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打手都愣了愣,不过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拿起实行家法专用的板子,上扬,准备落下,结果又被凭空冒出来的人吓到了,停止了动作。
“天惊?”郁兰蔻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跟着表哥的吗?从来都是形影不离,难道……?
“是表哥让你来的,对不对?”郁兰蔻顿时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轻声细雨的问道。
天惊看了郁兰蔻一眼,没有说话,又收回视线继续抱着剑保持着刚才那无比冷漠的表情。
“喂,帅哥,是上官云叫你来的吗?”郁楚趴在凳子上,手抱着板凳,看着天惊问道。
天惊听到声音,低头,第一次看见郁楚就认真的打量了起来,一身灰色长衫,发束头顶,脸好比黑夜,眼如黑夜里的明珠,就是声音让人忍不住怀疑她的性别,想起,天惊还忍不住心里哆嗦了一下。
看见天惊没有理会自己,郁楚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无聊。
“阿蓝,给我挡住他。”郁兰蔻大声的说道,像是赌气,也是在宣誓。
话音刚落,又凭空出来了一个人,不同于天惊那种冷酷的帅,而是温和的,长相也是暖色调的,第一眼看不怎么样,可是越看让人越移不开眼。
看着阿蓝和天惊,郁楚和谐的气氛,郁兰蔻气不打一处来,抬手,食指指着郁楚,看着站着一旁的打手大声说道:“还站着做什么,来人,给我打。”
听到那夹满愤怒的声音,四打手连忙拿好手中的板子,往郁楚的身上招呼而去,不料被天惊用剑挡住了。
见此,阿蓝也用剑挑开天惊的剑,板子稳稳的落在了郁楚的屁股上。
“啊....”好痛,郁楚大吼道。
看着一板子接一板子的落下,郁楚一声一声的吼着痛,郁兰蔻笑微勾着唇,笑了。
天惊看着郁楚被打,转头看着名叫阿蓝的男子说:“对不起。”
接着便看到天惊拔出了剑,用手抚摸着自顾自的说:“天惊出,血必溅。”
虽然声音很小,阿蓝听到了,紧了紧手里的剑,刚刚是打成平手,可现在阿蓝感觉到了危险。
两两交战,阿蓝慎之又慎,可还是战于下风,从来不知道王府内还有这样的高手,也因为许久没有遇到这样的高手了,阿蓝体内好战的细胞,异常踊跃。
此时的郁楚看着交战的两人,迷迷糊糊的喊着救命,喊着好痛。
郁兰蔻看着郁楚那奄奄一息的样子走下了台阶,缓缓来到郁楚身边,轻轻地说:“本王妃刚刚能命人打你,现在也能命人打死你。”
虽然声音如鬼魅,郁楚却感觉不到怕还冷笑着看着郁兰蔻,眼神极其讽刺。
“给我往死里打,本王妃到要看看你的命硬,还是板子硬。”郁兰蔻说完转身离开,却似乎听到郁楚说:“当然是我的命硬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郁楚还没有死,然而阿蓝却在也爬不起来了。
天惊看着地上不断流血的阿蓝说:“你说的对,一个简单的招式,练好了就是绝招,可人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活下去的,武功也是一样。”
看着天惊拍飞了打手,扛着郁楚离开了,再看到躺在地上失笑的阿蓝郁兰蔻一点也不觉得凄凉,悲哀,有的只是怒火:“吃了那么多年的闲饭,连一个下人你也杀不了,养你有什么用?”
“我自由了吗?”阿蓝看着郁兰蔻,就如平常对话般问道。
看着阿蓝嘴角不断溢出的血,郁兰蔻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阿蓝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如果有人看到也会被他的笑感染,幸福,快乐,可这样的笑却遮掩不了生命的流逝.......
天惊扛着郁楚,一阵风过就已经到了弄月阁。
扛进屋,看到屋里七七八八的人,天惊被吓到了,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急忙把郁楚放在床上,但是郁楚紧紧抓着天惊的衣袖,天惊脱不开身,皱着眉抬眼看着郁楚,只见他也看着自己,还眨了眨眼,轻声说:“让他们出去。”
说完话,郁楚才松开了手,晕死在床上。
“你们都出去。”毫无温度的声音僵硬的从天惊的嘴里蹦了出来。
屋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
“出去。”
这会儿不是冰冷,而是带了刺的尖锐。
屋里的人慌张的放下手里的东西井然有序的悄悄地出去了,生怕祸及自身,只有弄月一人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人都出去了。”
听到这句话,郁楚才悠悠的醒来,看着抱着剑直视着自己的天惊开口道:“天惊,帮我一个忙吧,现在我出不去。”
天惊听到这话,皱着眉,自己能帮他什么忙?
郁楚没空理会天惊的表情,翻身从床上起来,忍这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一拐一拐的来到桌前,找来纸笔,写着扭扭歪歪的毛笔字。
天惊还没有走近桌旁,就听到郁楚说好了。
“给,天惊,麻烦你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有息客栈。”
天惊疑惑的看着郁楚,没有伸手去接。
“天惊,这可是救命的药方,我求你。”郁楚着急的看着天惊,害怕他说出拒绝的话。
两天之内,听到了两次我求你这样的话,天惊本不想接的,可是下意识的接了过来,抬头看到郁楚笑了,也说不出其他的人什么话,天惊接了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忘有息客栈而去,郁楚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道:“弄月。”
弄月一直在门口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