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自然不知道,连这六十里面,都有三十人是云天彪留下的匠作都工匠兵,根本就没什么战斗力。
当然,秦忠更不会知道,因为西门庆家的带头示范作用,其实连上这六十人,武植手中此时已经有一支一百八十人的队伍,加上可以征发民壮,其实兵力不是问题。
因为这个时代的土匪军团,其实是战斗力最差的武装力量,连一般的团练武装都要比他们要厉害一些,不然正史中也不会被张叔夜轻松打败。
在扑街所了解的正史里,真正厉害的江南方腊,那是真正的****割据政权,根本不是宋江这种公务员能比的。虽然这个世界会有所变动,但从逻辑上说,就算宋江牛逼,也轮不到燕顺、李忠甚至胡不归这种根本没有听说过的家伙牛逼。
不过,在神识之下,胡不归此名一出,泰山派那几个家伙好像面色都有些不好看啊,这个胡不归,看来也不仅仅是个小角色。
武植才不管这些家伙想些什么,从地上起来道:“提辖,到底愿不愿意守护我阳谷一县百姓,您倒是赶紧给个准话呀!”
后面的士兵也一同发喊道:“请提辖引领我等杀贼!”
秦忠苦笑一声,差点给武植跪下,心说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他娘的真是嘴贱,我戳这马蜂窝干毛?不过秦提辖见多识广,悄悄将武植拉到一边,伸手便掏出五张银票塞到武植手里道:“这是兄弟的老婆本啦,兄弟这是好不容易告个假才从留守大人那里出来,行个方便。”
武植双手一过,便知数目,加上昨日西门庆出来后又塞给自己五百两,此时自己已成为家财万贯的巨富。不过,这些该死的土匪,这个时候围城,不是让老子根本花不出去吗?
“秦提辖鞍马劳顿,又不太清楚本县地形,都头还是莫要再推让。”秦桧见武植已经收起银票,心知他已放过秦忠,当下说道。
大家都有一个台阶,自然皆大欢喜,秦忠也神情一肃,赞道:“武都头乃国之栋梁,武人楷模,如今形势危急,非武都头这般人物不能救百姓于倒悬。”
心中却道:你这王八,若是赢了,你不在其位,也没有些许好处,若是输了,你这小子就等着被阳谷这些官员参上一本,到时成为替罪羊吧!
谁知这武植却好似真的不知道自己境况一样,大大咧咧的带着那书生与妇人来到堂上,大马金刀坐到末席,虽是末席,但脸上表情却好似自己是主家一般。
泰山派的弟子看看武植,又看看浮云道人,眼神犹疑,浮云道人看看如同入定一般的玄云道长,叹口气道:“武都头登门,五岳剑派上下蓬荜生辉,还不看茶?”
武植拱手道:“好说好说。”
此时华山派贾掌门却对武植道:“都头,咱们这是武林聚会,便不讲官职,不过我看都头好似与泰山派还有沧州翻子门颇有误会,还请都头为我等远道而来之人解惑。”
“什么误会!家师秦掌门昨日被这厮给杀了!现在头颅……还挂在城关……”一个翻子门的弟子再也忍受不住,哭着冲过来,“老子他娘的和你拼啦!”
不过一群高手在这里,怎么也不会让他冲过来。这时其他四岳剑派才知道这事情只怕难以善了,秦念风如今老迈,但年轻时也是直逼宗师境的人物,最重要的是此人长袖善舞,只怕整个河北两路都有不少门人弟子在作公人。
“你们不说便也罢了,原来贼酋秦念风还有余党在这里,给我拿下!”
“你敢!”众人还未动,黑云道长便率先发难,“武大郎,今日既是武林盛会,你就别在这里给老子打官腔!”
武植轻蔑一笑道:“秦桧,一支穿云箭!”
秦桧笑着掏出一个旗火儿用火棉点着,嗖得一声那旗火儿便直入云霄,在空中发出一声爆响,然后朝武植拱拱手道:“千军万马来相见!”
武植笑着对秦忠道:“刚才忘了说了,虽然兵员不够,但是一早已经征发一百二十多个家丁护院来守城,还有二百多个民壮去周围砍树,我阳谷可用之人,如今已不下三百。”
尼玛!还我那五百两银票!三百人守阳谷县这种粮食充足、武备也算不错的地方应该还是能守得住的。秦忠大怒,但转念一想,这武植能让手下这些兵士如此忠心耿耿,只怕自己就算接管,也会被拖后腿,便熄了如此念头。
果然,武植话音刚落,便听得外面脚步散乱,又有几十个穿着复合铁甲围起来,引来街坊们驻足观看,隔壁西门家居然有几个混蛋已经爬上墙头往里张望。
“牛鼻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护着他们,莫非你泰山派与这些人也有瓜葛?也是,我说怎么昨日一直搜不到这些人,原来被你们泰山派藏在此处!”
黑云道长从身后弟子手中接过长剑,在地上一顿道:“武大郎,这天下还有王法,岂是你说得算?”
秦忠却轻轻咳嗽几声,黑云道长知他有话要说,愤愤道:“秦师侄有话且说。”
“道长,遭遇敌袭之时,主官确实有权越过堂审将人直接问刑……”虽然在战后可以刑告,但那都是打完仗以后的事情了,说不定那时武植已经被土匪给杀了,你们泰山派把这混蛋逼急了,这货先让人剿灭你们,鱼死网破,可就好玩了。
到时只怕五岳剑派变成四岳剑派,那恒山派的尼姑们便可以如愿以偿的加入五岳剑派了。
黑云道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