就转身离去。
我立刻向新寿平表示抗议:“如果你要我站着做你的跟班,那我就不伺候了!”
他忙道:“你别生气啊,要不你先去跟别人挤一桌,来碗面垫吧一下!”
我只好应了,因为我已经饿了。服务员很快就端来一碗面鱼,吃起来就跟咸面疙瘩一样。
新寿平焦急的看着手表,他的手机铃声终于响起。
我也循声望去,看到他接了电话询问:“我已经在了,你来了吗?”
我看到一位身披褐色风衣,戴着灰色布帽的中年女子拿着手机,正朝里面张望。
新寿平站了起来,向这名女子招手示意。
这名女子便朝这里挤来,新寿平忙又示意我起身站到他身后。
来者在新寿平对面落座,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张浓妆艳抹的大盘脸,厚厚的嘴唇张口道:“你挑这地还真不好找,你就是新寿平吧?”
新寿平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回应:“是啊,我正是新寿平,这位是我的小弟阿华,您怎么称呼?”
对方一边打量着我和新寿平,眼中露出了惊讶目光,回答道:“我姓春,新老板是做什么的买卖,相亲居然还带着小弟?”
新寿平示意我回位子上落座,然后得意的介绍:“我做点小生意,春小姐是哪里人啊?”
对方随口道:“我是凤翔人,新老板这么有钱,难道还没有结婚?”
新寿平继续吹牛道:“我这人只顾着赚钱,现在钱有了,发现自己还没有结婚,家里也催的紧,只好找婚介了。”
服务员拿着菜谱过来,新寿平就把菜谱递给了这位春姑娘。
春姑娘随手翻看了菜谱,道:“这地也没啥好吃的,就来碗刀削面吧,我要大碗的,再来两团大蒜,你们吃什么,自己点吧!”
新寿平也是一皱眉头,对服务员道:“那给我也来一碗刀削面吧,不过要小碗的即可。”他将菜谱还给了服务员,然后又对春姑娘客气道:“我们只吃刀削面怎成,不如你点几个炒菜,来瓶啤酒如何?”
对方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就道:“酒菜倒不必了,你这位小弟不用吃饭吗?”
新寿平表示:“他不用,我们接着聊吧!刚才聊到哪了?”
这顿饭显然双方吃的都不满意,不过新寿平还是让我结了帐,等这位“春姑娘”一离开,他脸色就变了。
我们俩出了餐厅,新寿平愤愤的道:“该死的婚介,纯粹就是个骗子,照片和本人差距太大了,就算去做整容手术也不像!”
我便安慰他:“还是算了吧,这种事情要讲究缘分的,不如让我表嫂给你介绍一个吧!”
新寿平越想越气,就道:“不行,我不能吃这个亏,我们去找她理论!”
于是他就拉着我顺着晋城路赶去,进入了一条胡同,上了楼,就看到了一家名叫“俏红娘”的婚介所。
新寿平敲开了房门,闯了进去,只见一个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