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脑子挨了一下才会失忆,那还有办法治好吗?”锦绣问他。
“......”玉柳摇头,他嘴角的笑有些僵硬,内心有些抓狂;是书生说的好不,而且这还是骗她的,若是有办法给治好,还会等到现在吗?现在锦绣一点也不记得他,也不喜欢他了,心心念念想去找那个不存在的人,真是郁闷啊!
“我曾经,是不是中过毒?”锦绣点头,接着又问。
这回玉柳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或者,她想起了什么?
“昨晚有个姑娘说我体内有毒素,都堆积两个月了,不过你表弟叫我别信她,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些疑问。”锦绣缩着脖子,说。
“......”玉柳带着审视的眼光瞅她一会,这才说:“别信她。”
不过那姑娘挺神的嘛,竟然能看出锦绣中过毒,不过那毒素不是被王御医清理干净了吗?
车里的俩人说着话,外面奔驰着的马匹突然来个急刹车,弄的车里的俩人齐刷刷的往后翻了去;玉柳有些武功底子,勉强能稳住,可锦绣就不行了,整个人都撞到后车壁上了。
玉柳连忙去扶她,还不忘对外呵斥:“怎么回事?”
驾车的是他的两个暗卫,功夫都是不错的,若不是情况来的急,也不会急刹车。
“主子,有一个人从树林里横飞出来,刚好砸在咱们的马匹上。”暗卫在外说道。
苏玉白已经和另一个暗卫前去查看了,这边玉柳也扶着锦绣下了车。
“是你?!”苏玉白瞧见那个砸了马匹又自己爬起来的人后,惊讶一声。
“正是在下。”那人扶着腰,身上的疼痛让她表情有些扭曲。
她一身玫红色劲装,衣服下摆有些破烂了,脸上也弄的脏兮兮的;她明明是女人,却自称在下,正是高媛无疑了。
锦绣跟着玉柳来到马匹前,看到高媛,也很惊讶。
“高媛姑娘?!怎么是你?可是受伤了?要不要帮你请大夫?”锦绣有些多管闲事了,也可能都是女人的缘故,她还是有些真心心疼高媛的。
“无碍,无碍,在下自己就是大夫,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劳烦姑娘挂心了。”高媛说着,对锦绣作了个揖。
“既然伤不算什么,那你惊了我们的马匹怎么说?”苏玉白神情清冷,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
锦绣看他这样,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印象中,苏玉白就是个不正经的人,动不动嘻嘻哈哈的吃她豆腐,怎么对上高媛就有些冷漠了?
“听姑娘口音应该是龙凰国山浙一带人士吧?”玉柳接过苏玉白的话,客客气气的问高媛。
“在下山浙龙图人,姓高名媛,适才不小心惊了尊驾的马匹,还请见谅,只是在上身无长物,实在拿不出赔偿的物件来....”高媛越说声音越小,一张俊俏的脸上也染了红晕。
“姑娘不必介怀,左右我们的马也没事,就不用姑娘赔偿了。”玉柳说着,眼神朝苏玉白那里瞟了一下,示意他别妄动。
“公子气量宽宏,实让在下佩服,也确实是在下耽误了你们的行程,心里愧疚的很.....在下略通玄黄之术,若你们不介意,在下可以免费为这位姑娘诊上一脉。”高媛又对玉柳作揖道。,她昨夜无疑扣住锦绣的手腕,诊出她动脉虚浮,乃是中毒之状,现在白天光亮,又发现她眼睑发白,自己实在是心痒痒,迫不及待想弄清她体内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谁要你诊脉?我们家锦绣一点事都没有!是吧表哥!”苏玉白对高媛是毫不客气,怎么解气怎么说。
玉柳朝锦绣看了看,见她点头,心里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锦绣的病一直是王御医看的,虽然后来师远道长也为她诊过脉,只是师远道长擅长药理,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如今这人敢自请脉,必是有些把握,倒不如试上一试!
“姑娘请。”玉柳侧身伸手,让高媛到马车上为锦绣诊治。
“表哥!”苏玉白不愿意了,表哥怎么会让龙凰国的人给锦绣治病呢?万一在传染上什么不好的毛病,可如何是好?
玉柳瞪他一眼,示意,若是再阻拦就把你送回京城去!
这边,高媛跟锦绣上了马车,玉柳随其后。
中医诊断,一般是望闻问切,一系列过程过后,高媛从挂在腰上的荷包里拿出一个青玉小瓶子,对锦绣说道:“体内毒素未清,堆积已有四十四天,再过些时日,恐怕毒素就要扎根筋脉了,若那是再除,就难上加难了,锦绣姑娘,现在我要取你指心血,来确定一下是不是这种毒。”高媛把青玉小瓶放到台桌上,又一伸手,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便夹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锦绣望了一眼玉柳,然后把右手递给她。
银针刺手,指心血出。
高媛收起银针,拿起青玉小瓶接住锦绣的指心血,然后用木塞塞住瓶口,又在手中摇晃一圈,打开木塞,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青玉小瓶口升出一团白色烟雾,慢慢伸开,变成了一朵喇叭花,花上趴着一个虫子。
“果然是曼陀罗毒。”高媛望着那朵烟雾形成的花,说道。
这个答案,玉柳是知道的,看来,这女人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他很好奇高媛手中的那个瓶子。
“你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玉柳问她。
“我师父配的药水,你可记得三月前发生的事?”高媛一边答了他,一边收起瓶子问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