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刚才还贴心为自己考虑的小家伙,又念着她一个五岁的孩子,深切思念自己的母亲的人之常情,安妮决定今天就实话实说了,以后不管老板如何怪罪她,她都认了。所以,她对两位疑惑不已的老人说:“莹莹说的是真的,她的亲生母亲当年没有难产去世,现在在上海。”
什么?这个消息无疑是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把伟业爸妈给整蒙了,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对视了几个来回都没回过味来。
过了半晌,伟业妈才出声问:“她干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夫人,这件事说来话长,可以等老板回来,您们亲自问老板吗?我想老板也不希望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从我嘴里说出来。”说完,安妮又悄悄指了指怀中的莹莹,表示当着孩子的面这事还不能说。
伟业爸妈懂了她的意思。伟业爸便对莹莹说:“莹莹,来爷爷这里。”
等莹莹过来后,他轻抚着孙女的头发说:“爷爷奶奶现在知道了你妈妈在上海,等你爸爸回来我们就会找他问清楚的,好不好?”
“那我要见妈妈,爸爸不许拦着。”小家伙不依不饶。
伟业爸看了看安妮,见安妮轻轻点了下头,他便对孙女说:“好,爷爷给你做主。”
莹莹伸出小手指:“爷爷,咱们拉勾勾。”
“小鬼头,还怕你爷爷赖账吗?”伟业妈被小家伙的举动逗笑了。
莹莹一本正经的和爷爷拉了勾勾,这才放心下来。伟业妈见她呵欠连天,便哄着她去睡了。
伟业爸看着大双在沙发上垂着头,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便对安妮说:“要不你也早些带着大双回去吧,这事还是等伟业回来让他亲自给我解释吧。”
安妮如释重负。但是明天的野营估计要泡汤了,她对伟业爸歉声道:“明天莹莹生日,因为我说莹莹妈妈在上海的话被莹莹听到了,现在搞得一团乱,明天野营估计也没法去了,这事都怪我,我对不起老板。”
“你不用自责,若说怪谁,还不是应该怪始作俑者伟业那小子。她干妈你也放心,伟业要敢怨你,我都不答应。这小子,这么些年,撒了个弥天大谎,要不是你,我们不知要被他蒙到何时。所以说起来,你还有功,论理该赏。”
安妮被老爷子这番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她对着伟业爸鞠了一躬:“老先生,您不要怪罪老板了,他也是迫不得已。总之,等知道了事情真相后您和老夫人多劝解下他,但是千万别责备他,他在这件事中其实是最受苦的。还有,老板要怎么责罚我都是对的,我也心甘情愿的接受。”
“你这孩子,对伟业父女俩是尽了心的,我和伟业妈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赶紧带着孩子回去休息了,你看大双都快撑不住了。”
大双睡得迷迷糊糊,但是听到有人在说他,便在沙发上嘟囔道:“我撑得住。”
安妮和伟业爸都被他的话逗笑了,安妮走过去拍拍他的脸:“儿子,醒醒,回家去再睡。”
大双揉着眼睛,强撑着睡意从沙发上起来了,和林爷爷道了别,被妈妈牵着坐上车,就又歪在车上睡了。
安妮回到家里,小双和小正都睡了,只有施然还一脸焦急的等着他们。
大双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换好睡衣,然后就一头扎在自己床上,满足的想终于可以睡个安生觉了。果不其然,一眨眼功夫大双就沉入了梦乡。
安妮帮孩子们盖好被子,熄了灯,带上门出来。
施然忙迎上来问:“安妮姐,莹莹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通闹?”
安妮叹口气,对施然说:“我们在书房说的话被孩子听到了。”
“什么?莹莹怎么听到的?那我们不是闯了大祸了?糟了,三哥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施然想起这件事的严重性,不禁也害怕起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到如今,只能面对了。要怪罪就让老板怪罪我吧,都是我嘴快惹出来的。”安妮淡定的说。
“不行,这锅不能让你一人背,安妮姐,我和你一起扛着。”见安妮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施然也有了勇气。
这一夜,几个人都没睡好。伟业爸妈心中有个大谜团,自然是一夜无法安眠;而安妮和施然也惴惴不安,所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反而是出差在外的伟业,睡得极为安稳,只是他不知道,明早他的安稳就会被打破。家里高堂已经搭起了审讯台,就等着他了。
一早起来,伟业妈就把妹妹妹夫叫到了家里。
念康现在读了寄宿学校,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伟业姨妈和姨父夫妻俩也就比较清闲了,经常都到姐姐家串门,只是今天这么早就被叫来,姐姐姐夫还一脸严肃,他们就有些紧张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姨妈悄声问姐姐道:“姐夫不太高兴啊?谁惹他了?”
伟业妈说:“岂止他不高兴,我也不高兴,都是伟业那小子。等会去书房说吧,这客厅里人多嘴杂的。”
而这边姨父为了缓解下紧张气氛,对姐夫说:“我们两个还没吃饭,如果不是什么重大事件,可否让我们先吃饭?”
伟业妈听他这么说,就招呼家里的阿姨给他们弄早饭。伟业爸叹了口气说:“还不是伟业那小子搞出来的事,等你们吃完饭到书房里去说吧。”
姨父一听是伟业的事松了口气,心想伟业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公司发展步子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