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喾掳走了乌邪勾的女儿乌邪珠,一路飞驰之中,他实在是耐不住性子,想要问清楚南荒蛮族各部为何要这样对待南荒城的百姓,敌对大唐。
“既然你是乌邪勾的女儿,那么你可知道为何蛮族各部要骚扰南荒城?若是你给我说清楚,也许我可以用更好的办法解决此事!”
他郑重其事的向怀里的姑娘承诺,虽然双手搂住姑娘的肩膀和腿,但精神上却没有半点龌蹉的意思,他只想着弄清楚乌邪部落这么紧张的原因,若是和他猜测的一样,跟邪神教有关系的话,那么他就会出手,将这群混蛋斩杀。
邪神教做的事情大多数都可以判定死罪,烧杀抢掠,龌蹉妇女,下至几岁孩童,上到八十岁老母,他们都不会放过,其行为令人发指,尤其是他们之中的堂主,有采阴补阳的、有采阳补阴的、还有吃尸体的,各种各样的杂碎都混在一起,蛇鼠一窝。
本来这种事情就让孟喾这种有责任心、又有正义感的人感到厌烦,现在这帮蠢蛋又要弄死他,他不先下手为强的话恐怕终日提心吊胆,所以他才想要找到邪神教的踪迹,将他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他回过神来,看着身下脸色苍白的乌邪珠,笑道:“小妞,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本大爷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一个正人君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懂我的意思吧?”
乌邪珠听到这话不由一愣,她自然明白孟喾的意思,这句话原本是孟子所说,意思也就是防微杜渐,不给自己找麻烦,而在这里孟喾并不想和南荒蛮族各部开战,所以他不会动乌邪珠一根毫毛的。
“是一群唐人,他们闯进了句芒巫神的神殿,被我们抓拿了,我们也没有问清楚他们的来历,于是就把他们关起来了。而这件事被差胥部落的可汗知道之后,他们便派人过来要人,说这群唐人是唐王派来的奸细,而爹爹又碍于差胥部落强大,就把人交给他们了,可是那群人当场就被斩杀了。”
“那日来的那个人很是奇怪,他整个人都怪里怪气的,而且明明是个汉子竟然用娘娘腔的语气和我们对话,但他是差胥部落可汗派来的,于是乎我们也没有过多的追问了。”
乌邪珠面色凝重,她现在突然回过神来,想起那日的那个穿着花衣裳的娘娘腔,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不由颤声说道:“不对!不对!那个娘娘腔有问题,他来要人是为了杀人灭口,他说大唐觊觎巫神遗迹里的东西,也很可疑,难道他在欺骗我们?”
“那该怎么办?我们蛮族各部难道要这样灭亡了?”
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痴痴傻傻的嘟囔着,不知所措,也没注意到有一个愤怒的目光降临在她的身上。
“娘娘腔!!?我记得那日去洛阳的时候,遇到一个邪神教的就是娘娘腔,那家伙好像是邪神教的邪雨堂堂主,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邪神教的阴谋,他们想要得到什么呢?”
孟喾纳闷,邪神教虽然和他有仇,但没必要拿南荒城开刀啊,而且让蛮族各部对抗大唐简直是以卵击石,根本没有任何利益可寻,这邪神教的人脑袋都秀逗了也不至于这样做的,那么问题来了,邪神教的目的在哪儿?
他能够想到的不过是邪神教想要引起动乱,还有就是想要让他头疼,不过这些终究没有多大的意义,邪神教那群老奸巨猾的家伙们肯定不会这么蠢的,没必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咦?
他们想要进入巫神遗迹,句芒神殿和祝融神殿么?难道说那遗迹里面有什么?
孟喾看着怀里的乌邪珠,笑问道:“丫头,我看你本性不坏,你告诉我句芒神殿里面到底有什么,若是我清楚里面有什么的话,恐怕也可以尽早解决邪神教,在陛下面前求情,保住你们蛮族各部。”
“不过差胥部落是活不下来的,我必须要杀鸡儆猴,这样才能给陛下一个交代,才能保住水涂、太阿、钟山、秀山和乌邪部落!”
他面色阴沉,虽然他不想要灭掉一族,但圣命难为,这一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若是不用人头来平息李世民的怒火,恐怕南荒的蛮族会从此消失。
这是无奈之举。
“你说什么?你…你要灭掉差胥部落?那可是三万人口的性命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
乌邪珠身躯一颤,眼中的难以置信让他说话都有些不稳,她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这么大的后果,竟然要用三万人口的性命来平息,这样做让她难以接受。
“怎么可以这样!那些无辜的人怎么办?”
她质问道:“就算是差胥部落,那也是有无辜的妇女孩童,那又该如何?你们当初不是不愿意看到杀戮吗?你们大唐不是有一个人最反对杀戮的吗?听说上一次也是他出面劝说的啊,为什么这一次要这样啊?”
看着她这个样子,孟喾也是极为不安,但是战争就是如此,终究是胜者为王,败者成土,无论是他是谁,有多么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终究也无能为力。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你以为老子想吗?《大唐律》实行连坐之法,你们蛮族各部都有罪,陛下要你们死,我能如何?你以为我现在的话还有原来的分量吗?你以为陛下拍另一个将军过来是为了什么?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结果了,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
孟喾既愤怒又苦闷,想起狄流寒,浑身不爽,不过他也意识到对一个姑娘如此粗鲁实属不同