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吹来阵阵微风,将那纷纷的细雪吹得到处都是,坐在篝火让的孟喾还在用一根铁勺搅动上面的那一口铁锅,时不时闻一闻那难处的白气,一副很享受的模样。阴玄机靠在不远处的大树旁,一个人静静地啃着烙饼,不知道他那儿来的酒,一边喝酒一边吃饼,眼神犀利的警觉着四周的动静。他腰间的唐刀蕴藏着深深的寒意,让人看到不由自主的害怕,再加上阴玄机严肃的时候,那就是一副死人脸,更让人害怕。“呵呵,你们两个也真是的,这可是野菜汤,好喝极了,你们竟然不要,真是够蠢的…”孟喾轻笑,不停地呼吸着那清香的白气。“这可是山珍野味,你们还嫌弃了,还真是架子大…”汝苏一愣,笑道:“孟子然,你这野菜汤闻着挺香的,不过我们就是怕吃了你这汤会拉肚子,那到时候可害苦了我们…”“就是!而且你那野菜汤干不干净还不知道呢,黑糊糊的,都不知道你到底摘了什么野菜!”阴玄机也赶紧补刀,取笑一番。哎…你们两个…还真是默契…孟喾不以为意,面对两人嘲讽,他也不慌不乱,静静地给自己盛上一碗野菜汤,有滋有味的喝着,还故意作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将汤在汝苏面前晃来晃去的。汝苏面色一冷,带着微怒的盯着孟喾,呵斥道:“孟子然,你还能不能安分一些,一出长安你就暴露本性,你这家伙还真是变化多端啊!”“呵呵,怎么了?还不让我嘚瑟啊?我孟子然做的野菜汤,那可是天下一绝,你们还不喝,真是没有口福。若不是看在将来一段日子我们要同甘共苦的份上,我还不乐意给你们喝呢!”孟喾轻笑,缓缓喝干碗里的汤,一脸的鄙视。他和汝苏对视几眼,突然又有些羞愧,立马将头转向一边,如今他是短发,摆头也是轻松不少。若是原来的长发,摆头可是很累人的动作。汝苏也是一愣,有些害羞的转过头。两人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默契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为了缓解尴尬,他们只是各自不去看对方而已。一旁的阴玄机看到两人的动作,不由苦笑,心想:这两人还真…绝配!今晚的月亮很明亮,明明是一轮弯月,却如此的明亮,在那飞雪之后,月色仿佛更加耀眼,撒下的月光将林子也照得明亮。月光与地上的篝火相应,在这种廖无人烟的山林里,别有一番滋味。夜色还长,孟喾要守夜,看着四周的黑暗还有那靠在树旁休息的阴玄机,他不由想起长安的日子,那里有大床、好吃好喝,还有慕名可以调戏,那才是惬意的地方。而今在这林子里,虽然没有蚊虫,但说不定遇到什么柴狼虎豹,那可就危险了。哎!也不知道慕凌那丫头有没有想我?孟喾望着那弯弯的月亮,很是淡然的笑着,想着家里那个傻傻的丫头,心里总是平静许多。………嘭!一块细小的石子打在孟喾身旁的落叶堆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一道身影站在不远处一棵大树的分枝上,带着狐狸面具,死死的盯着孟喾。“终于找到你了!”那面具人影静静地看着,也不再次出手。阴玄机醒来,看向四周,嘴角上扬,他再一次闭眼,一脸安详的睡过去了。聂家?他故意装睡,其实早就发现来人的身份,只是他也不知道那人在什么方向,所以这才没有起身做多余的动作。聂家的敛息术非同小可,能够隐匿自己的呼吸,杀人于无形,逃遁无所踪,乃是最为厉害的刺客法门。再加上积阴山和聂家颇有渊源,所以阴玄机也懒得出手,毕竟都是自己人,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既然来人并没有恶意,那么阴玄机也懒得理会,原本他的目的就是保护孟喾而已,孟喾没事,他也就不会出手。孟喾却是惊疑的看向四周,一脸懵圈的看着那冒着青烟的枯叶堆,嘴角一抽,吓得说不出话。这特么的是什么鬼?“我去,我第一次守夜,这尼玛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服了!”孟喾在那里轻声谩骂,目光扫视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唰!不远处的树枝摇曳,发出沙莎的声音,孟喾抬头一看,极力望去,那里站着一个俊俏的身影,是那样的熟悉,不过那身影一闪而过,向他掷来一个黑色的东西。嘭!那东西砸进孟喾身前的枯叶堆里,摩擦出一缕缕青烟,孟喾一愣,再次望去,那月下的身影已经离去,他弯下腰轻轻翻开那一堆落叶,捡起那一个黑色的东西。令牌?孟喾一愣,有些疑惑的盯着那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可有两个字“兼爱”,看见这两个字,他顿时明白来人是谁,而且也知道这块令牌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了。他淡然一笑,心想:越长青这个臭丫头,偷偷的来,竟然还敢吓唬我,下一次若是她落在我手里,我非要好好捏捏她的小屁股…嘿嘿…最后他极其猥琐的一笑,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那黑色的令牌,心里再次沉重起来。老爷子…他喃喃自语,想起聂弘,不禁有些惆怅。………月色映照,月光下一个俏丽的身影快速移动着,她的轻功极快,步伐轻盈,在树枝间跳跃,快速的赶路。“呵呵,孟子然那个臭家伙,刚才那傻傻的模样,还真是怕死,也不知道师傅为何选中他,真是让我感觉莫名其妙,不过……我总觉得孟子然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是师傅说的………?”越长青一路飞奔,自言自语个不停。她听到消息,孟喾已经出使高句丽,于是半路来寻,完成聂弘给她的任务,将侠宗宗主令牌交给孟喾。刚才她故意吓唬孟喾,原本打算和孟喾聊聊的,一个月没见孟喾,不知为何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