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喾静静地看着那白衣男子,还有那些瘫倒在地上,无力动身的几名黑衣人,淡漠一笑,轻描淡写的吹着口哨,身后的紫竹紧紧握住,心里一沉。
这家伙…
真是警惕,先用音波功试探我,若是他直接一道剑气斩来,恐怕我立马就倒在这里了。
“魔宗?”孟喾轻笑,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不由一惊。
白衣男子一愣,饶有兴趣的说道:“不是,我乃刺宗少宗主,你是侠宗的下一任宗主?”
“不是!”孟喾也是一愣。
对于刺宗,他也不是完全了解,只是在越长青和老爷子那里得知一部分,所以很是惊疑的打量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警觉异常。
“呵呵,不是?为何你会青玄剑法?”白衣男子疑惑的看着孟喾,喃喃道:“青玄剑法可是侠宗宗主才能学的,你说你不是侠宗下一任宗主,那么你这青玄剑法从何而来?”
这一句话可惹得孟喾心头烦,他知道侠宗和刺宗有些隔阂,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引得眼前这白衣男子的不满,让他出手。
“呵呵,你管得?”孟喾冷笑,慎重的握住身后的紫竹,紧张的看着白衣男子,眼神阖煜,说道:“刺宗和侠宗本是一家,你们此次少来刺杀李治,是否觉得做法太过险恶?”
说实在的,刺宗奉行的原则也是锄强扶弱,现在竟然要刺杀帝子,做法的确有些不堪入目。
“险恶?这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我们只是想借小晋王,威胁陛下,让他撤销禁武令而已,又不会伤害小殿下,何来的险恶?”
“禁武令…”孟喾突然醒悟,叹气道:“既然如此,如今你们已经失败,还不快速速离去,难道想要让我杀了你们?”
他故作高深,一脸正气凛然,威风凛凛,忘了自己已经身负重伤。
白衣男子一笑,道:“你就别寻死了,你刚才喷血之时,我是看得见的,我不动手是因为刺宗和侠宗本根同源,我不喜欢自相残杀,既然今天见得你,那我也和你好好说说,免得你再次误会我们刺宗!”
此时,那些黑衣人也站起来,紧张的看着孟喾,各自稳住伤势,看着白衣男子说道:“少宗主?”
他们皱着眉头,强忍着疼痛,时不时看着孟喾,想要出手。
刚才孟喾使出“司空”,他呢没有反应过来,吃了大亏,如今就算是受尽重伤,他们也不会落败而逃,想要个孟喾死磕。
“不可,你们先走!”白衣男子点头,挥挥手,示意那些黑衣人退下,又看着孟喾,笑道:“好了,他是侠宗的人,你们不必如此,快些回去,今后不可对小晋王动手!”
“嗯?”那些黑衣人一脸茫然,不过随即点头称是,立刻退去。
看着那些黑衣人消隐在山林之中,门孟喾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将紫竹也放到一旁,笑道:“你很不错,敢问尊姓大名?”
“尊姓大名不敢当,在下叶雨,敢问阁下乃是何人?”白衣男子轻笑,也跟着坐在地上,挪挪身子,看着孟喾,神情恍惚。
好像…
真的太像了…
叶雨突然想起一位尊敬的长辈,不由一笑,心想: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只是长得很像而已,是我想多了…
他轻轻摇头,长舒一口气,从兜里摸出一颗丹丸,轻轻递给孟喾,笑道:“这是刺宗秘制的丹丸,可以活血化瘀,平复内气,你服下吧!”
孟喾小心翼翼的接过那那颗丹丸,打量一会儿,然后一口服下,笑容满面的看着身旁的叶雨。
他突然觉得叶雨这个人也不是那么不讲理,刺宗也不想越长青说的那样糟糕透顶。
这叶雨谦谦有礼,而且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也不是那些氏族子弟,就算坐在地上也丝毫不在意,而且他此次少来是抓拿李治,并非要害他性命,总的来说,孟喾对他的敌意减少很多。
孟喾微微一笑,道:“叶兄,不知道你们刺宗为何这么执意禁武令?难道这禁武令对你们影响很大?”
他不明白,一个禁武令而已,也不过是不能明着练武,为何刺宗这么执着于这个事情,再说了,李二陛下统治的天下可要比前朝好太多,那刺宗为何还要做出这么一系列事情来么?
叶雨一愣,摇头道:“我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这是宗主,也就是我师傅的命令,我们刺宗在于听从命令,然后执行,不问对错,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师傅很是仁慈,从来没有滥杀无辜,也从未谋害大唐的百姓!”
“呵呵,倒也是…”孟喾点头,看着远处的来人,突然警觉的一笑,道:“叶兄,你该走了,李治殿下请来的是高手,恐怕你我都不是对手,你还是先走吧!”
叶雨一愣,也看着那飞奔而来的人,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日后再见!”
他纵身离去,消隐在山林之中。
孟喾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着飞奔而来的裴旻,轻笑道:“裴兄,不用追了,我没事,对了,殿下也没事吧?”
裴旻停下脚步,惊疑的看着孟喾,有看着哪一处山林,眉头紧皱。
当时李治跑到城内,点燃烽烟的时候,他马不停蹄的赶到李治身边,在得知他遭遇刺客之时,立刻想到孟喾,如今看到孟喾安然无恙,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呵呵,没事!”裴旻眉头一舒,见得孟喾没事,心里缓和不少,不过面色确实难看得很,呵斥道:“子然,下一次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