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优雅的兰亭小筑里,一名唇红齿白,脸色不好的俊郎少年正吃力的跟着自己的教书先生吟诗。他手持竹简,摇头晃脑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竹简里的内容,面容困倦的他心不在焉,偶尔却会被教书先生臭骂一顿。
“先生,今日是我长姐和我姐夫的婚礼,我要去参加,你就放过我吧,我明日一定认真一些,将今天的补上,你说可好?”前面一脸无奈的请求着,心里紧张着,害怕这教书先生不知变通,不让他去。
教书先生面色严肃,那些手里的另一个竹简,缓缓的在一旁走动,突然他又停下来,看着窗外,透过城墙远眺,尖锐的目光好像能够看透一切,仿佛能够看见长乐公主和辅稷侯成亲的热闹景象。
“哈哈,殿下,你这样请求可真是显得我毫不通情达理,去吧,作为你的先生,我想也应该在这个时候给你放一天假,以免将来等到你纳王妃的时候,不知该如何。”教书先生一笑,赶忙点头,满足了少年的请求。
少年听到这个,不由觉得自己的先生难得通情达理,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今天竟然会让他出去参加婚礼。
“多谢先生,稚奴先走一步了,就不和先生多说!”说完,李治麻溜麻溜的跑出书房,一路飞奔,直向着孟府而去。
那教书先生面色严肃,看着李治离去,心里也是淡淡一笑,他教这个晋王也有半年了,知道这个孩子对那辅稷侯有些感情,再加上他和辅稷侯也有些渊源,所以才会让李治过去的。
“没想到终于,孟子然!”
教书先生嘴角一咧,大笑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听闻辅稷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也想见一见,好歹我还没有见过比我厉害的人,哈哈!”
他无奈的一笑,将一旁的茶杯端起来,轻松的喝着茶。
……
李治一路小跑,他在街道上看见不少人都跟他同一个方向,大概都是去孟府吃喜酒的,大多数都是农家子弟,还有一些工人工头,至于富贵人家,看上去很多人都没有想要参加这婚礼的意思。
“先生得罪不少权贵,这也难怪没有富贵人家过去庆贺,哈哈,先生他总是这样,心思都不在个人所得上,而是一门心思的栽在贫瘠百姓上,所以才弄出这样一个情况来,真是让我等望尘莫及啊!”
他面露无奈,好像也不担心自己长姐,而是把心思放在孟喾身上,等他到了孟府的时候,看着里面热闹的景象,不由摇头苦笑。
“嗯!!?好凉快!”
一踏进房门,他就感觉到这宅子和外面的温度不太一样,不由惊讶的说道:“听说先生最近在供应那些贫瘠百姓冰块,没想到这是真的,估计今天也用了不少冰块吧,真是奢侈,不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也难怪了!”
他一脸的笑意,这是孟喾回来他第一次过来和他见面,心里也是高兴得很,忍不住要说出来。
刚一进们,坐在外面闲谈的房遗爱等人便注意到他们了。
“殿下!没想到你也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哈哈”
阴玄机一脸笑意,喝着小酒,嘴里嘟囔道:“子然那家伙曾经也算是殿下的先生,所以殿下过来庆贺,应该是带了贺礼的吧?”
贺礼!!?
李治面露难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楞在原地,不敢说话。不过他今天的确是来得匆忙,忘记准备贺礼,所以面对阴玄机的问话,他只是沉默,脸色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的公孙四娘也注意到李治的惭愧,所以她自己扯了扯一旁阴玄机的耳朵,骂道:“你怎么跟殿下说话的,而且孟子然也不需要什么东西,殿下能来就让他很高兴了,你说这话真是不妥!”
“哈哈,我胡乱说的嘛!”
阴玄机面色一红,有些紧张的说道:“殿下莫要怪我,你也知道我是故意这样说的,毕竟殿下能来我也很高兴,莫要说孟子然那瓜怂了,他现在出去忙活了,还请殿下和我们一起谈天,等待这段时间过去。”
他向李治赔罪之后又继续喝酒,他和李白对饮,都不服输,想要看看到底谁喝得更多,谁又率先倒下。
“哈哈,没想到阴将军竟然这么好酒量啊,来来来,黄河之水天上来,劝君更进一杯酒,谁先倒下谁是狗!”
“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啊!”
李白大笑,自己的诗都吟错了,不由苦笑道:“看来你是醉了,阴将军,你都开始晃悠了!”
他醉醺醺的说这话,一脸不情愿的笑了笑,斗鸡眼都出来了。
“哈哈,明明是你,谪仙,你这家伙还自称酒剑仙,我看是酒王八啊,哈哈,还想和我比酒力,真是不知死活,你可知道我回来之后在孟子然这里骗到多少纯生酒?那可是大唐最烈的酒,哈哈,咦?你别晃啊,你晃什么,该死!”阴玄机也是直翻白眼,忍不住想骂人了。
一旁的萧淄河和韦君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们也不敢拆穿这两个爱装的混蛋,只能心里嘀咕:这两个家伙明明都用了辟酒之法,还在这里装,唬得住谁啊,真是锤子活,他娘蛋的!
“你们两个别装,真是可恶,来和老娘喝,混蛋!”
萧如意很不服气,拿起一坛酒,喝得很是舒服,还大笑道:“真是差劲,这就是纯生酒?还不错,在家里父亲都不让某家喝酒,真是烦躁!”
……
其余的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